震轩语脸色微变:“就不该把你放在他的身边,从以前到现在他总是把祸害放在身边用着,他自己每天都要崩着根神经,现在连你都这样。”
悠然坐在边上看着震轩语:“但遇事多留个心眼也没有错啊。”
他摸着我的头发略有歉意的看着我,我很纳闷这个眼神是什么含义:“怎么啦?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哦,郑默默的事?”
震轩语的面部表情瞬间僵硬,似乎说中了什么痛楚。他把帽檐压低了半分,把头转向窗外不再接话,但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问下去。但直接问又不是很好,悠然一个人琢磨着,突然发现怎么自己变得这么磨磨唧唧的呢?
悠然突然拉着震轩语的手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他被我吓了一跳就愣愣的看着我,车子开到小区门口,司机停了车:“震总,郑小姐在门口。”
我松开震轩语的手蹲到车座后面:“嘘,别让她看到我。”
“你躲什么?我带你回来的,有什么好怕的,而且我和她……”话还没说完郑默默直接坐上了副驾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坐在你身边,我也知道我是老爷子给你的负担,但我真的喜欢你。那天不是我推不开,是我不想推开你。”
悠然仿佛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蹲在那边整个人都不好了,震轩语紧张的看着悠然,但她只是蹲在那里低着头,司机开车驶入车库震轩语拉着悠然的手让司机先离开。
车内无比安静,郑默默等着震轩语的回应,震轩语很郑重对她说:“我知道对你有愧,而且我也说过我会负责,但这个负责不是让我搭上一辈子。我们不合适更确切的说我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人,不要对我有执念,我会去和老爷子说的。”
“那如果我怀孕了呢?”郑默默唯唯诺诺的说着,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车库里听得非常清楚。震轩语低着头没有继续说下去,悠然坐在那里冷冷的说:“那就打掉吧。”
悠然重新坐回后排,把手从震轩语的手中抽回来:“我这个建议不是因为我有多爱这个男人,而是想告诉你不要因为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去做一辈子后悔的事。”
她低头捏着自己的包:“我不会打掉的。”
“你是想证明你很爱他,可以为了守住这个孩子和我这个过去式宣战?别傻了你不过就是颗拴住他的棋子,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他爸控制住他。震氏的管理模式和现在状况我很清楚,只要我一句话你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悠然句句戳心,连震轩语都有点听不下去。
但悠然并没有结束的意思:“现在你把你所有的底牌都打出来了吧,作为一个女人你这样是不是太狼狈了?”
震轩语拉了拉悠然的手:“别说了。”
我打开车门走下车,往电梯方向走。震轩语追出来,我正好余伊接了电话:“余伊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余伊:“怎么了?我让我助理去接你吧。”
悠然:“你知道地址?”
余伊:“知道。”
走进电梯正好看到他眼神中的落寞,他不敢追上来,更没有立场质问。
我没忍住开了口:“我衣服在后备箱帮我拿一下,我一楼等你。”
震轩语跑去车边,打开后备箱拿出一堆大包小包上了楼:“别走可以吗?”
悠然转身看着他:“现在是我走不走问题吗?郑默默是受害人而你是施暴者的共犯,现在要做的是处理事情。”
我走到他的身边,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他死死拽着不肯松手,直到公司的助理上来接过衣服,毕恭毕敬的请我上车。
震轩语目送我离开,郑默默跟在后面。助理问道:“您是去找余总还是,带您去住的地方。”
“去找余伊吧。还有在他住的酒店给我订个房间,我不想到处跑了。”司机点头答应,打了个电话。司机把车开到公司附近的高档酒店,助理把房卡交给我,我拎着大包小包先去前台开了房间上了楼。
刷开房门,看到余伊正坐在吧台边喝着咖啡看着报表。
“我来了。”
“我当你会去帮你安排的地方。”
“需要这么麻烦吗?”
“你的意思是?”
“没打算和你住一块儿,震轩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知道。”
余伊放下手中的杯子,神色略有不悦:“你是质问我做了什么:还是问我他们发生了什么?”
悠然这才发现自己的说话语气不太对,坐到他对面的位置上讨了杯咖啡:“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知道郑默默为什么会和震轩语在一起?”
余伊放下平板:“你还记得高中时被绑架的事吗?事情要从这里说起…”
余伊诉说着当时的情况,听的悠然层层冷汗:“所以是你先费了她爸的手,然后他爸在找震墨帮忙后,被震墨的人撞成了植物人。然后郑默默就被迫成为了牺牲品。”
“可以这么说。”余伊说完对我微微一笑,我看着他的笑容莫名有点害怕,这和那个假余伊的感觉不一样,那个是愤怒这个是打从心里的发寒。他温柔的笑着,温暖的让人想要亲近但话语中却满满的血腥暴力,权利斗争。悠然叹了口气,想想也是环境所迫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