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陵程家之中,长二两房相争,由来已久。江湖便是如是,总会在你想得到、想不到的地方,向你递来刀子!
“聂教头,你这是做什么?”
营地外的火光和嘈杂声越来越近,程卉英再也忍不住,忽得放下了手中的酒壶,起身质问道。她武艺低微,但是却不代表她的心智也是如此。
作为程家这一代唯一的女丁。程卉英在家族中,可谓是掌上明珠,受尽了万般宠爱。虽然父亲与二叔之间的争端,她早有耳闻。
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如今,就连聂志平这个在二叔手底下跟随了多年的家中老人,竟然也敢在她这次押镖南下的途中,一路喧宾夺主。到现在,更是要将他的狼子野心,昭然于世了。
“做什么?”
端坐在火光中,脸色阴晴不定的聂志平隐晦地向左右两边的人,递去了两道狠厉的目光。
接着,便也不再去管营地中,那接二连三的在镖师和护卫们之间,突然迸发出的惨呼和怒号声,阴恻恻地看向了一身飒爽-劲装,但是却仍旧难掩她秀丽风情的程卉英。
“等过了今夜,你和那陆姑娘,双双都成为我聂某人的女人了!那时候,二小姐你,不就知道,为夫的我,这是要做什么了?”
再次想到云霄仙子那面巾上露出无双的姿容,已经在手下护卫们的清理下,杀光了在场所有反抗者,稳坐钓鱼台的聂志平淫-亵地舔了舔嘴唇,阴笑道。
“你和二叔想要造反?”
程卉英也不是傻子。出身于武林世家,对江湖的各种攻讦耳濡目染的她,自然立刻也就明白了自己当下的处境。
“可不能说是反。只不过,是为了我们武英山庄的千年计。把那些尸位素餐的无能之辈,清理出去。然后再广纳人才,让聂某也有机会能以程家人的身份,来出一份力罢了!”
“你无耻!”程卉英怒极而骂。
到这时候,她才明白了,眼前这位从前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让她信任至极的程家护卫总教头,是一个心机何等深沉跟丑陋的人!
“哈哈……二小姐过奖了!”被程卉英大声呵斥的聂志平不怒反笑,大声道:“聂某人我,只不过是与二庄主志同道合,与二小姐夫妻缘深罢了!”
聂志平嘿嘿一笑,冷眼回首,听一个周身是血的护卫过来,附耳说了几句什么。
不多时,那名浑身是血的护卫,便也回头冷冷地抬头,朝着场中的程卉英和苏少泱看了一眼。便在已经重新又归于寂寥的夜色中,向着那些游弋在营地外围的火把,纵深而去了!
“聂志平!想不到,你不仅伙同二叔犯上夺权!竟然还勾结外人,谋算镖局的财物?”
眼看着那些耀眼的火光,自行在夜空中分成了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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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大小不一的包围圈,将队伍中镖车所在的位置,团团围了起来,程卉英的心中又急又怒。
镖车的安全,是一个镖行中人,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东西。而眼下,这聂志平在杀光了队伍中所有的异己,掌握了场中的局势之后。竟然又把他的黑手,伸向了那些镖局赖以生存的镖车?
这绝不会是二叔会授意的行为!
只是在一瞬间,心念电转的程卉英,便觉察出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你究竟是谁?潜进我们程家撺掇二叔反目,究竟是为了什么?”
程卉英的杏眼圆睁。能够被武英山庄,这样一个百年武林世家委以重任,单独出来押镖的她,心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嘿嘿,想不到,还是被二小姐看出来了!二小姐还真不愧是,咱们武英山庄的女先生啊!”
大马金刀地的端坐在篝火的光焰中,聂志平望着程卉英那在一袭劲装的衬托下,因为气愤而剧烈起伏不已的胸脯,投来了热辣辣的目光。
“你!”
感受到聂志平那肆无忌惮的淫-亵目光,程卉英一时为之气结,心中微寒,不自觉的将自己那挺拔饱满的上身,微微地往后缩了缩。
“哈哈……”
聂志平仰天长笑,志得意满的声音在深夜的峡谷中回响不绝,有如夜枭。
“待过了今晚。聂某人让二小姐和陆姑娘,一起尝过了作为女人的美妙之后。二小姐你,一定会很乐意,成为我们五十绝的大夫人的!”
眼见时机成熟,聂志平便突然自昏明不定的摇曳火光中,抽出那柄他斜跨在腰间的秋水长刀,直起了身子,大声地向营地中剩余的数十人道:
“兄弟们!只待今日事成,我们五十绝取代程家,入主武英山庄的日子,就为时不远了!这些日子以来,诸位兄弟都辛苦了!待再过些时日,我们正式夺去了武英山庄,我们再在自己的庄子内,大口喝酒,大秤分金!”
言毕,聂志平便将手中的长刀在夜空中猛然一阵!登时,一阵远近可闻刀锋铮鸣声,便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小宗师!’
已经手捧着手中盛满了蒙汗药许久,兀自啜饮了半天的苏少泱心中登时一震。
小宗师,绝对是九州江湖中人,习武一生之中,最高的一道门槛!作为一个与修道中的七重楼境界,有些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