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
云鹤子勃然大怒,一双如同森寒犹如剑锋的双眼之中,几乎就要喷出火来:
“你可知道?你那两个一心痴恋于你,至死都还在等着你回乡的妻子,死相是何其的凄惨?”
微微战栗着。
苏少泱分明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云鹤子那极力压抑着的森寒表情之下,有着怎样汹涌的恨怒!
“你可知道?在你走后,镇子中流言风起!她们两个,为了证明你的清白,双双都在孕中,甘愿自刨其腹!却从自己的肚子中……刨出了一肚子的蛇卵……然后,就那般的活活……被疼死在了原地,至死……都无人再肯看她们一眼、为她们收尸!”
云鹤子双目泛泪,终于是收敛起了情绪,青筋暴跳的双手,不停地抚摸着剑柄,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师兄……”
第一次听说此等人间惨事的苏少泱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得等到云鹤子的情绪平复了几分之后,在他身边沉沉地喊了一句,将他从沉浸的悲苦中,唤了起来。
“师弟。你可知道,我初到那小村时,看到的……是何等的惨状?”
云鹤子双目紧闭,沉如沧海的星眸之中,依然是泛着点点的泪光。
知趣的,苏少泱没有问下去,而是静默着等着……等着云鹤子自己说下去……
“我看到的……是荒废的村庄……烧毁的房屋……裸-露在野外无人收敛的骸骨……和两个,到死都还依旧深陷在对她们丈夫的痴恋……傻傻地等待着,她们的赶考的丈夫回家的……两个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的……孤魂野鬼!”
“求求你!别说了!”
不知是第几次,被‘九天笏’和玉笏中的九霄天雷,困锁在阵法中巴蛇妖,再一次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嘶吼。
“我不是……有意要害死她们的!”
巴蛇妖的双手抱头,将一颗巨大的头颅,埋在双臂之间,嚎啕大哭:
“可是人妖有别!我不离开,又能如何?我是一个妖!一个妖啊!一个会被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满世界追赶、追杀的蛇妖!”
巴蛇妖猛然抬起了头,用那只仅余的苍黄眼眸,透过已然散乱的头发,向云鹤子和苏少泱等几人,投来了一道也不知道是怨恨、还是无奈地眼光。
“既然知道人妖有别!那当初,你又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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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还要,费尽心机地,惹出这番因果来?你可知道,为了维护你的声誉、为了替你那两个枉死的妻子赎罪!你妻子的一大家、那个几乎将你视如己出的家族,一把火把自己阖家七十余口人,全部都烧死在了一场大火之中!”
云鹤子闭目昂头。
‘呛啷’一声,将自己手中的长剑,缓缓地抽出了剑鞘!
“我云鹤子生平除妖无数!但是你,屠狮道人!却是我,最想除之而后快的!”
“锁!”随着云鹤子提剑缓缓逼近,将巴蛇妖屠狮道人制服后,便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管看着事态发展的云霄仙子,突然适时的施法,在屠狮道人的周身,加持了一道青紫色的天雷锁链。
“仙子!请你放我出去吧!我是不会挣扎的!”
看着提剑缓缓逼近,仍旧还深浸在悲愤之中,再不见那丝毫的俊逸和洒然风采的云鹤子。
屠狮道人昂然抬头,奋力的向着云鹤子的来处走了两步,全然不顾,那青紫的天雷锁链,烧灼在他身体上,发出的‘吱吱’声和焦臭味然
“于两位爱妻。我屠狮道人,确实早已是恶贯满盈,罪该万死了!”
等云鹤子提剑走到了他的身前,巴蛇妖屠狮道人再一次的,主动将自己的头颅,伸到了云鹤子的长剑之下,神色怆然。
“倘若,今天来找我屠狮道人,为了我两位亡妻,来此痛斥我的,是那些伪善的,九州其他道门中的子弟。我即便是死,今日也必然不会,就此束手作缚!必然哪怕是拼着魂飞魄散,也要将他们大肆嘲讽一番!”
再次地将双膝跪拜于地,把一双灵活的双手也负到了身后,屠狮道人如同一个等待行刑的将死囚犯:
“但是,如果是你们两位的话!我屠狮道人,服。”
侧过头,看了情绪已然几近完全平复的云鹤子一眼,屠狮道人须发凌乱,散于当空,嗤笑道:
“我屠狮道人修道数百年。见过了太多,除你们道德宗外,九州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道貌岸然嘴脸下,沆瀣的男盗女娼!”
“那你,还有何遗言?”
渐渐收敛了心绪,云鹤子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长剑,缓缓压制到了,屠狮道人血脉贲张的侧颈上,表情复杂,冷冷道。
“已无所憾!”将心中悔痛一哭而的屠狮道人,长身跪地,喟然长叹。
见云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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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已将长剑寒锋放到了他侧颈处,便是突然毫无征兆地将头一转转。在云鹤子这诛杀剑锋上了数以百计妖邪的长剑上,断然地结束了自己数百年的修为和性命:
“只是,小道还有一事相请!”
借着生机未觉,已然是张目倒地,渐渐地化作了一条逶迤独眼大蛇的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