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议事过后,众人退去,风绝羽和红杏夫人便回到了后山暖阁里面继续琢磨罗世宏案件背后的隐情,同时商议具体的对策。
两个人走在后山小路上,身后一切随从尽皆劝退,红杏夫人才对风绝羽说道:“你这一趟可是捅了不小的篓子,不过此事从另一面来看,也是一件好事。”
风绝羽呵呵一笑:“夫人是不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红杏夫人白了他一眼:“起初觉得此事烦心无比,但细想一下,对于本宗也并非没有好处,你是不是在回来的路上就开始琢磨了?”
“唉,我是想过,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为时尚早。”风绝羽道。
红杏夫人咯咯一笑:“也不算早了,啸月宗没有那个实力,但有人有,如果现在开始计划盘算,尽管早了一些,却也不失为一次良机。”
“那就往下办?看看这群生在七霞长在七霞的妖魔鬼怪?”风绝羽试探性问道。
“办吧,这也算以进为退了,咱们总不能一直被人压着吧。”
“那叫谁去呢?”
“你心中不是有人选了吗?”
“好,那就办吧。”
二人商量完,当天午后,萧禄契便独自一人去了后山禁地,单独面见风绝羽和红杏夫人能有一炷香的功夫后拿着一封信悄悄离开了禁地,前往传送阵洞府,借助传送阵离开了啸月山,从此不知所踪。
……
与此同时,远在霸空城内某处平房之中,曾经造下凌心谷血案和暗杀罗世宏的黑衣剑士以及其随从,坐在阴暗、四处漏风的平房内,面色冰冷的看着暗沉的天空。
是夜的一场大雨一直在下着,天昏沉沉的,全部被乌云笼罩住,屋外雷电交错、狂风怒吼,彻底将霸空城变成了一座雨城。
黑衣剑士脸色凝重的看着窗外,面沉似水冲着随从说道:“你确定罗世宏没有死?”
随从拱手还礼,一字一句的回答道:“确实没死,山海书院那边已经确定了魂牌还在,好在我们应对及时,赶早的毁了魂牌,若非如此,骆临楼还不见得请得动修钰仲出马,其实此事展到现在,也是出乎了我们的预料,没想到效果这么好,现在连修钰仲都伤重不治,两派已经彻底结了死仇,骆临楼眼下还腾不出手来,一旦修钰仲那边有了结果,山海的剑锋就会直指灵洲。”
随从很是骄傲的说道,甚至有些小得意。
黑衣剑士却是不以为然,依旧皱着眉头道:“不,不,不,这件事还没有彻底变成死局。”
随从上前一步,说道:“公子是担心罗世宏还活着,风绝羽会找骆临楼联手查清真相?公子,这个可能性不大吧,毕竟现在连修钰仲都伤重了,即使让他们知道,凌心谷那件事背后有人挑唆,相信以山海书院一贯处事风格,也不会轻易放过啸月宗吧?”
黑衣剑士从窗前退回到屋子当中,坐在蒲团之上,来回搓着手掌沉声道:“修钰仲这一伤,山海书院的确不会轻易放过啸月宗,哪怕他们知道,此事有人挑唆,也会想办法让啸月宗在七霞界消失,只不过万一让他们知道真相,以山海院主的个性,绝对会先把跟啸月宗的恩怨按下,腾出手来,或者借助啸月宗的力量先行查到我们身上,这前后行动的顺序一旦生了变化,那我们就会先就会成为众矢之地,这可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结果。”
随从听完,恍然大悟,拍着马屁道:“还是公子心思缜密,属下佩服,公子,所以,你才让属下安排了人手,堵住禹洪山的上山要道?”
黑衣剑士把玩着腰间的剑柄道:“风绝羽留下罗世宏这步棋,定然是想跟骆临楼谈判,以求自保,相信他现在也该反应过来,山海书院那边有人相助我等,所以骆临楼出现在啸月宗的时候,他并没有马上将罗世宏交出去,因为他无法知晓山海书院那边究竟有什么人在这件事的背后助拳,故此,他会谨慎行事。”
黑衣剑士抬起头,看着随从,从桌子上拿起一只破茶杯摆上,道:“所以我猜,他会跟山海书院那边的主事之人见面,而如今能让他投鼠忌器的人只有一个。”
“山海院长……杜名礼……”随从双手撑着桌子,寒声道。
“对。”黑衣剑士重重的点了下头道:“在这整件事的背后,目前唯一一个不可能搞鬼的人就是杜名礼了,而山海书院势大,单单道武境的强者便有四人之多,以啸月宗的实力,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抗衡的,所以风绝羽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让查清真相,让山海书院知道这整件事背后的隐情,从而得到杜名礼的认可,甚至是相助,联起手来找到我们。”
随从赞同,接着话说道:“而这第二条路,他只能去求蛮帝,寻求锦绣福地的庇护,但依着风绝羽的谨慎,他如今同样无法确定锦绣福地会不会在背后搞鬼,于是他暂时还不可能去求蛮帝,所以,他也就只有找杜名礼这一条路。”
随从分析着,抬头问道:“那公子觉得,他会亲自出马吗?”
黑衣剑士摇了摇头:“不管是不是他亲自出马,禹洪山这一趟,他终究是要走的,我们人手有限,无法控制啸月宗、霸空城,更没有办法控制山海书院,最近一段时间可不太平,这个上山的人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