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得犹如天幕一般降落的巨大结界,重创之下的越幽澶瞬间产生了心如死灰的想法,他紧咬着钢牙在结界横冲直撞了起来,试图用其强大的妖化本体,来冲破这个巨大的牢笼,可是阵法“无名”哪有他想的那般脆弱,这可是推演过四百一十种变化的阵法格局,不用说里面攻伐凌厉的五行杀阵,就是千变万化的缥缈幻境便多达上百种,而且运用了空间法则之后,被困之人进入阵法当中,自己丝毫感受不到任何异样,但其实身体形态缩小变大,又或者方寸尺米之地兜旋逆转,那都是常有的事儿。
若是困住懂阵之人,或可挣扎一二,但要是把一个对阵法连皮毛都不通的家伙扔在里面,那就跟把人扔进刀山火海里一般,任你有通天的本事,你也逃不出来。
轰!
轰!
轰!
修为远比风绝羽还要强上不止一筹的越幽澶,此时便如同一只没头苍鹰似的在阵法“无名”横冲直撞了起来,他眼睁睁的看着,前方一条坦途大道就在面前,谁知一头撞上去,居然现前方的结界堪比城墙坚固,而如果回身用强大的肉身修为披荆斩棘的话,多半都是白白浪费力气徒劳一场。
看着越幽澶在阵法“无名”中撞的头破血流、七晕八素,风绝羽也不着急,唤出冰莲台盘膝往上面一坐,竟是连话都不说,就这么看着越幽澶飞蛾扑灭、自取灭亡。
如此折腾了大约快两炷香的时间,越幽澶的体力终于耗的一干二净,但最让他恐惧的是,由于刚才蛮横愚蠢的行为,导致他身上的伤势加剧,这其间,越幽澶到是用了不少的灵丹妙药,但多半都用在了补充体能和神力上了,而且很大一部分无法用在疗伤上,要知道,阵法变化的推演一旦彻头彻尾的开始,就不会给他一星半点喘气的时间,哪有功夫疗伤呢?
“我服了,别打了,我服了,我把《黑蛟图》给你如何?”
百般折磨之下,越幽澶终于服软了,而他到现在也只是以为,风绝羽要的仅仅是《黑蛟图》而已。
风绝羽坐在冰莲台上听见越幽澶服软了,心下不由暗喜,但他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见他一拂咆哮,一道白色的光柱从九天之外直射而下,穿过了数个结界后,风绝羽坐着冰莲台慢慢悠悠的飘到了越幽澶的近前,此时的风绝羽,一如天上下凡的仙长,周身上下披着色彩明亮的七彩神光。
“服了?不打了?”
坐在冰莲台上的风绝羽,用着从上往下看的视角蔑视着越幽澶,眼中布满了轻蔑的味道。
“不打了,我认了,不就是《黑蛟图》吗?我给你……”
此时的越幽澶心里非常光棍,他知道自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再不把东西交出来,小命肯定就没了,而且他也知道风绝羽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毕竟自己知道《黑蛟图》交给了谁,万一他逃出去到处乱说,肯定会给风绝羽招来杀身之祸。
所以越幽澶取出《黑蛟图》之后,拿在手里死死的掐着不放,大声道:“不过东西交给你之前,我怎么保证,我能活着离开这里?”
风绝羽一看《黑蛟图》马上就要到手了,心中难免有些激动,但他还是很好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越幽澶看出来,听到越幽澶追问,风绝羽瞳孔一收,沉声道:“越幽澶,你要知道,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你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里,你觉得你有资格跟风某谈条件吗?”
越幽澶一听这话,就知道风绝羽不好对付,但为了活命,他还是坚持道:“姓风的,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把《黑蛟图》给你了,万一你不放过我怎么办?就像你说的,我的命你在的手里,要杀要剐还不是都听你的,如果我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凭什么把东西交给你?”
越幽澶说完,气氛有些僵住了,因为这个时候,二人都不信任对方,而且所谓的承诺也没有半点可信度,似乎没有办法在进行下去了。
与此同时,越幽澶还真就没猜错,风绝羽的确没想过要放了他,毕竟他来这的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一副藏宝图,风绝羽最好奇的,还是越幽澶的身份,不过为了让越幽澶掉以轻心,他暂时没想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目的就是想先把《黑蛟图》弄到手。
那张宝图,似乎并不是什么品质极佳之物,万一让越幽澶给毁了,那就太浪费了。
想来想去,风绝羽摸着下巴把难题留给了越幽澶:“那以你之见,怎么才能把《黑蛟图》放心的交给我呢?”
越幽澶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恢复人形之后,先是从身上的衣袍扯下来一块布条系在腰腹的伤口上,然后从百宝袋里取出一瓶宝丹打开倒出两粒扔进了嘴里,嘎蹦嘎蹦的嚼了起来,当药效开始挥作用了,他腰腹上的伤口逐渐不再流血了,而这个过程中,风绝羽并没有出言阻拦,又或者警惕的出手。
他知道,越幽澶伤的很重,光凭两粒宝丹,短时间内不可能恢复如初,看来越幽澶是想为逃命做准备,自己要是拦他一道,没准会引起对方的戒备,所以风绝羽没动。
宝丹入喉,越幽澶方才站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腹部,一只手高举着《黑蛟图》道:“不如这样,我把《黑蛟图》先放在地上,然后退开十丈,到你阵法的边缘,你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