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词意瞳眸微微睁大：“你去干什么？”
“陪着姐姐啊，”许思眠重新系上领带，唇勾起一抹笑道：“不然姐姐要一个人去吗？”
“可你刚才不是还说……”
“对呀，”许思眠点点头，补充道：“我是答应了姐姐，可我又没说我不去。”
温词意简直想抓狂：“那公司怎么办？”
“总部又不是缺了我就不能转了，”许思眠弯眸轻笑道：“还是说姐姐不想让我跟着去？”
温词意从他这句看似无意的话里听出来的不寻常的味道说道：“没有，许总要是想去，我当然欢迎。”
许思眠勾唇说道：“那温助就订机票吧。”
温词意订了下午的机票，期间许思眠若有若无的问了句是不是头等舱，温词意觑了他一眼说道：“是的许总。”
“那就好，”许思眠随意地点点头说道：“我只想和温助单独在一起。”
温词意：“……”
他这一记直球打的猝不及防，温词意耳根红了一瞬表面强装镇定地说道：“许总可以准备一下吃完午饭就可以上飞机了。”
“那温助要同我一起用午餐吗？”许思眠看似彬彬有礼地问道。
温词意想也没想地说道：“谢谢许总好意，但我约了人了，推掉就不好了。”
许思眠听温词意约了人，也没强迫，只是说了一句：“那温助在飞机上可要好好的补偿我。”
温词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补偿什么？”
许思眠却也没再多提，眸底是深不可测的暗色：“温助到时候就知道了。”
温词意心下颤了一瞬，又想到约了何画，暂时将这个到了脑后，何画见温词意吃饭时心事重重的，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温词意有点无精打采：“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太过累了吧。”
何画抑制不住的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说道：“不是吧，我们温词意号称工作狂魔，竟然也能说出太过累了的话，这不像你啊。”
温词意撩起眼皮睨她一眼说道：“无所谓了，等会我要和许思眠去临省出差。”
何画见怪不怪：“又是一起啊。”
温词意强调道：“只是工作上的关系而已。”
“知道了，”何画吃着饭，翻了翻手机说道：“这次去几天？”
“两天吧，”温词意想着要去地方的合作关系：“那边只是走个过场签个字。”
“那还用得着你和许思眠亲自去？”何画问。
“是我原先想避开许思眠一段时间的，被他看出来，”温词意慢慢晃动着勺子说道：“然后他就要和我一起去。”
何画端详了一阵温词意：“说实话，你们现在的关系，旁人看上去很正常，但我这个内部人士看的话，就会觉得……”
“就会觉得很不恰当对吧，”温词意适时接过话茬说道：“在公司是这样的，但下了班之后再遇到我就会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也就是说，”何画喝了一口水，接着补充：“你们分不分手，就只是个仪式，但实际上，你们还是没有分，包括，拥抱……”
温词意截住她的话：“没有拥抱。”
“呃……接吻？”何画毫无征兆的问出，在看到温词意明显愣了一下但没出声后，她迟疑着想着二人，问道：“你们这是……在玩情趣？”
“怎么可能？！”温词意下意识拔高音量反驳道。
“那就很扯淡了，”何画吃完了饭拿纸巾擦了擦嘴接而说道：“你们不是恋人，也不是什么暧昧关系，却有种逾越的举动……当然”何画似是想起了菱歌：“你如果是像菱歌那样和傅泽昼一开始是那种关系……”
“怎么可能？”温词意打断她：“我们也不是那种关系。”
“那你现在心里对你们这段感情有什么见解？”何画反问道：“算不上朋友的朋友？还是……深夜的倾诉对象？”
温词意底气不足地说道：“算不上朋友的朋友吧……”
何画对于她这个答案挑了挑眉，说道：“你是这么认为？”
温词意有些自暴自弃：“算是吧，但我觉得不能这样，我都不知道现在算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她声音慢慢放轻说道：“可能是一时间绷着的神经太紧了，也可能是，也算不上自甘堕落，就……”
“那还不是因为，”何画说：“你现在不懂许思眠想做什么？”
“也可以这么说。”温词意没了想吃饭的欲望，将筷子放到一边，被何画不赞同的啧了一声之后又赶忙拿起来，她听见何画说：“你胃病最近去看了吗？”
温词意挣扎着说道：“还没……”
何画睨她：“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温词意说：“出差回来吧。”
何画对她露出个微笑：“不行，你就在那边给我去医院看了。”
温词意：“……好。”
外面的天气放了晴，可仍旧感觉到冷，温词意将手机关了机，许思眠慢悠悠的跟在她的后面。
诺大的头等舱里只有温词意和许思眠两个，许思眠将翻了一下带来的文件，见都被温词意先前处理过，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