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把花韵带到宁远那边的前提是找到那把开天斧,否则带过之后,也解决不了封闭空间的问题。
可是现在那幅画却莫名其妙地烧掉了,那斧子又该如何找出来呢?
不可能。
不可能画烧掉了,斧子也会不见的。
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是爷爷明明提到那斧子就在那幅画里的啊。
就在我陷入困惑的时候,伤口的血又开始流出来滴到花韵的手上。
花韵看到我的伤口,内疚不已,眼泪立刻就涌了出来。
“对不起,丁哥哥……”
她哭着对我说,“那天我看到画里穿着嫁衣的女孩就是我,但我却没有看清她后面挂着那幅画,我还以为画里的那个男子是你,谁知道是今天我却穿着嫁衣伤了你……”
花韵哭泣的样子,让人很心疼。
不过她的话却是提醒了我。
那天我和花韵都看到那幅画,不过所看到的画的内容却是不同的。
花韵看到的是自己穿着嫁衣的模样,而我看到是院中的那个池塘。
从今天花韵的事件来看,那幅画的内容其实是带着预兆的。
这样的话……
我心中如同一道闪电划过,立刻就想到了那个开天斧在哪里。
确切地说那个开天斧并不在那幅画里,而是在那个画里面展现的场景。
所以那个斧头应该在院中的池塘里
事不迟疑,我赶紧拉着花韵到院中的池塘走去。
来到池塘,我才发现这里原本绿荫底下小池塘的唯美感觉已经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波涛汹涌的池塘。
现在整个池塘的水如同发了狂的困兽,在那里冲击池塘的坑坡,好像池底有什么不可一世的东西要冲出来一般。
我牵着花韵走到这个池塘旁边,沉下心,深吸一口气屏息凝神,开始感应池塘底的动静。
“此斧开过天,盘古握手间,一斧开混沌,法力大无边!”
我嘴里念动着驱动斧头的咒语,然后伸手冲着池塘一抓。
只见原本就波涛汹涌的池塘,此刻浪高八尺,好像有股力量把池塘里的水推向了空中。
接下来,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一把斧头从涌起的浪花冲出,飞至了空中。
它在空中驻足了半刻,便朝着我疾驰而来,被我牢牢抓在了手里。
这把斧头不大,形状与木匠修改木器的斧头很像。
但斧子的头却是由上好的玄铁打造,深沉的乌黑色上面还阴刻着古老的符咒,斧头的边刃坚韧而锋利,看上去很有破坏力。
另外就是这把斧子的斧柄,这斧柄一看就是千年雷击木制成。
雷击木本来就是辟鬼驱邪的最佳的材料,而且这木柄上面也都刻着道符,看上去就知道千百年来,它没少经过得道之人的加持,所以才显得灵气氤氲。
这把斧头虽小,但气势宏大,好像能砸开世间万物一般。
当我把这斧头拎在手里,就连花韵身上的女鬼都吓得躲在她的身体里不敢再动弹。斧子到手之后,院子里的池塘,已经恢复了平静,原本激荡的浪花变成了镜面一般。
我也顾不上观察这个池塘的变化,拉着花韵朝着村外跑去,白衣女子与宁远正在那里对峙着呢。
等我和花韵走近那个山坡的时候。
白衣女子原本灵动的戏声消失了,好在她的笛声犹在。
只是此时山坡间,有一个巨大鬼嚎声在回荡。
这笛声虽然在苦苦撑着鬼嚎声的压制,但气势却在逐渐衰弱,被那鬼嚎声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和花韵听到这两个声音都是神情大变。
我听到的是那个白衣女子,已经是用命在拼了,如果我不马上出手,只怕她有性命之忧。
而花韵的反应与我大不一样。
她听到这两个声音,身体猛地一震,就好像如同被电击一样,呆在现场。
然后她原本已经恢复纯净样貌的小脸,顷刻间发生了变化。
虽然这一次,她并没有变成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过我却一眼就看出她现在又被等着宁远娶她的女鬼附了身。
这个女鬼刚才被我手中的开天斧给吓得躲了起来。
但听到这鬼嚎声却能克服恐怖,重新占据了花韵的身体。.
看来她已经听出来这鬼嚎之声是谁发出来的。
所以,她现在脸色不像刚才那么青面獠牙地吓人,而是纠结了许多幽怨、委屈、爱恋等复杂的神情。
“跟我来,他在那边!”
我见她这个样子,知道机不可失,立刻抓着她朝着前面跑去。
此刻的笛声被宁远的鬼嚎声压制着,已经如同被绷紧的琴弦,好像马上就要崩断了一样。
也就在笛声停息前的那一瞬间,我拉着花韵的身体冲到了山顶,看到了吓人的一幕。
我看到宁远离吹笛的白衣女子已经近在咫尺,他已经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长矛,下一刻,他就要把这长矛插进白衣女子的胸膛。
“宁远!”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花韵的身体里发出了一个女人幽怨又悲喜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