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老爹虽然没说什么,可从他那张臭脸就可以看出,心情十分不爽。
余粮确实不多了,这冰天雪地,种不了粮也买不到,这是要把人逼疯的节奏呀!
方正和陆景天对视一眼,两人不愧为多年的好兄弟,只是一眼便明了对方心中的想法。
在他们商量期间,两拨人马骤然收手。
没有一方碾压,也没有两败俱伤,他们像是谁也没有讨到便宜,各有损伤,却不伤大雅。
知道今天分不出个胜负,他们也不相互消耗了,各自把凌厉的目光扫向这边。
靠!打了半天打了个寂寞呢?
程肖肖暗中腹诽,这.两人都好好的,人头要怎么拿?
他们这边在更改方案,那边的人也不妨多让,正相互放着狠话。
“老子今天不跟你一般见识,这些人谁逮到就是谁的。”刘笱横着长枪不忿开口。
正好邱元一也没打算跟这个大块头耗下去,他给下属投去一个眼神,那人立马会意,扯着嗓子冲人群喊道:“我们乃是元阳城尤长史帐下兵士,尤大人高风亮节,愿意接受难民,如家中有青壮年参军,可保一家老小安于富足,大人.”
那小头目话还未说完,便被刘笱讽刺的笑声打断,“狗屁,那姓尤的就一披着羊皮的狼,说一套做一套,还他妈的高风亮节,不要笑掉别人大牙。”
“刘小狗,你给我闭嘴,谁给你的胆子诋毁尤大人。”邱元一怒不可遏。
刘笱冷笑一声,“难道不是吗?那城中百姓和粮商们的粮食是谁暗中劫掠的?你们干着土匪的勾当还妄想大家臣服于他,真是天大的笑话。”
一听这话,邱元一不干了,话虽然是实话,大庭广众下被赤裸裸的戳穿,总归面子上过不去。
打人不打脸,果然是一群莽夫。
嗬!
那姓袁的黑料还少吗,揭老底谁不会,“你以为那姓袁的就能好到哪里去,强征兵役,害的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作为一城都尉,强抢良家妇女,暴虐成性,你说说死在他床上的女人有多少?”
听到这样的诋毁,刘笱急了眼,“黄口小儿,休要胡言乱语,小心老子抽你嘴巴子,没有证据的话也能乱哔哔。”
“怎么敢做,还不敢承认了,那都尉府后山挖了多少坑,埋了多少人,你自己数数去。”
“都尉大人才不是那样的人,你少血口喷人。”刘笱这话说得自信满满,内心却不平静,城里一些疯言疯语他并不是没听说,只是一直不愿、也不敢相信袁大人是那等草菅人命,暴虐变态的施暴者。
“哈哈哈!你这莽夫,只知道练兵打仗,自然不知道姓袁的干了哪些好事。”
“哼!少在那里挑拨离间。”
邱元一摇摇头,要不是看这大块头,领军打仗有几分本事,他才懒得浪费口舌,没想到是一根筋的憨货。
也罢,强扭的瓜不甜。
刘笱没在理会姓邱的,大声喊话,“你们都是定州逃难的百姓对吧,现在城里已经乱了,要想保命,男丁加入护城军,袁大人会妥善安排其家眷,你们贸贸然进城,只会被某些小人抢夺杀害。”说着还描了一眼邱元一,那意思不言而喻。
众人嘴角抽抽,互黑小能手啊,这么大的瓜他们表示吃撑了。
不过,也让他们大概了解了城中两官方人马的大致行事风气,都不是什么好人。
“你们还是想清楚的好,加入护城军等于做了都尉的走狗,和咱们大人就是死敌,那邱某只好不客气了。”
啧啧!威胁意味那么浓烈,这是要不就加入,要不就毁掉,果然和打探消息的人带回的信息,如出一辙。
不明白这人哪来的迷之自信,觉得他们活该被瓜分。
两人带出的兵士差不多各有一百来人,加起来不过两百尔尔,只方正和陆景天队伍就有两百兵士,便可和这些人一较高下了,他们之所以有恃无恐,恐怕是仰仗于身后庞大的势力。
再多人有什么用,远水解不了近渴,凭这些人,就像拿下他们这么多人,真是异想天开。
许是他们觉得逃难的人都落魄不堪,只能瑟瑟发抖,任人宰割。
程肖肖小脸皱成川字,满脸纠结,仿佛难以开口,却又不得不为难道:“你们两方人我感觉都挺好,可是选哪一方呢?好难选,要不你们打一架,谁赢了我们就归谁怎么样?”
刘笱:“没问题,看爷爷把那龟孙子打趴下。”
邱元一,眉头微蹙,上斜眼微眯,这小丫头,人不大,心眼倒挺大,面对这样的阵仗,没有吓得腿软,居然还敢挑拨离间。
嗬嗬!有意思.
刚准备动手的刘笱被副将拉住,他不悦的回头,副将示意他往邱元一的方向看去。
果然对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姓邱的你那啥眼神?”
只见对方嘴角扯起一抹讥笑,“愚蠢,人家想看咱们自相残杀,这么明显的套你也钻,真是笨到家了。”
刘笱气结,不过对方的话也不是没道理,他转过头,用长枪指着程肖肖。“他说的是真的吗?”
程肖肖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我加入你们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