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汉子向程肖肖道歉,“这位姑娘,咱家孩子不懂事,说话做事没分寸,你别放在心上,这活儿我们接。”
“不碍事!”
就这样,程肖肖一人的队伍变成了五人小队。
闲聊时在男孩健谈的言语中,程肖肖得知,他叫李家顺,父亲李德生在码头做搬运,他只上过两年学堂,因为调皮烧了夫子胡须,被赶了出来,后面他无心学习,在家里帮忙做家务,长大一些便给人家跑堂。
原本家里还有继母和继姐,可惜禹王打进来的时候,继母为了保护姐姐被杀了,姐姐被禹王的人抓走了。
当时父子两都没有在家。
家里的事还是从逃出来的邻里口中得知,其实对于继母母女俩,父子两人都没多少感情,是爷爷临终前逼父亲再娶的。
这几年,母女俩在家里各种折腾,闹得街坊不得安宁,很多时候父子两都焦头烂额。
所以两人的遭遇他们虽有不忍,却也没多少伤心。
反而有种包袱落下的解脱。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几人找了个山丘露营。
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四人啃着干巴巴的粗粮饼,远处侧着身子,喂奶的程肖肖看得一阵胃疼,今天已经吃了两顿干粮了,她要犒劳犒劳自己的五脏庙。
随即拿出了一个小锅和些许精米,两个鸡蛋,少许盐和油。
李德生赶紧帮忙煮粥,小姑娘和孩子怎么能吃干粮,可惜自己只剩粗粮饼子,没啥好东西,还好自己有一把子力气,什么活都可以干,只要姑娘不嫌弃。
方正和陆景天两人更惨,连粗粮饼子都没有,还是吃得李老汉的。
方正一顺不顺的盯着程肖肖的包袱,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包袱怎能装得下如此多的物品。
那赤裸裸的目光,惊动了程肖肖。
系统:“宿主方正怀疑你了。”
“怀疑他的,反正他没证据。”
程肖肖甜甜一笑,“方大哥,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方正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窘迫。
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转头和李老汉搭起了话茬子。
看吧!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系统:我家宿主脸皮就是厚。
等几人喝上热乎乎的鸡蛋粥,有滋有味,感觉在这个冬日能喝上一碗热粥太幸福了。
只是夜晚的气温实在太低,都不敢睡死,还要轮流守夜,适当地加火,不然火堆熄灭的话,浅眠的人肯定会被冻醒。
不知不觉间,气温一天比一天冷。
据李老汉说,往年就是十二月底最冷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如今才十一月中就有飞雪的征兆,今年的冬天怕是难熬。
有了李老汉父子的帮忙他们脚程快了许多,陆陆续续追上了逃难大部队的尾巴。
第三天陆景天醒了,十分感谢救他的肖姑娘,连说了很多感谢的话,听得程肖肖耳朵都起茧子了。
他为好兄弟宁愿废掉胳膊,也没放弃自己而动容,近一米八的大个子感动得一把鼻子一把泪。
真是辣眼睛!
连续赶了好几天路,人群明显分散了许多,他们现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往右是靖宇县,也就是东边方向一直走可到京都,左边是崇山峻岭,沿途可能还有些小山村,但不是什么好的落脚点,往前是辽城,辽城的另一边是禹王的封地。
程肖肖询问了一下方正和陆景天,他们都不知道该往哪条路继续前行,因为不知道家人往哪边撤离的,害怕选错路和家人错过。
李老汉父子两个意思很明显,他们要跟着肖姑娘,而老汉要帮忙推车,虽然陆景天好了许多,可也只限躺在板车上,下地走路是不要想的。
看着两个大男人嘀嘀咕咕,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的样子,程肖肖心累。
她诚恳开口,“方大哥,虽然你有亲戚在靖宇县,可伯父伯母未必就会前去投奔,要知道靖宇县再往前便是兖州,过了兖州可就是禹王大军的驻扎地。
说不定兖州早已被禹王洗劫,靖宇县属于兖州管辖范围县城,有没有受波及还未可知。”要不是禹王进攻京都,她早从兖州直接到元阳城,何必走这么多弯路。
两人思忖半晌,觉得父母走辽城的可能性大一些,虽然辽城挨着禹王封地,但像小姑娘说的,辽城往东北方向还有元阳城,那比靖宇安全,随即他们一致决定听取肖姑娘意见,一起到辽城打听打听再说。
&团的人沿途给程肖肖留了记号,就算不留,她也不会走错,毕竟他们一早的目标便定好的。
对于两人的决定程肖肖也不意外,只要不傻都会选择元阳城。
确定好路线,又走了三天。
这三天里,沿路的百姓和一些达官贵人的车队陆陆续续遇到一些,大家心照不宣各走各的。
当有些不善的目光落到程肖肖身上时,方正便会以兄长的姿态,挡住那些人探寻的目光,有不长眼,想干个什么的,一经发现,便会被方正狠狠逼视回去,那摸向腰间的手,握住的可是杀人见血的大刀,见此有想法人,哪还敢打他们小队伍的主意,纷纷偃旗息鼓了。
所以,队伍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