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的首要目标是除掉顾茗,他是忠皇党不可能为他所用,那他只能是叛军的一员了。
嗬~
以往的耻辱终将洗刷。
这一日,荣亲王精心筹谋了十几年的谋逆大业,功亏一篑。
这一日,死而复生的邕亲王,从天而降解决叛军,成为皇室唯一的继承人,即将荣登帝座。
这一日,各藩王均派出探子,打探京都实况,企图再来一次皇权更替。
权势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凭的是谁更技高一筹,能上去,自然也能拉下来,只看谁能笑到最后。
禹王一目十行的看着八百里急报,感叹,“他妈的,谁比老子还心急,老子还没打到京都,居然有人捷足先登了。”
他的谋士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哪曾想已死的皇子居然死而复生,还谋得皇位,感觉所有人都被摆了一道。
“要不是劳什子的瘟疫,老子早打入京都了,还轮得到那臭小子。”
谋士没理会自家王爷的吐槽,他缓缓来到营帐中央的沙盘前,眼眸幽深,惬意的摇了摇手中羽扇。
“王爷若想趁邕亲王还未登基,根基不稳,可搏上一搏,对于他这个死后才追封的亲王,朝中不服之人比比皆是,可好好利用一番。”
“林先生,本王巴不得早点入京,可那些流民挡住了咱们的去路,咱们也不能硬拼,万一感染了瘟疫,岂不是让将士们白白送命吗?”
“王爷,过山隧道已经挖通一半,还需月余方可成事,我们可利用这段时间,派一千精锐翻越丘山山脉,先潜入京都,搅乱局势,使其不能快速收拢人心,聚集财力物力,到时候里应外合,则事半功倍。”
林仙捋了捋八字胡,继续说道:“也不用咱们的人亲自动手,咱们能想到的壅王和琰王也能想到,把机会让给他们,我们只需在背后推波助澜即可。”
禹王想想这主意不错,“林先生果然是谋略过人。”
“王爷谬赞!”林仙拱手作揖,以表谦虚。
“听说这段时间粮草比较紧张,不知王爷是何打算。”
“说起这茬,本王正准备请教先生呢,这不被这突来的消息给气着了,一时抛脑后了。”
禹王激动的说着,一边说一边闷了一口茶,像是气狠了,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指着帐外,愤愤开口,“那些滚犊子吃白饭的,本王养他们这么多年,让他们多拿点粮食出来,一个个跟要他们命似的,推三阻四的,到现在都还没有送来。”
林仙知道,王爷说的是他封地那些富户,一个个肥得流油,却敲诈不出几斤粮食。
谁腰包里的东西,愿意往外巴拉,更何况要的还不少,也只有眼前的莽夫,才会觉得,许诺别人个一官半职,别人就会乖乖献出大量的粮食。
禹王没发现林仙平静面皮下的嘲讽,继续说道:“另外,四处采购粮食的士兵也遇到不少问题,燕州郡那边基本完了。
虽说大夏已退兵,但那么大个郡城百姓都快死绝了,庄户更是颗粒无收,还连累周边几个州府收成都差,粮价节节上涨,不要说新粮,旧粮都快没得买了。”
禹王烦躁的来回踱步,“没有粮食供给,现在进退两难,林先生有何高见?”
林仙一手摇着羽扇,一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让禹王看。
禹王好奇的走过来,定睛一看,“咦,这不是定州吗?”
定州在他们的斜后方,如果派人去定州收购粮食,恐怕也顶不了多久。
林仙摇摇头,“并非让王爷去收购粮食,咱们可以直接拿下定州,收拢所有的钱财粮物。”
禹王眼睛亮了亮,这样可以缓解大军半年的口粮压力。
“大军还要月余才能推进,趁这段时间,咱们完全可以干一票大的,到时莫说粮食,美人美酒,金银玉器任王爷予取予求。”
禹王眸里的亮色越来越璀璨,他怎么没想到?
这可是大买卖,要是拿下定州,也可好好犒劳犒劳辛苦了这么久的兄弟们。
“不过,那姓柯的并不好对付,当初父皇为了震慑西狄水军,定州5万守军的调遣令由柯震东握着,其中一万善水士兵,恐怕已被他训练成水下好手,就算咱们趁其不备,要拿下恐怕也没这么容易。”
“王爷,柯震东不好对付,可他有个宝贝闺女,宠得很,只要将她牢牢掌控在手中,可保万无一失。”
禹王恍然大悟,“还是林先生想得周全,啧啧!只要拿捏住柯老东西的软肋,还怕他不乖乖就范。”
心情十分愉悦的禹王,大笑三声,连连夸赞林仙,“不愧为本王最得力的谋士,脑子就是转得快。”
林仙敛眸,补充道:“大军急行到丛尚县,走水路下定州,只需十天左右便可到达。”
“好,就这么干,来人”
禹王一早的郁气一扫而空,兴奋的安排着出发事宜。
一旁的林仙,再次掩下不屑的眸子,暗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很快,收到消息的七八位将领鱼贯而入,进入帐篷,沟通攻打定州的事宜。
接下来的事便不用林仙提醒,虽然这粗人脑子不太好使,但作战能力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