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焦灼一直到傍晚,有几辆倒泔水的板车,由驴子拉着滴哒滴哒往城门而来。
系统:“宿主机会来了!”
程肖肖瞬间来了精神,不管用什么方法,今天她一定要混进城去,因为她快被逼疯啦!
说干就干,她立马起身,往林子里蹿去。
城门口,由于泔水的味道太冲,守门的士兵打开一扇门,便捂着鼻子,站得远远的,挥手示意车夫赶紧的。
拉车的老头,也见怪不怪,赔了个笑脸,一鞭子抽在驴屁股上,加快了速度。
帮忙推车的几个男人全是残疾人,不是独眼,就是瘸腿。
一共五辆板车,每辆车上都有七八个木桶,一人赶车,一人推车,所以出来的一共有十人。
现在城门戒严,所以这些倒泔水的人,各个世家都有,他们商量好了,每天统一时间出城处理,处理的地方也不是很远,只是比较隐蔽。
程肖肖还未走到地方,那一阵阵恶臭不经意飘进了鼻子,差点把她熏吐。
这味道,简直绝了,这是多少人的排泄,才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程肖肖忍着铺面而来的臭味,正想着用什么办法混进队伍,突然有个矮小的男人,往她躲藏的灌木丛而来,男人还没走到,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妈的,那些有钱人也忒能折腾了,一天到晚吃那么多好东西,拉这么多,怎么没把他们拉死。”
男人边说边解裤子,程肖肖一看这架势,我个去,这,这,这人不是要在这里解决小便吧!
不过,衰是衰了点,机会也跟着来了。
程肖肖可不想看这么恶心的玩意,她一个翻滚到了旁边的大树背面。
正当男人解开腰带,准备干什么的时候,一个手刀从后面劈晕了他。
这人怎么这么臭?
程肖肖捂着鼻子,十分嫌弃的扯了扯晕倒男人的衣服,这衣服又臭又脏,简直没办法下手啊!
另外一边,正在倒泔水的某男子,看了看这边,很是不满,凭什么他们只有老老实实的干活,那小六每次都借口偷懒。
男子不满和愤恨的眼神,没逃过旁边哥们的眼睛,他刚想开口,便被旁边的人捅了捅胳膊,小声说道:“你不要命拉,谁让那个小六背后有人呢!咱们可得罪不起。”
他们只敢在心里骂人,哪敢说出口,哥们这样大咧咧的说出来,不被记恨才怪。
他也不想自己好哥们被责罚,或者丢了工作。
那一家老小只有饿死的份。
男子想到这,也偃旗息鼓了。
等他们处理好泔水把木桶放回原位。
程肖肖才换好衣服,用袖子捂住口鼻,讪讪的回到了队伍最后。
队伍里的人也没多想,因为这小六经常干这事,无非就想躲懒。
大家虽心里不爽,却也默认了。
于是,程肖肖就这样混进队伍进了城。
一处偏僻院子的院墙脚下,程肖肖扶着墙,大吐特吐,鬼才知道她这一路忍得有多辛苦。
一路闻着那味儿,简直要把它前世吃的米饭,都要吐出来的感觉。
太难受了。
她捏了两团纸巾揉进鼻子,宁愿用嘴出气,也不要再闻到那味儿了。
不行,换了衣服,还是臭,她得找个地方好好洗洗。
于是程肖肖在系统的指引下,来到一户大宅院旁边的榕树下。
这棵榕树高大繁茂,粗壮的枝干伸进了院墙,于是她顺着榕树爬进了院子。
而刚巧程肖肖进的这处院子,就是昨天那个穿白衣服男子的院子。
“你说这个院子的主人,就是昨天那个赵老三?”
“对!”系统回道。
想起这茬,程肖肖郁闷不已,昨天大花被那个姓柳的王八羔子买回去,差点失了清白,还好她机智,给了那男人一记佛山无影脚,害得他疼了半宿,同时大花也被男人拳打脚踢发泄了一通,不过好在暂时保住了清白。
那时听了系统的叙述,气得她,差点不管不顾就冲进城了。
还有大嫂,因为买她那人要逼她就范,这几天根本没给多少吃的,昨晚上一百哭闹不止,大嫂也快饿晕了,哪还有奶喂,于是打破瓷碗,割自己血喂给一百。
惹得程肖肖又差点冲进去,提刀砍了那些人。
早上程爹又被提审,要他说出她的下落,还有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那人见程爹被鞭打得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也不松口,又在他伤口上撒盐,疼得程爹惨叫连连。
听到这里,程肖肖又要往里冲,可是她进不去。
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任凭那些人把程爹折磨得奄奄一息,程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于是他们换了一人,下午大哥便又受了同样的刑罚。
见他们油盐不进,那些审讯的人准备把程嘉和程然弄来,当着他们的面砍掉孩子的手脚,看他们还怎么嘴硬。
一想到牢头的打算,程肖肖戾气蹭蹭蹭往上涨。
所以之前她才那么迫不及待的要进城。
这边赵老三正在和下属商量怎么整治姓柳的。
他们公子哥几个相邀,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