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来抵御大夏?听说齐王有几个儿子来着!子承父业接着上啊!”程肖肖寻思着,齐王再怎么也是一代枭雄,培养的继承人定差不到哪去。
而一旁的冷七一言难尽。
程肖肖对上冷七脸上的表情也知道了,可能齐王的儿子们不太给力。
“那我们明天早点出发。”
还是赶紧找到小狸。
......
“爷,你真的不回去看看吗?”
五日前,大夏骑兵对烈东城发起了总攻。
经过三天三夜的浴血奋战,齐王不敌,战死在烈东城高高的城墙上,八万兵士悉数被杀,只余一万多兵马苟延残喘,一路护送齐王尸身退回了燕州郡。
烈东城失守,大夏十万铁骑踏着将士们的血海尸身长啸而过,在城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嚣张得不可一世。
寒一心情郁结,但是没有爷的命令他不敢妄动。
周宴澜浑身围绕着恐怖的煞气,嘴角邪魅的勾起,眼里全是嗜血的疯狂,“是时候血债血偿了!”
寒一欣喜爷终于同意回去了,可是爷回去只是为了报仇,半点没有要回去见王爷最后一面的打算。
“退路都堵死了吗?”
“是!不管他们从哪条路线撤退,都逃不过我们的陷阱。”
“很好!”
随着男人修长指尖的黑子落下,绞杀一大片白子,白子注定再无翻盘可能。
寒一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爷的煞气太重,让他内息翻涌,气劲本能的想自主防御起来。
不敢再多呆,赶紧退下。
出了一身冷汗的寒一,在一阵微风袭过时,打了个寒颤,真是太难熬了。
怎么还没有程姑娘的消息,现在只有程姑娘的事情,才能让爷收一收那无时无刻都在往外冒的煞气。
之前只飚冷气还好,自从王爷死后,爷变得更加阴寒凶戾,仿佛化不开的浓墨成冰,让人不寒而栗。
哎!不知道的以为爷不在意,可谁知道爷心里的苦。
这两天爷失眠得厉害,每每到下半夜才入睡。
睡不踏实不说,还老是梦魇,时常猛然惊醒,每次惊醒都是一身冷汗,脸色煞白。
爷,既是惩罚了王爷,也同样折磨着自己。
付出惨痛的代价,让王爷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是!王爷幡然醒悟了,看清了周围都是一群什么样的豺狼虎豹。
可伤害了终究是伤害了,时光不能倒流,什么也弥补不了。
爷做了这么多,无非是想亲眼看见王爷后悔莫及,痛心疾首的模样。
可在这档口,烈东城的噩耗来得触不及防。
他们都不曾想王爷这么快会战死,怎么也得拖个一两个月啊!
即便王爷上次被气昏迷后吐了一回血,大夏来犯又吐了一次,拖着病体披甲上的战场,那也不应该败北的如此迅速。
里面的猫腻恐怕不小,说不定军队里也有潜藏的大夏细作。
王爷出战前一天还秘密传信让爷回去,并且无视众人的反对,直接宣布了由世子继承王位。
估计这个消息,直接让人做不住了,在背后捅了刀子。
安排好后方的齐王,怎么也没想到,直到他战死前,都未收到世子回归的消息。
心下恐怕也明了,这么多年的不闻不问,父子早已离了心。
世子心里有气,也不稀罕他的王位,不愿接手。
尽管如此,悔恨中的王爷,也没放过利用最后一点价值,用前王妃母族要挟世子回来守城。
他临死时,送出的最后消息便是,希望得到世子爷的原谅,原谅他这个做父亲的万般不是,他愿意下黄泉去给他母亲忏悔赎罪,看在他母亲份上,守住这一片葬有他母亲的土地。
这是多么的讽刺,即便王爷死了,也要给爷套上一层无法挣脱的枷锁。
记得收到消息的前晚,爷半夜惊醒,双眼赤红,脸色阴沉,只着松垮的里衣,赤足拔剑,疯狂的砍向身前的障碍物。
“你说原谅就原谅,你以为你谁啊!”
“还好意思提我母亲,你也配!你也配!”
“你要我守,我便守,凭什么,我偏不,我要看着你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基业都化为泡影。”
挥手间,又是一地齑粉。
“哈哈哈!你不是没把我当儿子吗?危难时刻你想起我了,真是笑话。”
“赎什么罪,母亲不会接受的,不会接受的。”
“母亲才不会原谅你这个背叛者。”
啊!
“让那几个孬种上啊!凭什么要我来背。”
气劲掀翻了结实的梨木屋顶,一时间狂风大作,瓦片木屑翻飞,烛台倾倒滚落,点燃了地上碎屑般的床帘,火光摇曳而起,对应着屋内人狰狞的面孔,森冷可怕。
“凭什么!”
“凭什么!”
即将要辽源的火势,被强劲的气流袭过,只剩青烟。
尽情宣泄后的宴澜,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母亲他死了,死了!我还没找他算账,他怎么就死了呢!谁允许他死的......”
泪水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