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叔,这……您误会了,哪家夫妻间没犯口角,做错事挨打的妇人也不止一个,那是别人夫妻间相处之道,咱们外人怎好插手。”
程荣冷哼一声!“乔村长的意思,我姑姑好好的啰,那你让乔海把我姑姑喊出来。”
还想和稀泥,门都没有。
“你们今天不还我一个活生生的妹子,我们程家和你们没完。”程强威胁道。
“吵什么,大早上让不让人睡觉了。”乔海,这时才慢吞吞从屋里出来。
“哟!这不是大舅哥吗?怎么这是?带那么多人闯我家不太合适吧!”
“乔海快把我妹子交出来。”说着恶狠狠瞪着乔海。
“大舅哥那么生气干嘛,初冬这两天得了风寒,才没办法出门。”
曹婆子也接道:“就是,这多大个事,不就是生个病,劳烦这么多人来,欺负我们家没人呀!”
“你满口胡说,这都把人折磨死人,还不承认。”
程肖肖郁闷了,等这些人扯完皮,黄花菜都凉了,悄悄挪到乔小兰跟前,蹲下身子,还在地上小声哭噎的小兰看着表姐,不明所以,程肖肖附在她耳旁细声说了几句。
小兰点点头!
突然,小兰撑的爬起来,拉起程强的胳膊冲进院子,嘴里还大声嚷道:“大舅舅我知道娘在哪儿!你快跟我去救救她,她被我爹关柴房里了。”
“大家都去看看,看一下,是不是把人打死了。”有人带头,很快人群都挤进了院子。
“你们干什么,你们不能这样。”曹婆子使劲儿拽拉人群,可现在谁还管她,她和乔海被推到了一边,只能干着急。
程强看着锁了的柴房,一脚踹开,就见昏暗潮湿的破屋内,稻草上躺着一个全身衣服破烂,伤痕累累的瘦弱女人,女人趟在地上,一动不动。
乔小兰飞快的奔上前去,看着如此了无生气的母亲,泪如雨下,“娘,你怎么啦,你不要丢下小兰啊,娘,你醒醒呀!”虽然之前在舅舅家商量好的,可看到如此凄惨的母亲,她心如刀绞。
她不断问自问着,她娘到底做错了什么,最终落得这样的下场,难道,没有生儿子真的就这么罪大恶极吗?
“呜呜呜......他不是我爹啊!他怎么这么狠心?怎么能打死我娘。”
程肖肖抬脚刚走进这间屋子,发酸的霉臭味,差点让她当场吐了。
捂着鼻子说道:“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乔村长和三叔公都来看看,到底是我们程家咄咄逼人,还是姑父一家有意逼死我姑姑。”
乔母听了,在那边叫嚣着,睁眼说瞎话,“程初冬明明是自己身子弱,快病死了,跟我们没有关系。”
那我请教一下姑父,“我姑姑是你们家的奴隶吗?,生病了不配趟屋子里,不配请大夫,还被关进柴房自生自灭。”
“这、这......”乔海有些慌张,暂时没想到辩驳的说辞。
小兰一听哭着更伤心了,跪着到乔村长跟前,抱着他大腿就哭,求他给她们娘一个公道,她娘为乔家当牛做马,辛辛苦苦操劳半生,结果被虐待成这样。
这时,乔海憋屈又愤怒,看着胳膊往外拐的小女儿,一股无处发泄的怒气,像找到了出口,“你个死妮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个白眼狼,老子养你这么大,你居然陷害你爹,看我不打死你。”
程浩走出来挡在乔海前面,“死没死,有没有受虐待自有大夫来判断。”说着把黄大夫拉到人前,“麻烦黄爷爷看一下我姑姑还有救吗?”
黄大夫细细检查了好一会,对众人说道:“这妹子虽说还有半口气,但是内积血严重,随时都可能断气,全身多处骨折,鞭痕遍布,内里胰虚,脾弱无力,长期没进过什么营养,就算没有伤,也活不过四十,怕是长期受虐致成。”
此言一出,满屋皆惊。
程家人满脸气愤,乔家村里人则是一脸唏嘘,原来之前的传言都是真的。
乔村长再也没有之前的理直气壮,不知道这要怎么处理好。
曹婆子这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道,“你个扫把星哦!你这个要害咱老乔家哦!谁让你对我这老婆子不敬,不然阿海就不会打你。”
一旁傻眼了的乔海,听母亲这样说立马回道:“就是,是她先对我娘不敬的,她不孝敬我娘,我是替我娘教训教训她,没想过要把人打死。”
乔村长赶紧接话,“对,对,都是误会。”
程家人均冷笑不语,到这时候还想狡辩。
“我把你打残了,再说误会,我不是故意的,你觉得可以吗?”说着程强拿着扁担,一步步往乔海走近。
乔海这下是真怕了,连连后退,“大舅子,大舅子,你不能这样,我是你妹夫。”
“这会知道是我妹夫了,打我妹子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起是我妹夫。”
“没有,我没有,不是......”眼看担子就要落下,连忙跑曹婆子背后。
曹婆子死死护着他儿子嚷嚷道:“杀人啦!程家人要杀人啦!”
**
事情闹到这里,也没办法和解,院子里围满了人,上桥村和青山村的人,以两位主事人为首,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