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意回头看了眼陈灵芸,笑着道:“去看看子瑜,说好要抽查他的功课,这几日都忙忘了。”
“你这孩子,怎么只能去看子瑜。”陈灵芸拧了拧眉,对着她说道:“你且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话音一落,陈灵芸便撩起帘子转身又回了后厨。
秦晚意也不知陈灵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在门口等着她,不一会儿就见着她拎着一个食盒从里面出来。
“娘,这是什么?”
陈灵芸白了眼女儿,没好气道:“今天的事,多亏了唯卿,你既然去看子瑜,就去跟唯卿道个谢。夫妻俩若是一直这么分房睡,会影响感情,态度软和一些,莫要在跟唯卿呛声了知道吗?”
如今程唯卿和秦子瑜住在一个院子,陈灵芸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总是变着法的撮合他们两人。
“娘,天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就不要掺和我和他的事了。”
原本她还有些心存希望,但看到今日的他,那个念头也被她给掐灭了。
这辈子,他也无法摆脱陆家的身份。
而她,和陆家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他们注定没有结果。
满腹心事的秦晚意,压根没有注意到屋顶有人飞跃而来,等她察觉到异样,一扭头便看到一阵白烟,随后眼前一黑失去知觉,手中的东西‘哐啷’一声,也掉在了地上。
陈灵芸知道秦晚意去见程唯卿,便也没有在意,直到看到地上散落的食盒,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她着急忙慌的来到程唯卿房门口,用力的拍打着房门,喊道:“唯卿……唯卿在吗?意娘过来没有?”
曲永兴刚走没多久,程唯卿被他搅得没有睡意,躺在床上忽然听见门外的敲门神,立即披着外衣便打开了门。
“岳母,出什么事了?”
陈灵芸咽了咽口水,见他屋里烛火都灭了,便知道秦晚意没有过来。
“唯卿,意娘不见了。刚刚我在院子里发现她准备送过来的食盒,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程唯卿拧着眉,难道真让曲永兴说对了?
那些人真的开始对秦晚意动手不成?
“岳母,您不要着急,我想出去找找看。”安抚好陈灵芸,程唯卿整理好衣服便离开了后院。
刚刚出门,迎面一阵冷风拂面而来,他立即闪身躲开,一把扎着纸条的暗器,狠狠地扎在木门之上。
程唯卿拔下暗器,打开上面的纸条,眼中流露出一抹阴狠之色。
“城郊破庙,一人前来,否则收尸!”
……
秦晚意醒来才发现自己被人帮着手脚,丢在一座破庙里。
周围也没有人,看样子是把她丢在这就不管了。
可是,什么人这么做,恶作剧还是挟私报复?
丁宇吗?
不应该,毕竟试吃会栽赃陷害的事,她还没有找他算账,他不至于会主动挑衅。可是除了他,也好像没有别人?
不对……还有,还有陆家。
秦晚意奋力的挣扎着手腕上的绳索,手皮都磨破了,但没有任何效果。
“别费力气了,这是牛筋制的绳子,你越是挣扎它困得越紧。”一个讥讽的声音在旁边慢悠悠的响了起来。
以为没有其他人的秦晚意,吓了一跳,神色警惕的朝着声音那边瞪了过去。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来人蒙着面,看不清楚相貌,只有一双如水一般冰冷的眼睛露在外面,似笑非笑,好像在嘲讽她。
“只有把你弄到手里,才能引程唯卿现身。你要怪,就怪他好了,毕竟什么人不好嫁,偏偏就嫁了他,下辈子把眼睛擦亮点,找个好男人嫁了。”
彼时,程唯卿已经独身一人来到破庙外面,听见里面的声音,他径直冲了过去。
“我来了,现在可以放人了吗?”
秦晚意还没回过神,就听见程唯卿的声音。
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可是一转头就看到一袭白衣的程唯卿,傲然挺立在庭院之中,皎洁清冷的月光碎了一地,衬得他越发冷肃孤傲。
话音一落,藏身于暗处的蒙面人也从里面走了出来,见他一个人,便嘲讽的笑了起来。
“程公子果然守信用,只是一个人单刀赴会,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刚刚说完,一群土匪打扮的人顿时从两边的房间里面冲出来,将只身一人的程唯卿团团围住。
秦晚意心尖颤了下,恼火的瞪着他,呵斥道:“程唯卿,你疯了?谁要你管我的死活了,你赶紧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这人摆明是想要他的命,单打独斗程唯卿或许还有胜算,可如今这么多人……
双拳难敌四手,程唯卿显然不占上风。
她早该想到那些人不肯能没有后招,可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了。
程唯卿面不改色,目光落在秦晚意脸上,温柔的能揉出水来,“意娘,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这些人伤害你一分一毫!”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直接来到秦晚意面前,泛着寒光的三尺长剑,直逼她的脖颈。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程公子的本事了。还愣着干什么,大当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