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福福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衣角,戳着鞋子的边缘很不适应穿鞋:“能,能说,腿能直”。
说完了之后努力的打着抖站直起来。
温好有些惊讶原来是一直都是误会了,印象中好像从一开始也一直没人正经问过他话。
只不过看着年福福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腿,全身都冒冷汗打颤的样子,温好赶忙叫停。
“打住,你打住,怎么舒服怎么来”。
然后又人年福福把裤腿撸上去:“你把裤腿撸上去我看看”。
听到撸裤腿年福福似乎很反抗,这关乎于男子的贞洁,温好有时候还是习惯性地用以前的思维,所以这种方面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不过看到年福福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不愿意,她也不强求,再说自己能治治小病那是自医时百度百科记下经验,自己又不是学医的。
但是年福福在温好说算了前,低头把裤管子撸到了膝盖上面。
温好看了看这双腿有些胆战心惊还没自己手臂粗,上面却是布满了一条条交错的伤疤,不过倒是是些旧伤,也都是皮外伤。
又戳了戳韧带部分:“疼吗?”。
年福福低着头脸色发红不敢看温好,埋头点了点头。
又捏了捏他腿上的肌肉:“是不是酸软无力?”。
年福福继续点头,不过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年福福的年纪比自己还小,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而已,正当长身体的时候。
以前自己也有过类似的症状,只不过没那么严重而已。
主要是严重缺钙造成的,但是年福福的情况来看应该还有营养不良,过度劳累,外加韧带损伤。
其实说白了就是像牛一样干,粮食吃的没猫多,饿成这样,累成这样的。
真是可怜一娃儿,虽然算上这辈子加起来有一个世纪的年纪了,没当过老母亲,但是不耽误她现在母爱泛滥,对这个小子心疼的不得了。
年福福感受到了温好的目光,总觉得有些奇怪,就像是猪看刚从自己肚子里面出来的猪仔一样。
温好站了起来,信誓旦旦:“你放心,你不用担心,我别的本事没有,给你补一补身体,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让你站直了腿,你又不是不会说话,到时候我大姐总能接受你,你都来我们家了就是一家人,到时候谁都没有赶你走的理由了,我护着你,大姐要是欺负你,我也不怕她”。
年福福把头埋的低低的,眼里情绪不明,他很讨厌那个总是恶狠狠面对他,还总是踢他的女人,但是如果能在同一个屋檐下,能看着温好,他想他会知足的。
以后要是温好娶了夫郎,自己就很努力的干活把他的活儿都干了,偷偷地和她一起把她夫郎养得白白胖胖的,她定喜欢,她欢喜了,看着她们一家和乐欢喜,他也欢喜。
温好看着年福福走神的样子,以为自己不小心触碰到了他伤心的往事了,伸出慈爱的手摸了摸福福的脑袋:“现在暂时我就先叫你福福吧,就当是我小弟”。
福福被这突入齐来的抚摸吓的就如惊弓之鸟似的,立马浑身僵硬,但是却立马反应过来软了下来变成了温顺的小兽。
之所以会这么激烈是因为,他不知道多少次被后爹从背后抓着头顶的头发虐打,后来的温软是因为只有自己爹爹死前也这么摸过自己的头。
好死不如赖活着,生死无大事,只要活着总有盼头。
这反应让温好有些烫手,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过头了,自己表里不一,身体又不是真的是一个老婆子。
赶忙把手缩回去了,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你除了早晚帮我送货收货,其余的时间在院子里做好我交代的事情就好了,今晚没得歇得熬茶了”。
两个人一直忙乎到了天微微亮,搬着东西上板车到摊位上面去。
摊位上面还支棱起来了一个火炉,一部分常温的,一部分滚水。
又去买了糖回来,没买多少就买了两斤糖价每天也有些浮动,花了五十文。
还有冰糖,六十文。
还买了小瓷杯,新鲜玩意总的想办法让人接受才是,羊毛再好也得让人知道,所以得让人薅。
有扯了块大布,把菜单补充了上去,也卖普通茶水和糖水。
竹杯子和吸管的话是个费功夫肯定得做回收,杯子吸管算是租聘,逛街回来的时候送回来把钱退回。
好在这爷家有板车,可以借用,不然的话租借板车又是一笔钱。
剩下的一丢丢钱,温好买了两天的伙食,剩下的买了一篮子鸡蛋给那可怜娃补补。
温好嘱咐了让福福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去休息,剩下的交给自己就够了。
她以为福福会拒绝,并且倔强的与她同在一起拼搏,想着要怎样说服他让他珍惜小命,没想到根本就没有机会说出口。
温好:“福福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就好了,你不用操心”。
她已经编排好了一大堆拒绝福福的理由。
没想到福福异常的乖巧,点头细声道:“好”。
把自己即将呼之欲出的话,堵得死死地:“好?好!好。福福最乖了”。
又简单的做了三人的早饭,把福福的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