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镇子很远,得走一个时辰的路,都是泥路,不过好在不是雨天,她也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不算是远,县里面才远呢,那的三个时辰的路程,在记忆当中去过几次,那些同窗带着去的。
温好打了声招呼走的,或许是家里人都有些心虚吧,二哥本来就对自己不亲热所以也没什么交代的话。
还拿了件衣服盖在头上,虽然条件艰苦但是还是不想晒黑,虽然被晒得脱了一层皮,有些火辣辣的疼,但是依旧和家里人完全是两个肤色。
家里一个白的,两个同样白晒得麦黄的,和三个褐色的,亏了爹的基因给力。
不过就是没照过镜子自己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
等走到镇子上的时候水早就在半路喝没了。
路边茶馆的凉白开一文钱一壶也没舍得花钱,舔了舔嘴巴皮忍着吧,都是血汗钱。
镇子上也没有想象当中的热闹,不过还是有一定的人流量的。
在热闹的集市那一块转了转又问了问。
这好的摊位都是归官家管的,按照位置和大小收钱,位置偏一些的小一些的也要五文钱一天,靠中间好位置还有石板子铺好的,那得二十文钱一天,并且都是一次要交一个月的,要是租几天那得加钱,还要押金,要是不收拾好还得罚钱。
倒是有不要钱的,很偏基本上没什么人流量的地方。
她算了算加上押金得一百五十文。
自己钱不多,所以做的生意成本要低,但是又要是必需品,最好是能新奇些。
这大热天的一会儿不喝口水就不行,这讨水喝也不大方便,生水又怕喝了肚子疼,可是那一文钱的凉白开也实在是舍不得。
脑里面都是那小茶馆的招牌,突然小灵光一闪,不如就开个茶摊呗,这集市里面也没有茶摊子,那水又便宜的很。
又想到上辈子读书的时候就一直在学校里面的奶茶店里面做兼职,虽然没条件弄到奶,那做果茶总是没问题的。
想着第一时间就去管理亭里面要摊位去了,拿下了靠集市入口位置的一个小摊位,长廊瓦顶也淋不到雨。花了两百零五文钱,另外五文钱,是那管理人收到辛苦费。
虽然心疼但是也没计较,这种事情也没法计较,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或许计较是对的,但是有时候对错对自己并不会有什么帮助。
倒是也没算今天这一天的钱。
紧接着又去了镇子上面的当铺,奶的东西不能兑银,兑了就回不来了,但是当可以。
拿到当铺,当铺的口子上面的台子很高齐着自己的锁骨,要是矮点的人都得踮起脚尖来。
也没有别的行业那么热情,和银行柜员一个模子吧,毕竟这也算是求人办事。
礼貌的笑着把银饼和戒指放到伙计的面前:“你好,我想要典当”。
伙计一般眼皮子金贵的很,都不会抬的,但是这次抬着正眼看了眼,毕竟窘迫的多但是窘迫且从容的就少见了。
不过除了这一眼皮子之外也没有别的特殊待遇。
“死当期当?”。
温好:“期当”。
伙计:“多久”。
本来想一个月,但是想了想存粮的事情还是推迟一点:“半年,六个月”。
伙计拿着算盘噼里啪啦嘴巴里面一直念着:“银饼一块二两一钱,银戒指一只五钱,当六成,期当六个月,当钱两息赎”。
还没等伙计算完呢,温好率先心算了出来:“一两五钱余六十,我到时候赎的话得一两八钱余七十二来赎”。
伙计算完了之后又抬眼看了眼温好,这次是有些吃惊不过可算是漏出点笑来了:“心算倒是厉害,这事家里遇到事了吧”。
年纪小会算数,并且心算这么快的,多半是个老道生意人家,给个笑脸说不定以后会有交集。
温好没多说点了点头:“是啊,生意不好做,日子难过”。
那伙计也一边立字据一边感慨了句:“是啊,税一年比一年重,日子难熬咯”。
又问了温好会不会写字,写了名字按了手印之后,当面点了钱离开。
那伙计倒是对温好的字有些惊讶,又对比了墙上挂起来的字画,比那上面的字还要好看。
殊不知温好的毛笔字那可是和王羲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当时她可是连续几个学期以相当优惠的价格包揽了学校相当一部分人的书法作业,当时都是写字帖,全校不管年级统一订的王羲之的字帖。
一边走着一边盘算着怎么开始计划,一来到卖茶叶的铺子面前就给了当头一棒。
茶叶一斤最便宜的一斤要三钱。
茶叶的价格忍忍也就过了,可却没想到这糖的价格更是贵到离谱,白糖一斤就要二十文钱,冰糖二十五文钱一斤,红糖更是高达三十文钱一斤。
问了问咬碎了牙也没买成,又问了问茶壶炉灶水缸柴火火炽这东西,除了金属器皿贵些之外其余的倒是可以。
又想着长久之计,问了问附近有没有房子可以租,每天来回可是不现实的。
租房子倒是出奇的便宜,就恰好在集市出口对面的位置有一处院落,就是挺久没仔细打理过了,有些乱,虽然只有两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