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丽这么热情,热情得让沈晚都觉得意外。
就算是有些以前的情分在,也不至于让张丽这么主动的来帮助自己。
沈晚有些为难。
开口拒绝显得不知好歹,不开口拒绝,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你就让我妈照顾你一段时间。”
贺聿怀把餐具用热水消毒,摆在她面前的桌子,视线一刻也没离开过她,“我妈都主动开口提了,你也别觉得不好意思,你不让她照顾你,她就总放心不下你。”
说话间,贺聿怀还不忘记给张丽递了个眼神。
张丽见自己儿子这样,也是有些无奈。
都想着自家的孩子能早点长大成人,真的到了这一天。
张丽却隐约有点胸闷。
可她也不想让贺聿怀,做个离不开妈的妈宝男。
儿孙自有儿孙福。
瞧着沈晚对贺聿怀,并没有一点其他的意思。
张丽本来的那点不舒服,也很快就觉得是她多虑了。
毕竟还是带过沈晚几年,怎么会误以为她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
看明白这些。
张丽再开口说话时,语气就更真诚了些,“贺妈妈和你也是一家人,没回来还可以假装不知道,既然都回来了,再装作不知道,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见张丽这么配合。
贺聿怀是打心底想要冲上去,亲张丽一下。
还好,这些年都在国外,大家的思绪都比较西化,不然这事还真没有那么好办。
“那就这样定了。”
“什么事就定了?”顾修远立在包间门口,似笑非笑地盯着里面的三个人。
突然出现的顾修远,吓了大家一跳。
沈晚抬头看到他身后的季望,想起今晚他们要陪卫生局的领导吃饭。
不会这么巧?
巧到刚好就都在澜庭吧!
沾上顾修远,沈晚就觉得事情不会是巧合。
眼前的这个和谐场合,她也不好就地发作,只能慢慢从椅子里站起来,“贺妈妈,我有点工作的事去处理一下,去去就来。”
沈晚并不想介绍他们认识,不可能有交集的人,最好是连认识都不要认识。
走到门口,瞪了顾修远一眼。
“有长辈在,不请我进去坐坐?”
顾修远没有理会她的白眼,举起手中酒杯,隔空和贺家的长辈示意。
“你存心来搅局是不是?”沈晚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推着顾修远就往外走。
出了包间门,沈晚警惕地把门关上。
顾修远将酒杯递到季望的手里,把手心摊在她的面前。
“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在那边帮你跑关系,领导的酒我又不敢不喝。你也知道我酒精过敏,你总得给我吃点抗过敏的药吧。”
对视了几秒。
顾修远似笑非笑,“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连这点诚信都没有?”
“就算我信你也没用,现在我包里没有你要吃的药。”沈晚没有半点留情。
她很肯定。
就东江卫生局的领导,即使是正的来了。
只要顾修远不想喝酒,这个级别的领导,就算看在顾氏一年的纳税金额上,也不可能强行灌酒精过敏的顾修远。
所以,他要么是故意没说自己酒精过敏,要么就是别人没劝他,他自己喝的。
综上所述。
就是为了来找她麻烦,顾修远才会端起酒杯喝了酒。
两人是多年的夫妻。
顾修远的习惯,沈晚知道得不少;自然沈晚的一些习惯,顾修远也是知道的。
单凭沈晚故意不给药。
顾修远就能判断,这小妮子是还在生他的气。
生气就生气吧,总归比对他冷冷淡淡的好。
嘴角的笑意加深,“你就别见死不救了。遗嘱我还没时间去立,现在突然死了,财产可就要落到其他人的手里了。”
仅仅这一句。
沈晚就知道今天不把药给他,又要说得没完没了了。
回到包间拿药的时候。
贺聿怀和张丽,都有些担忧地盯着她。
“没什么事,就是顾总酒精过敏,找我拿点过敏药。他知道我一般都会带抗过敏药,所以过来找我要两颗。”
沈晚把药片从包里拿出来,在空中扬了一下。
尴尬地替某人用行为解释着,突然出现的合理性。
听她这样说,贺聿怀他们也不好再多问什么。
即使张丽看出来,有些事情不太对劲,但是也没有在这个时候拆穿。
拿着药片,沈晚再次出了包间。
把药递给顾修远,怕被他碰到手。
沈晚还特意只揪着锡箔板的一小角,“你就是出场帮季望压一下场子,没有必要为了东熙把命搭进去,不值当。”
“如果你出了事,现在不仅是顾家要找我麻烦,赵家和周……家,估计都不会放过我。为了彼此的安全,还请顾总好好爱惜您自个儿的身体。”
沈晚脸上挂着很敷衍、嘲弄的笑。
她知道他做这些,不过就是想要让她感激他。
或者说他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