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看着手腕上五彩斑斓的手镯。
现在和从前一样,她依旧是个穷人。可是好像对这些物质的东西,没有那么在意了。
不过贺聿怀的那句话,倒是让她有些破防。
“你还能记得我说过的话,就已经很让我感动了,下次别再这么破费了。”
看到贺聿怀期待的眼神,而且把亲人这样的理由都讲了出来。
她也不好再扭捏地推脱。
沈晚想要岔开话题,
手无意间搭在小腹上,她怀孕这样的好消息,好像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分享。
如果告诉沈万山,大概他又以为多了两个可以挟持的人质,更加肆无忌惮地把顾修远当成提款机。
她将手停留在小腹上,“聿怀和你分享你一个好消息,我要当妈妈了,你也要当舅舅了。”
虽然顾修远对两个孩子判了死刑,沈晚还是要想尽办法地保护他们。
永远不要低估一位母亲,想要保护自己孩子的决心。
贺聿怀停顿了一秒,把毛衣袖怼到胳膊处,“还真是个好消息……”
露出他比女人还白皙的皮肤,把上半身朝前倾了一些。
两个人的距离,瞬间就拉得很近。
他目光盯在了,沈晚那张故作轻松的脸上。
他想过回国之后,沈晚也许谈恋爱了,也许结婚了,只是没有想到连孩子都有了。
贺聿怀神色却有些凝重,“我上次看他对你好像不太好。”
沈晚眼神躲闪地望向咖啡厅外。
“我和顾修远结婚的时候,和我们结婚之后。我爸从他那里拿了不少的钱,所以顾修远怎么对我,其实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其实是他对我整体来说,都还过得去。”
一辆有些眼熟的保姆车停在了路边。
“沈叔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吗?”贺聿怀听出了她的意思。
大概就是为了帮沈叔还债,沈晚才嫁给了那天见过的男人。
沈晚听到他的话,就把目光收了回来。
并没有留意到从车上下来的人。
毕竟阿尔法那样的保姆车,在东江随处可见,又不是只有顾家有。
“如果你是因为沈叔欠钱才和他结婚的,我可以帮你把钱先还上。”贺聿怀的语气很真诚和急切。
沈晚笑着摇摇头,喝了一口白开水。
“就算你可以帮我还钱,但是人情债是帮不了忙的,我不想把你也牵扯进来。”
她可不想再欠谁了。
只欠顾修远一个人的,她就已经有些精疲力尽了。
贺聿怀伸手抓住沈晚的一只手,语气很急切。
“就算欠了人情债,你也没必要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吧。就那天看他对你那个态度,就知道他不是个什么好人。”
顾修远顺着保镖的指引,到了两人的桌子前。
很难不注意到,沈晚和贺聿怀拉在一起的手,还有贺聿怀的一番话。
顿时那个怒火就升冲破了头顶。
“什么时候,我说过自己是好人吗?”
没有理会沈晚眼神里的惊慌失措,顾修远走到她的身边坐下。
然后把两个人的手扯开,很霸道地将她拽进自己的怀里搂着。
跟上来的保镖,将一瓶从车上拿下来的矿泉水,恭恭敬敬地摆在他的面前。
顾修远朝着保镖使了个眼神。
咖啡厅里的客人,连同工作人员都被请到了外面去。
“所以你一大早跑出来,就是为了背着我偷男人吗?”
要不是司机说漏嘴,顾修远还不知道,沈晚一早出门,就是为了见别的男人。
“你派人跟踪我?”沈晚简直不敢相信,他现在还对她都用上手段了。
顾修远拿起矿泉水,在手里反复拧着瓶盖,没有要喝的意思,“我如果没有派人跟踪,你们是不是现在已经上楼开房了?”
咖啡厅的楼上,就是一家五星级酒店。
还真是蛮有情调。
“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贺聿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听到沈晚被人这样羞辱。
就算贺聿怀脾气再好,也被顾修远激怒了。
哪有说话和拉屎一样臭的人?
“沈晚到底欠你多少钱,我帮她还了。”
说着贺聿怀拉起沙发上的风衣,从内袋里掏出了支票和笔,摆到顾修远的面前,“数字随你填。”
沈晚脑子还有点理智,赶紧把支票和笔推了回去,“聿怀,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处理,你就不要跟着瞎胡闹了。”
她很紧张。
顾修远不缺那一点钱。
但是如果今天贺聿怀,让顾修远这个东江的财神爷,丢了面子。
可想而知,贺聿怀以后在东江有多难混。
他一个小孩子,才刚刚从大学毕业回国,哪里知道东江的水到底有多深。
而且贺聿怀肯定没有意识到,她欠下的是天文数字。
别待会儿顾修远写出一长串的零,吓着贺聿怀了。
沈晚难得的带着讨好的语气,朝着顾修远讲话。
“他一个小孩子,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