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你别瞎想,天天自己吓自己。”
管芦雪将黑色的塑料袋放到狗粮盆,honey原本下垂的尾巴顿时摇晃的无比欢乐,两只凶悍的眼睛望着食盆,透出饥饿的渴望。
“喝点热水,早点休息,”管芦雪脱下高跟鞋,换上了拖鞋,“对了,郁州呢?他竟然没在你身边?”
“竟然”两个字,带着明显的个人色彩。
纪宁突然有些难为情,这样搞得他好像是什么离开了郁州就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一样,他揪了揪袖口,支支吾吾地解释:“我一个大男人,又不需要他陪。”
管芦雪笑着扫视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是是是,男子汉。”
“好了,我要换衣服喂honey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管芦雪顺着纪宁的话头,哄孩子似的应承着他,“要不要打个电话催一催郁州,让他早点回来?”
“……”纪宁深吸了口气,看着女人戏谑的眼神,涨红的脸皮发烫,“不、不用。”
兵荒马乱,纪宁面对在人情里打滚的管芦雪,毫没有招架之力。
窸窸窣窣解开塑料袋的动静隔着门板,纪宁捂着羞红的脸往回走,正撞上了拧开大门锁的郁州。
男人手里领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像是医院或是诊疗所开具报告时的样式,他反手关上门,自然地牵着纪宁的手,问:“怎么一个人在外面?空调开了吗?热不热?”
一连串的问句,更让纪宁有种自己是被娇养的小娃娃似的感受,顿时更加欲哭无泪。
“没、没什么,就是上个卫生间,一点儿也不热,你别、你别摸我啦。”纪宁对于在走廊,这个管芦雪随时开门可能看见一切的地方实在不放心。
吃不消啊。
聪明的他顿时扯开了话题,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开始反将一军:“你呢,老实交代,你出去这么久,到底干什么去了?”
郁州一反常态,没有立刻接话,眉头沉在一起,关上了门,才牵着纪宁的手,将他按坐在床上。
漆黑的瞳孔里映出单纯的面孔,郁州声音压的很低:“我去了个中医馆。”
“中医馆?”纪宁听到这三个字,有些着急,“你去这里……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你别瞒着我,医生呢,怎么说?”
“我没事、我没事,”郁州硬朗的眉目被这溢出的关怀柔化,声音也柔和下来,“你别担心……”
“我只是去找医生问了点东西,”男人从袋子里捏出一个小小的塑封袋,递给纪宁,“就是这个。”
“这是什么?”
塑封袋里是黑色的残渣,分辨不出丝毫“生前”的模样,纪宁一头雾水。
沉沉的男声响起。
“是益母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