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国外的最新货,和黄金一个价,一颗就能让你继续两个小时,”说话的人嗤笑了一声,撩了下鬓发,眼神冷冰冰地刺向床上的人,声音却温柔低缓,如游蛇一般勾人,“老板刚刚问我要了几颗?还记得吗?”
“一口气啊,三颗。”那人影唇角勾起,赞赏似的给床上的人鼓起了掌,语气中满是赞叹,“嗨,你可真的是……不怕死啊。”
“时间还长着呢,现在才到哪儿啊?”
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本想着狠狠拍一拍男人的脸,却发现已经肮脏到不忍入目,只好可惜的放弃,四下搜寻,才在床边抽屉里发现了一根缀满了倒刺的细长马鞭。
望着男人惊恐的神色,那道人影唇角上扬的更厉害了些,捏着鞭子在手里掂了掂,正要扬手,却忽然想起了些什么似的转回头。
高者垂着眸站在一边,冷静、无情,没有丝毫插手的意思。
“真的非常感谢您,只是……接下来的场景或许有些不太好看,如果您想知道的已经问完了,能不能让我单独和他相处一会呢?”微微扬起了手中的马鞭,说话的人神色诚恳而真挚,望向了角落里的人。
房间里的时针又挪动了一格,清晰的报时声在屋里响起。
立在角落的人冷冷地望了一眼床上还在呜呜乱叫的男人,毫无感情地收回视线,干脆地点了点头。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一会儿,藏在暗处的人似乎做了些什么,动作不大。
“按计划进行。”
随着刻意压低的声音在房中响起,一道利落的身影沿着二层窗户攀岩上了空调外机,只不过瞬息之间,在黑夜中又如猎豹一般,沿着突出的招牌借力跳跃,不过三两下,就轻巧地落地。
窗边撩起的一角,暗中担忧的视线终于落下,厚厚的幕帘隔绝了一切。
“呵……”
半晌,屋里响起了一道笑声。
唯一一道站着的人影捻了皮绳上尖锐的刺,轻轻地掂了掂手中的马鞭,带着已经被焊在脸上的温柔笑意,狠狠地甩向了床上惊恐疯癫的人。
“啊——呜呜呜——”
尖叫声半途而废,被一只口球毫不犹豫地堵住。
“太吵了,太吵了,”食指轻轻搭在唇边,温柔的声音响起,“老板,请您保持安静哦。”
……
纪宁乖乖地跟在高大身影后,不过是饭后小跑了一会儿,就腿脚绵软,只能被牵着手,慢腾腾地往前挪动。
忽然,身边的男人猛地站住脚步,陡然间转头——
“嘭——”
一个塑料花盆骤然从半空坠落,狠狠地砸在两人刚刚走过的地方,瓦片和碎石顿时迸溅了一地,郁州早在转身时就将身侧的人护在身后,此时抬头向上,黑沉的眸子不知在望着什么。
纪宁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两下,因为阒然的惊吓有些受惊,脸色也微微发白,只能老老实实地依偎在男人的臂弯下。
不小的动静惊动了街边的租户,有人骂骂咧咧地探头出来,左看右看,最终只是撂了一句:“神经病啊,天天从楼上丢东西!妈的傻逼!”
纪宁收回视线,靠在安心的臂弯,视线随着望向了走道的前方不远处,眉头有些惊疑地皱起,极快地扯了扯身边人的胳膊,指着前方一道熟悉的人影,问道:“郁哥,你快看,那个、那个是不是皮兴国?”
距离有些远,不过一眼看过去,那蹒跚而臃肿的身材,又死要面子地裹在印着大logo的奢侈品外套的样子,让人极易地就从人群中将他辨认出来。
纪宁在沿着那人的身影向后看,是一家极具暗巷风格的特色发廊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到底是做些什么的。
“不要脸。”
郁州眼神眯了眯,拍了拍身侧炸毛的小脑袋,随即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我们回家。”
两人没再管别人,手牵着手沿着安宁小区的小公园绕了两圈消食,踩着朦胧的月色回了404。
郁州拧开了门锁,往常因为孩子和大人显得闹哄哄的房间里寂静无声。
纪宁特意扫了下房门,往常微微透出缝隙的木板严实地关着,没有丝毫动静,皮兴国果然还没有回来。
他撅了下嘴,想到他那副贼兮兮、色眯眯的神情,有些犯恶心。
“小宁,郁大哥……”刚刚阖上的大门忽地又被打开,纪宁被吓了一跳,转身看到拎着个塑料袋的管芦雪,“你们也才回来?”
“呼——是小雪姐啊……”
接二连三的收到这样的惊吓,纪宁连忙拍了拍胸口,安抚受惊的小心脏。
管芦雪抽回钥匙,神色有些疲惫,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颊这些天更消瘦了下去,脸上的颧骨清晰可见,肉眼可见的苍老了。
纪宁蹙着眉,眼神落在眼前女人凹陷的眼窝,关心道:“小雪姐,你身体最近怎么样?你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管芦雪无奈地笑了下,手里的塑料袋换了只胳膊,看起来沉甸甸的,勒得掌心发白,她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啊,有孩子和狗子要养,只能加班加点了。”
“啊……”纪宁听她这样说,顿时更担心了,小脸都皱巴到一起,“那、那你有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