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衣不解带的守在一旁亲自照看着南瑾之,本就大病初愈的她身体也很是虚弱,南瑾之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太后娘娘已经倚在桌旁睡了过去。
南瑾之的烧已经退了,但是还是口渴的厉害,又不忍心惊扰了太后,便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尽管他的动作已经足够小心,却还是惊动了太后娘娘。
“瑾之?你怎么下床了?”
太后娘娘本就睡得不踏实,睡意朦胧之中听到有动静,随即睁开了眼,恍惚间看到南瑾之居然下床了,顿时睡意全无。
“儿臣有些口渴,就起来倒了点水,母后,儿臣身子已无大碍,母后快快回宫歇着去吧。”
“你要喝水怎么不叫哀家?太医说你是劳累过度,需要卧床静养。”
“母后,您不必担心,儿臣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您莫听那太医耸人听闻,儿臣送您回去歇着吧。”
“儿啊,你这是要让为娘担心死吗,你若是出了什么事让哀家怎么活啊,说来也怪哀家自己,从小将你惯坏了,才让你变得如此任性,做事没有分寸……”
也不知南瑾之是哪句话说的不对,太后娘娘突然红着眼眶就掩面掉起了眼泪,吓得南瑾之方寸大乱。
“母后您别难过,儿臣保证以后定不会再让母后为儿臣担心了,您看,儿臣这不是好好的嘛,您就别难过了,儿臣知错了!”
“哀家问你,你这次出门,是不是跟那狐媚子去了西陵国?”
南瑾之沉默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既然太后娘娘都开口问了,想必应当是已经知道了,那他再怎么狡辩也是没有意义的。
“哼,哀家可真是小看那丫头了,没想到她竟还有这般手段!”
“母后您误会了,林夕她并未告诉儿臣她去西陵国的事,是儿臣自己无意间得知以后非要追去的,这不关她的事,母后若怪的话就怪儿臣吧!”
“好一个不关她的事,你可知夏至她现在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自打出事以来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每日都是以泪洗面,整个人都瘦的皮包骨了,你可曾去说过一句关心的话?你满心满眼都是那狐媚子,你可知前些日子夏至在房间里自缢了,若不是被人及时发现,怕是连命都没了!”
“你倒是说说这种时候那狐媚子将你引入西陵国是何居心?怎么?莫非还要私奔不成?还是说她是做贼心虚了才要躲起来!”
太后娘娘一听到南瑾之处处维护章林夕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了,便一股脑将这些日子以来的不满全都说了出来。
“母后您这是说的什么话!那谁也不想梁姑娘出这样的事啊,我之前就说了我对她并没有男女之情,是您非要乱点鸳鸯谱,您若非说怪我我也就认了,可是这关林夕什么事?什么叫做贼心虚,我不求母后您能立刻转变对林夕的态度,我只希望母后您不要对她有那么多偏见!”
南瑾之自然不会任由太后娘娘曲解章林夕,就忍不住开口替章林夕辩驳了几句。
“偏见?到底是不是我对她有偏见她心里清楚!她若不是心虚,那生意做的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要跑到西陵国去呢?她自己去也就去了,偏还要带上你一起,你说她到底是什么居心!怪不得查了那么久都没有那叶寻川的下落,说不准就是被那狐媚子给藏起来了!”
“母后您又是从哪里听了什么闲话,林夕去西陵国是寻她的姐妹去了,跟那叶寻川有什么关系,您不要听旁人乱嚼舌根。”
“罢了,哀家不与你置气,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
太后娘娘听着南瑾之句句都在维护着章林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