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在城门口救下一老汉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长安城。
更为重要的是坊间传闻,这老汉居然江洲受害的佃户,在乡亲的请托下前往长安。可凑得盘缠不多,尽管一路节衣缩食的,但是到潼关已经用尽,一路上乞讨才得以到长安。
饿晕在城门口,被谢长安所救这才保住一条性命。
在朝臣的翘首以盼下,桓儇在这日傍晚动身前往了老汉暂居的客栈。cascoo.net
不知道桓儇会来的老汉,一脸惶恐地看着她。又听她说朝廷会对恶吏严惩不贷,连忙跪下磕头,千恩万谢。
示意徐姑姑扶起老汉,桓儇挽唇,“您放心朝廷自有法度,不会放任恶官为祸百姓。”
话音刚落,桓儇目光一凛。赤道小心!
只见一道剑光,破窗而入。桓儇挑眉抓住老汉向后一推,自己迎刃而上。袖中荡出一道碧光,格住了那一剑。
两名刺客翻了进来,看着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老汉,当即道:“上杀了他。”
但是桓儇没有给他们一丝机会,直接迎刃而上,和他们缠斗在一块。
二人几次想要突破桓儇拦截,冲向那名老汉,但是屡次都被桓儇一剑拦下来。互视一眼后,举剑刺向桓儇。
偏首避开直逼面门的一剑,察觉到身后有剑风而至,桓儇足下一点,凌空跃起。拂袖荡出一道内劲,逼退二人。
二人见一击不成,往后退了几步。在桓儇追过来的同时,指尖闪过一道寒芒。暗器夹着劲风飞向那老汉。
见状桓儇飞身去拦,接下那枚暗器。二人冷哼一声,从窗口跃出,消失在夜色中。
等驻守在楼下的谢长安,赶过来时。二人已经逃之夭夭。
“微臣救驾来迟,还望大殿下恕罪。”说罢谢长安一撩衣袍跪了下去。
被徐姑姑扶着的桓儇,看看谢长安,“那边掉了个东西,你去捡起来看看。”
谢长安领命将掉落在窗边的东西捡起。
看着铜牌上刻着的温字时,谢长安面色一变,一脸复杂地走向桓儇。将令牌递了过去。
“殿下,您受
。伤了。”徐姑姑担忧道。
瞥了眼往外渗血的手臂,桓儇摇头。看向一脸惊慌失措的老汉,“谢长安,你去京兆尹通报一声。就说有人刺杀江洲卖官一案的证人,另外这个令牌你也给他们。”
“喏。”
当天夜里桓儇遇刺的消息就传进了太极宫里,原本桓淇栩想来探望桓儇,但是却被公主府派来的人请了回去。
说是大殿下平安无事,只是皮外伤罢了。
桓淇栩闻言这才作罢,但谁仍旧派了太医前往公主府,替桓儇看病。
床榻上的桓儇,慵懒地扫了太医一眼。任由他替自己查看伤口,确定只是轻松。太医这才去一旁开方子,并嘱咐桓儇少碰水。
“辛苦两位太医,徐姑姑送他们出去。”
太医一离开,桓儇眼露冷锐。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旁的烛火。叹了口气。
在第二日,一份由京兆尹所写,御史台所呈的奏抄,出现在皇帝的案头。昨夜谢长安到京兆尹报案,说是在大殿下遇刺的地方,捡到温家的令牌。
看到奏抄后,皇帝勃然大怒,当即京兆尹将令牌呈上,同时命人包围了温家。而朝中但凡和温家有关联的朝臣,皆暂且停职在家。温家嫡系一脉,更是勒令不得离开温府半步。
所有涉案者,皆需等待三司查明结果。
温行俭一行人俨然成为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看着在自己面前来回踱步的温蔺,温行俭不由一怒,“二叔,您四处打转有用吗?人家的刀都架到脖子上了。”
“你这个时候和我闹有什么用?还不如想想办法,赶紧洗清身上的嫌疑。”温蔺斥道。
“洗?拿什么洗?”温行俭冷哂,“桓儇这是摆明了要我们死呢。”
“吵够了没有。”
一直沉默不语的温嵇终于开了口。
温嵇浑浊的眸中闪过一丝无奈,“退吧。”
说完温嵇阖眸。简简单单两个字,却仿佛耗尽了他所有力气。cascoo.net
听得温嵇的话,温行俭一脸不可置信地望了过去,嘴唇嗫喏着,似乎想要说什么。
“阿翁,我们不
。能退。这个时候退了我们可就输了。”
“退了才能保全家族。”温嵇淡淡道。
他又何尝想退?只是这个时候如果不退的话,桓儇又岂会轻易放过他们。人们常说居安思危,这个时候只有退,退到棋局外,才有机会翻盘。
“阿翁,可我不想退!我们温家花了多少力气才走到如今,凭什么要我们退。我就不信桓儇真能一手遮天。”
“你以为是桓儇动手?她做这么多,无非是想逼淇栩对我们温家动手。”说到这温嵇叹了口气,“只怕如今淇栩已十分忌惮我们。历来外戚干政,能有几个好下场。”
前朝的吕窦便是前车之鉴。
天空中掠过一道列缺,径直映照在众人面上。
看着屋外电光,温嵇掀眸,“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招,以退为进。明日我会亲自进宫拜会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