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麟的母亲出去卖菜了,虽然常年病痛,但是他妈妈闲不住,非要出去找事做。
房间不大不小,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因为大四,林麟也出来找工作。今天他和我一样,请假回去考试。
房间非常整洁,厨房也一尘不染。但是客厅的一幅画却特别显眼,显得格格不入。
画里画着一个戴眼镜的男子,画分栩栩如生,高超的描绘,肉眼能看到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汗毛。好像下一刻他就要跑出来一样。
而且我感觉到,画里的男子一直盯着我看,又好像在窃窃私语。但当我看向画的时候,又感觉很正常。
我很刻意的避开画。尽量不用眼睛直视他。但是背过身的时候又感觉如芒在背。因为林麟的缘故,我并没有说什么,或许这个二臂就好这口吧。
在林麟家里,我如坐针毡。终于,和林麟说了好久以后,我便准备走了。林麟非要留我吃晚饭。
我借口说晚上要上班推辞了,林麟也只能作罢。林麟送我下楼的时候。我长长叹了口气。如罪释放般的轻松。
林麟送我下楼以后便上去了。
回家的路上,一直感觉有人跟着我,但是当我回头的时候,谁都没有发现。
走着走着感觉身后多了一个人,我已经真切的感觉到有人在我身后,但是当我回头的时候,街道上却是空无一人。
这种怪异的感觉一直跟着我,我赶紧一路小跑跑回出租屋。
回到出租屋楼下,见到邻居大爷的时候,我给大爷打招呼,但是他却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也是一脸懵逼,难道我最近长帅了?
刚打开门,一阵风吹了进去。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我也没过多在意。直接上床睡觉。
又是同样的梦,已经过去了一年,每晚梦到的都是那场屠杀过后的村落。
但是这次却不一样。还是熟悉的村庄,但是这次并没有血腥的场景。
现在的小村庄还像昔日那样安静祥和。好像并没有发生那样的屠杀。
这是我一年以来不可多得的好梦。但是村口却站着一个男人。他朝我摆了摆手,笑了笑。那种笑非常诡异。
我努力的看清那张脸,那张脸不就是林麟家客厅挂的那个男人吗?我大惊失色。
紧接着,小村庄里面的场景开始变化,前面的河里尸积如山,街道房屋里到处是腹破肠流断头残肢的死人。
我梦中惊醒"又是那个梦,最近发生的事让我变得太敏感了,明天好好吃一顿犒劳下自己"我自言自语道。
在我不经意间,凭着月光,我看到我房间的墙上好像有幅画。而且那幅画里面的人好像在对我笑。在月光的映衬下,那幅画变得特别诡异。
我赶紧打开灯,前面那幅画居然是我在林麟家里面看到的那幅画。
但是在林麟家里,这幅画并没有笑,相反是一脸严肃。但是现在这幅画居然在笑。
我和那幅画对视几分钟以后。我松了口气,应该只是一幅画。
我打了一个电话给林麟。几秒钟以后他接了电话。"谁呀,大半夜的。"
我说道"林麟你大爷的,你什么时候送这幅画来我家的。"
林麟一脸疑惑的说道"什么画啊,我没送东西去你家啊。"
我说道"就是你家客厅那幅画啊,你什么品味啊,在家放哪种画,辟邪?"
林麟更疑惑了说道"什么画,我家客厅没有画!"
我说道"客厅那幅画啊。我今天还看到了"。
"我家确实没有画。"林麟刚说完,随后他的电话便串线了。
"林麟,林麟……"我放下手机看向那幅画。如果不是画,那这是什么。
我下床,准备跑出去。正在这时,那幅画上面的男人,笑得更加狰狞。
我想大叫,但是无论我怎么吼就是吼不出声音。我想跑,但是腿脚不听使唤,动不了。
我挣扎了好久,但腿脚像灌了铁一样,动不了。
那幅画里面的男人,推了推眼镜。扭动着身体从画里面爬了出来。我眼睁睁看着他爬出来。
没过多久他便来到我身前。冲我笑了笑,他缓缓伸出舌头,舌头上布满了很多细小的碎骨头。
舌头全部伸出来的时候,嘴里也掉出了很多粘稠的蛆虫。那些蛆虫落在的我的手臂上,爬满了我的手臂。
我被恐惧包裹全身,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面如死灰,我已经放弃了抵抗。
他舌头朝我手臂上舔了舔,一股剧烈的疼痛感袭来。被他舌头舔到的地方立马皮开肉绽,血立马流了出来。
他满脸享受着,眼里流出贪婪的目光,此刻他笑得更加狰狞。
"可别怪我哦,要怪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也只是帮人办事。"男鬼说道。
不多久我的手臂就变得血肉模糊。肉眼可见露出来的手骨。害怕疼痛和恐惧包裹着我,然而我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站着等死。
他似乎并不满足,他来到我身前。用舌头舔了舔我的胸口。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布满全身。衣服带着皮肉被他的舌头舔了下来。
我想大叫,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叫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