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人的从来不是大道理,而是经历。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对错,也没有绝对的善恶,有的也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我叫方逸,23岁,大四的学生。出身普通的农村家庭。那件事已经过去一年了。但始终是我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在这一年里,每晚我都会做那个梦,每次梦里都是那个尸横遍野的村庄。
鲜血染红了那个纯朴的村落,尸骸堆满了村外的那条河。人的身体组织遍布村庄的每个角落。每次梦中惊醒,我都是满眼泪光。
那是一场突如其来,或者说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屠杀,只有我和堂弟方远侥幸逃过一劫。
在那以后,我再没去过生我养我的那个小村庄。上了大学以后便孤身一人来到市里。
然而,那场屠杀并没有结束。跟我家关系好的亲戚好友接连遇害。
他而且死法都很奇特,死者都是剖开腹部,吊死在房里,内脏从房梁上流下来,流满一地。
最诡异的是脸上却挂着僵硬的笑,仿佛在享受着整个过程。
没有谁会吊死以后刨开自己的内脏,或许说人死后不可能刨开自己的内脏。
可是现实就是死后,内脏是死后自己抛开的。警方的调查结果却是自杀。
无一例外,他们都是这种自杀方式。所以认识我的人对我避而远之,视我为瘟神。
连学校知道后,各班辅导员让学生远离我。老师同学开始疏远,我去不去上课都无关紧要,我没来他们心里更开心。
陪我高中到大学的女朋友也离开了我。
我舍友也都离我而去换了宿舍,只有我的一个死党林麟仍陪着我。
林麟跟我一样,来自乡下,家中只有一个常年病痛折磨的母亲。
他母亲含辛茹苦的把他养大送上大学。他在学校里没有什么朋友,他的社交只有我,而我现在的社交也只有他。
但是我也怕他有一天会因为我遭遇不测。我也一样,不知道哪天,或许我也会莫名其妙的死在某个街道吧。
害怕连累他,所以我决定搬出学校在外面租房子住。
由于大四没有课,所以我在外面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希望生活相安无事,让我浑浑噩噩的苟活一生。
但是,生活远没有平平淡淡,我经常在出租屋的房梁上发现吊死一排的死老鼠。
房门经常出现鲜红的血掌印,仿佛一种警告,也或许只是有人盯着我,不想让我轻易的死去。
换过很多次房,但是没住多久,那些人总能找到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恐吓。
以为生活也就这样了,我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横祸,将原本暗流涌动的生活弄得波涛汹涌。
那天从小玩到大的表哥大老远来找我玩。我当然很开心了,在所有人疏远我的时候,他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走向我。
我没有多想,于是去车站接他。带他在我所在的城市玩了一天。到了晚上我打地铺给他腾出床位。
怪事就从这里发生了。
刚开始还是有说有笑的谈论着生活。但是从表哥床的那边突然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好像在咀嚼着什么东西。
"表哥,你吃啥呢?吃怎么香。"我问道。
"表哥,表哥?。"我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刚起身就看到表哥在床的一个角落蹲着邪笑,嘴里嚼着半截东西,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就是嚼那个东西发出来的。
我盯眼一看,他在吃着自己的手指!此刻手指被咬得血肉模糊,已经被吃了几节,皮肉被撕咬了下来,只剩下几段被鲜血染红的森森白骨。
他大口撕扯着手臂上的肉,一块块的血肉被他吞入口中,时不时向我冷笑过来。不一会儿,血液顺着他的手臂染红了被褥。
我害怕极了,赶紧制止他,奈何他力气莫名其妙的大,我一米七五的身高,他一米六,然而我却制止不了他的行为。
在这时他突然狂笑道"小畜牲。等我吃完他,下一个就是你,咯咯咯"。
我大惊,这根本不是表哥的声音。他朝我抓过来,抓住我的脖子,他的力气很大,我根本使不出力气,我一边挣扎一边大叫。
正当他要向我咬来的时候,突然一张符箓破窗飞进来,表哥惨叫了一声,便摔倒在地。
在我一脸懵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走进来两个人。
那两个人缓缓走过来。一男一女,女的大概和我差不多年纪,男的三十多岁的样子。两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两人对视一眼以后那个男人便跑出去了。
"我叫李莹,刚刚走出去的叫清纨,从龙虎山来的道士。我们来帮助你的,想活命。我问你答就行,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方宇是你什么人?"
那个自称叫李莹的说道。"哪个方语?不会是我爷爷方宇吧?"
"你爷爷?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方宇居然是你爷爷。惨遭灭门,最后苟活下来的后人居然还是个废物"李莹说道。
我心里一阵不舒服,什么叫废物。正当我打算反驳的时候,刚刚出去的那个男人回来了,身上扛着一个人。
进来以后便把那个人从肩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