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就让她们坐着陪我聊天。
起初她们拘谨的不敢多说话,在我的努力之下她们终于打开了话匣子,我们四个人畅谈到了半夜,依然意犹未尽。
青竹活泼伶俐,红叶温柔沉稳,火柴大智若愚。
火柴是家里穷的叮当响,她才十岁就被卖到青楼做苦力,每天呆在厨房烧水劈柴,过了五年有个好心的青楼女子看她可怜就帮她赎了身。
赎身之后,她没地方可去就回了家。
她爹娘见她回家开心的不得了,给她做了一顿好饭,本以为可以安心留下了,因为吃太多夜里起来上厕所,竟然撞见她爹娘在院外说话。
“嫁给村长儿子当小妾亏待不了她,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瘸是瘸了点儿,但是彩礼有头猪!”
她爹粗犷的嗓音隔着墙听得一清二楚,“隔壁村还有个死了两个老婆的瞎子四十又五,愿出三只鸡!”
“二妞几年不见长得俊,他又四五十,怎么讲也得多要两只鸡。”她娘对隔壁村的不太满意,“把二妞嫁村长家我们就是亲家,平时还能得点儿好处!”
她爹说话的声音听着像个神志不清的傻子,“你讲的在理,那就许给村长家。”
“你快去跟村长家报信,明天一早就把二妞送过去。”
土墙后的火柴捂着嘴不敢哭出一点声音,现实将她对家的幻想击得粉碎。
没有回房,等听到爹急迫的脚步声跑远,娘也进了屋,她从墙边的水缸后面缓缓抬出头,蹑手蹑脚的出了家门。
“二妞!”她娘在屋里已经发现她不见了。
火柴没有慌不择路,而是往着山里跑,往城里跑没多久她就会被追上。
她跑了没多远,就听见村里人在搜寻她。
后来,她遇见了一个蒙面的男人,男人打退了村民,把她安置在了安定王府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看着火柴略显失落的表情,青竹笑道:“你不会是坪山的姑娘吧?”
“你怎么知道?”火柴不可思议的看着青竹。
青竹挑了挑眉,勾起一抹笑,“救你的那个男人我知道在哪儿。”
“坪山......你不会是在说他吧?”红叶好像也知道。
“他在哪儿?”火柴瞪大了眼睛,满怀期待的望着青竹。
红叶轻轻踢了青竹一脚。
正欲开口的青竹把话憋了回去,指着房梁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只能说这么多了。
火柴还要追问,青竹得意的笑而不语。
“我也说说我的故事吧。”红叶笑的让我心疼。
“在我小的时候,家里也穷。我有个好赌的爹、软弱的娘,家里经常穷的揭不开锅,我那爹无能又暴躁,一言不合就对我们母女拳打脚踢,我娘为了护我每次都被打的半死。”
“我娘被我爹逼的没了办法,带着我投河,她死了我却顺着河水漂到下游被一户渔家人给救了,他们一家收养了我,和和睦睦的一家过着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结果没多久来了一群土匪,我被养父藏在罐子里,亲眼目睹了他被土匪乱刀砍死。”
“然后呢?”好悲惨的命运!
“然后我就被路过的王爷带了回来。”红叶笑的轻松。
我才发现这几个姑娘身世这么惨,“青竹你呢?你怎样?”
青竹抹了抹嘴角的糕点碎屑,傻笑道:“我?我很好啊,我没她们那些悲惨的遭遇。”
第二天叫醒我的不是梦想,而是路千默的表妹。
长得漂亮,穿着华丽,就是头脑太过简单,未出阁的姑娘整的跟个泼妇似的。
一大早就在我房门口叫叫嚷嚷。
“王妃,不好了,端文郡主来了!”火柴慌慌张张的跑进门毫不客气的将我摇醒了。
我眼睛都没睁开,就被拉下了床,稀里糊涂就穿好了衣服,妆刚画完,就听见青竹与她吵了起来,一个非要进一个非不让进。
我的头发才盘到一半,就听见门外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青竹嘴角挂了血丝,却还是挡在门口,坚决不让她进。
“一个贱婢也敢在本郡主面前嚣张,给我滚开!”端文不由分说的推开青竹就要进门。
红叶握紧拳头扶住青梅又挡在了端文的前面。
房门一开,端文还没看清就被狠狠得打歪了脸,若不是身后的婢女扶住了,她就要从台阶上滚下去了。
“咦~你是谁啊?”半披发的少女捂着嘴一脸诧异。
端文指着我的手指被气的发抖,“你竟敢打我!我要让表哥休了你!”
既然是我做错了事,我肯定是要给他道歉的,“使不得使不得,人家刚才不知道是表妹站在门口骂街啊。”
“我还以为是哪个贱婢一大早就过来挑事,想着教训教训府里不服管教的贱婢,不想却打了妹妹的脸,真是对不住啊~”
几个婢女都被我扇端文耳光这件事吓的不轻,都忘记了要维护她们的主子。
端文气的脸色骤变,指着我气到结巴,“你你你......”
“妹妹你怎么这样啊,姐姐都给你道歉了你还要怎样嘛?难道还想杀了我不成?”我委屈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