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女柔软出声,捧着牛奶杯子小口小口喝着,看起来乖巧又惹人爱。
牛奶总有喝完的时候。
颜汐把空杯子重新放回桌上,扭头看向景程,眼神和表情都是郑重而又真诚。
她绯色的唇抿了下,这才开口,“景程哥,你腿上的伤能不能让我看看?”
景程一怔,半晌后站起来,走到书桌跟前,抬手揉了揉女孩脑袋,温柔得不像话,“伤口有什么好看的,快点睡一会儿。”
说罢,端着玻璃杯往外走,顺带关上卧室的门,临出门时又转身叮嘱,“盖好被子,有事叫我。”
颜汐点头,“知道啦!”
这人,怎么会这么啰嗦?
心里却又升起一丝甜蜜。
门关上,屋内又安静下来。
颜汐盯着合上的电脑,最终还是没有再打开。
要查线索,去张老那边会更加方便。
……
景程把牛奶杯拿去厨房后,便去了书房。
骸骨的事已经有明显端倪证明跟舒家有关,以舒家人的性子,定然不会坐以待毙。
此后还有硬仗要打。
景程坐在书桌后面。
没一会儿,徐煜带着医药箱进去。
这些日子,伤口没有得到很好的疗养,此刻仍旧狰狞可怖。
纱布跟伤口粘连在一起,要分开,连带着皮肉都会被撕扯下来。
“老大?”徐煜的神色不似起初在颜汐面前表现得那般开朗热情,面色是肉眼可见的凝重低沉。
“动手吧。”景程轻描淡写地开口,仿佛腿上的伤只是蹭掉了皮似的无关痛痒。
徐煜咬咬牙,狠心往纱布上擦拭着碘伏,然后把纱布轻轻剥离下来。
即便如此,还是立即有鲜血从伤口流出来。
徐煜沉着脸,小心翼翼给伤口做处理,再进行包扎。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四十分钟。
徐煜收拾着行李箱,还有换下来的沙发,眼眶顿时有些干涩。
“老大,这事为什么要忙着颜汐小姐?”
景程半靠着沙发,手上随意翻着颜汐以前看的那些原版名著,闻言,慢条斯理地合上书,悠悠开口,“小汐还只是个高中生呢,知道太多,反而担心。还不如继续把她纳入我的势力范围内,好好保护着,舒家想动她,就该掂量掂量我不计后果的后果。”
徐煜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景程的意思。
他郑重地开口,“老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老大如此珍重的人,他徐煜这辈子也会恭敬对待,绝不敷衍!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声打破一室宁静。
景程倾身从桌上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眉梢略挑,划了接听。
“臭小子,明天就是除夕夜了,什么时候回来?”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手机另一头传来。
景老爷子坐在自家院子,看着精心饲养的花花草草,心情格外地好。
景程慵懒地靠着椅背,挺随意地回道,“明天晚上,回去陪您吃年夜饭。”
“当真?”老爷子有点激动。
“嗯。”景程发了个音,随即利落地掐断电话。
景家。
景老爷子被大孙子挂了电话也没有任何不乐意,反而精神头很好地站起身往屋里走。
家里的老佣人瞅着他也都挺意外的,“老爷,什么事这么开心?”
“明天大少爷回来吃年夜饭,吩咐厨房多做些他爱吃的菜。”老爷子笑眯眯地吩咐着。
佣人得令,眉开眼笑,立即赶去厨房那边通知家里的厨师。
细细想来,大少也是好多年没在家里吃过年夜饭了,似乎是先生和太太去世以后,他便忙着自己的事,鲜少回来。
难怪这一回老爷这么高兴。
……
历经几个小时,江姝瑶三人终于抵达宜城。
家里一直没联系上,也没人来机场接他们。
许丽容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三人坐上车。
一路上,江姝瑶都挺担心的。
她怕家里不理会她们是因为她退出集训班的缘故,更怕颜汐已经找到证据,把真相告诉了奶奶和父亲。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车停在家门口的时候,她都有些怔忪。
在杜晴天的轻唤声中才回过神来,走下车。
家里的门像是被中午砸过,院墙也有石块脱落。
一行人都敛起眉眼进屋。
屋内一切如常,就是安静得有些过分,连佣人都不见一个。
江姝瑶挽住杜晴天的手,“妈妈,家里这是?”
她话音刚落,楼上就传来动静。
江宇豪飞奔下楼,看到杜晴天和江姝瑶,就惊慌不已地扑上去,声音罕见地带了一丝哭腔。
“妈,姐姐,你们可算回来了!”
“宇豪,出什么事了?”杜晴天心疼不已地搂着儿子。
江宇豪被娇生惯养着长大,从来没受过委屈和挫折,今天的反应有些奇怪。
他抹了把脸,把这几天家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有讨债的上门,找爸爸要工资,把墙都砸坏了,要不是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