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点头，“行，有空我过去找你。”
颜汐“嗯”了声，抓起书包往外走。
她准备去一趟霍然然的实验室。
前面一段时间，所有骸骨验完，一应证据结论也都整理得差不多。
今晚上再梳理一遍线索，霍然然就可以交差。
她也正好要把所有证据资料备份带走。
随着放学的人流到校门口，颜汐选择走了段路再打车，正好避开学校的人流。
霍然然知道她要过去，估摸着时间，提前泡了两桶方便面。
颜汐一进去，迎接她的就是休息室红烧牛肉面的味道。
“小汐，正好！”霍然然献宝一样把泡面递过去，“火腿肠加里面了，这边还有榨菜，泡面搭档！”
颜汐点点头，扔下书包，随意地坐在他旁边，拿下插在盒边沿的叉子，撕开封口，半低着头大口吃起来。
霍然然端着他那碗麻辣牛肉面，吸溜吸溜吃得无比满足，“要说，方便面这个东西，还真是个相当不错的发明！”
他说着，停下来，脑洞开得挺大，“要是有朝一日丧尸爆发，泡面这东西可就是人间美味！”
颜汐听到这句话忽然一顿，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闪过，又捕捉不到。
愣了半晌，她摇摇头，没太把这放在心上。
泡面吃完，两人穿上工作服到工作台。
把每一具骸骨转出来，比对着记录梳理笔记，这一忙活，时间很快就到了十点。
实验室一片安静，明亮的灯光照在冰冷的器械上，仿佛更增添得空气中的寂静和冷意。
颜汐摘下手套，缓缓开口，“所有资料我要备一份带走，不要跟谁提起。”
霍然然有点诧异，但也没有多想，点点头，“好。正好明天我也回帝都，可以把结果拿给那位。”
这话说出来，两人具是一怔。
结果，总是挺残忍颠覆认知的。
以往身为法医人类学家，偶尔也会接触一些刑事案件，但也没有这次的四十具骸骨来得压抑震惊。
这些人生前所遭受的……已经超出了人类能承受的痛苦极限。
颜汐默默打包好所有资料，存档。
半个小时后离开实验室。
打车回江家，已经快到十二点。
江家灯火通明，却是格外安静。
颜汐在玄关处换上拖鞋，刚要上楼就听到上面传来的脚步声。
杜晴天穿着家居服从楼上下来，看到她，视作空气般全当眼里没这个人，拿着红酒杯摇摇晃晃去了厨房。
颜汐在原地站了下，牵牵嘴角，抬脚上楼。
上一世江姝瑶争气，江一帆在家的时候还算多，不会像现在基本上留宿外面。
杜晴天不会大张旗鼓闹出来，江老夫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啧。
回到三楼卧室。
颜汐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听书房的动静。
江老夫人和江一帆知道她元旦假期要回临河村，今天也聊了此事。
然后商量出对策，派人以护送她的名义，光明正大进她家门，搜查他们一直在找的东西。
颜汐摘下耳机，挑了下眉，冷冷地翘起唇角。
正好，她也很想知道，他们究竟要找什么。
在书桌前坐了一阵子。
搁在一旁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颜汐扭头，拿起手机，看着语音来电，眉眼瞬间软和，划了接听。
“景程哥。”
对面的呼吸声很轻浅，“嗯”了下，徐徐开口，“小汐，元旦有什么安排？”
“明天早上回临河村。”颜汐脊背挺得很直，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手机那头安安静静的，听不见任何异响，对方的声音清晰无比，“嗯。什么时候回宜城？”
“……还不确定。”
沉默几秒，那头回了个“好”字，又说道，“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嗯。”颜汐闷闷吐出一个字。
那边愣了下，半秒钟后才柔声地传来声音，“小汐，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颜汐感觉心口空落落的。
前世今生加起来，这也是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轻轻地舒出一口气，颜汐起身，拿起睡衣走进浴室。
……
帝都，景家。
景程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瞅了眼屏幕逐渐暗淡的手机，摁了摁眉心。
这一次，是他失误了。
原本以为十天很快过去，却不想见不到她的每一天都无比漫长。
又过了一会儿，卧室门被扣响。
徐煜在外面拖长了声音问，“老……大……睡了没？”
景程过去开门。
徐煜顺势进屋，把手上的平板递过去，“霍博士那边来的消息，说是明天回来。”
景程眉眼一凛，他没有刻意打探过霍然然说的那位朋友，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协助霍然然验完四十具骸骨，实力定然不容小觑。
平板上传来的只是部分资料。
景程看了一遍，眉眼生寒。
所以，这些人生前都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