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乐想问的有很多,过去的事,眼下的事,但忽然又觉得怀乐为什么要问呢?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翻出来再理,她想了想还是算了。
眼下的事,她挑了个最近的,率先跟傅忱打了一声招呼,“什么都可以问吗?”
傅忱看她的神情,没等怀乐开口,他心里瞬间猜到她要问什么了。
没等他说不准问柏家,尤其是柏清珩的事情。怀乐就已经开口。
“柏大哥怎么样了?”
她一脸的期许,没有对他的防备冷漠全然冷漠,这叫傅忱做好的心理建树,在这一刻慢慢崩塌。
他还在试图堆积起来,脸上的笑有些撑不住了。
非要除了柏清珩,她就问不出别的了?
她不问问他的事,张口闭口就是柏清珩?不知道提起来柏清珩他就急,非要跟他提柏清珩?
“除了这个呢?你还要跟我问什么?”
傅忱细微的变化,怀乐没有留意到,她很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傅忱太少有好说话的时候。
怀乐很着急,她不和傅忱讲条件,“我只想知道柏大哥怎么样了,他流了好多血,你答应了送他回去,真的给他找郎中治了吗?郎中怎么说的?”
怀乐揪着傅忱的袖子,“柏大哥他怎么样了?”
傅忱在心里冷笑,他为什么留柏清珩一条贱命,私下弄死他不就好了。
累得他在这里听梁怀乐为他着急,心里气得翻涌,还不得不一再隐忍。
胸腔里面的气翻了好几番,傅忱勉强压下去,他眸带不愉,与怀乐带有冷意说道。
“你少跟我提几次他,他就会越来越好。”
暗桩冷汗一抹:您这好话才说了几句,马上就跟小公主急上了,不是说了别惹小公主嘛,处处让着她啊。
这才是真正的傅忱,怀乐就知道,刚刚很好说话的傅忱不过是个泡影。
她急迫,带着哭腔指责道,“你明明说了什么都可以问。”
傅忱哦,“是这样的,但柏清珩的事情除外?”
他自认为已经很好说话了,却不想怀乐这话听到怀乐耳朵是赖账的混蛋话。
她被气得,泪花闪闪,却也不敢跟他争辩,“.........”
傅忱看她这样子,心也疼啊。
可他,他就是见不得梁怀乐提柏清珩,一提他就急。
怀乐眼含泪光,低头绞着手,她什么都不说了,娇娇弱弱的模样,这会又惹得傅忱心疼。
傅忱悄无声息往前挪过去,趁怀乐不注意离,指腹抹上去她的脸,怀乐侧头躲,傅忱只碰到她的发梢。
明明怀乐闭嘴了,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跟她来了一句。
“我碰你就不行,如果是柏清珩你就肯?”
怀乐被戏耍得,她不如从前那般好说话,这一会跟傅忱闹起来。
“你有什么能跟柏大哥比的?!”
这话有些似曾相识,傅忱还来不及回味,怀乐一连串话脱口而出。
“你拿什么跟柏大哥比?”
傅忱越听,“?”
他的脸骤然沉下来,心里一直记着,他不能跟以前那样对着她凶。
傅忱垂着眼眸,掩住里头的思绪。
端起碗,重新舀了一勺肉,搅拌着饭,凑到她的嘴边,好好和她说。
“你先吃饭好不好,吃了饭我们再谈。”
怀乐还敢吃他的饭,她现在越发笃定傅忱在菜里放了什么,她都跟他对起来了,傅忱居然没发火,只叫她吃饭,还问她好不好,是商量的语气。
傅忱把肉捣碎,“明日我换一些样式,你先尝尝,今天有什么菜明天还能上桌。”
怀乐当他是空气,傅忱仍然在劝。
“总是要吃一些,不吃的话,晚上肚子会不好过的。”
“虽说晚间饿了也能吃,但太晚了吃饭,容易在腹中积食。”
傅忱又重现搅了一勺喂给她,怕刚舀的烫,他还轻轻吹了吹。
“尝尝。”
是非要她吃了,怀乐心里打鼓,她垂眸看了看眼皮子底下的饭菜,又对上傅忱的眼,心跳得越来越快,咬了咬唇,想到之前她这样哄他的时候,他是怎么做的?
怀乐抬手一把拍掉他的手里的碗,进贡的缠枝花枝碗,就这样碎到了地上,怀乐还嫌不够,她都闹了,索性一把推开。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桌子掀翻了桌,所有的东西都往傅忱那边倒去,汤有好几蛊,都是太医开了方子,炖了药材给补身体的。
虽然比刚端上来的时候凉,但两个人拌几句嘴的功夫,能凉到哪儿去?
往傅忱那边翻,自然尽数都洒到了他的身上,
衣衫遮到的地方看不出来,但露在外头的,傅忱的手腕和脖颈迅速红了起来。
碗瓷用具全都砸到了地上,有不少汤汁水飞溅起来,有一些甚至飞到怀乐那边去,傅忱眼疾手快伸手全都拦了下来。
他抱起怀乐,不叫她遭到地上蔓延的汁水侵害到。
怀乐一到他怀里就上手锤他,正好打在傅忱被烫到胸膛处,腾升起的水泡都被她打破皮了。
她还在说, “我不要吃你做的东西!我只吃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