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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退不避,却也懒得再多辩驳些什么,她扭开门,直接跨进去,身后秦醉眼急手快的用脚尖卡住门缝,直接跟了进来。

感应灯把楼道映得灰白,空气里浮动着春季特有的阴潮。

低头时瞥见身后高大的影子覆过来,和她自己的有几分重叠。

这一幕在他们年少时出现过上万次。

老房子的楼梯间狭仄,总堆满了不少杂物,总前后走着。

如今倒是宽阔,但秦醉没有任何理由跟上来并肩,向怀雪也不会停下等他。

“客房是那间,你自便吧。”向怀雪在玄关把鞋子踢掉,神色淡漠的抽了双一次性拖鞋扔出来。

挎包被扔在沙发上,兜里还残存的三两只罪魁祸首避孕套和水电单则随手扣在茶几上。

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地响声,秦醉在拉她的行李箱进门。

向怀雪没开灯,隐在无尽的暗色里,脊背紧贴着门站了一小会儿。

命运光临的总不合时宜,凡人又能做什么呢?

是该持剑指天质问上帝、还是该拿着香炉威胁观世音菩萨呢?

几分钟后她借着手机的电筒去开床头灯,挑好睡衣进卧室自带的卫生间洗澡。

温热的水自发顶倾泻而下,雾气开始将镜面熏白,隐晦地映出玲珑曲线。

向怀雪睁眼,突然意识到个更鬼的故事。

这套房子四室一厅两卫,有两间分别给自己做书房、和给张涛做画室,家中的客房也做次卧使用。

她给秦醉指得是客房不假,可因张涛离奇诡异的养生习惯,地产加班人向怀雪常常开完夜车回家,对方已经睡下,懒得叨扰,干脆睡次卧。

而这次出差之前他们俩因为孩子问题大吵一架,长期无效分居。

向怀雪大部分时间都睡在次卧,而那些取悦自己的小玩具自然都放在次卧,忘了是明面还是收到了柜子里。

要论向怀雪自己说,张涛完全是在她底线上疯狂蹦迪,当年张涛追求她时候口口声声讲的是自己也不喜欢小孩子,婚后绝对丁克,甚至自拟了丁克协议。

且不论人的思维到底随不随着年岁增长有变更,单说张涛家族有遗传性病史,他的父亲和大哥均因为小脑萎缩症去世,显性家族遗传史再明显不过来说,向怀雪就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拿自己的孩子来赌一赌命定。

用张涛的话说,“我们可以做个试管婴儿,来努力保证他的健康,我妈一个人在乡下寂寞,总念叨别人都抱孙子了。”

向怀雪简直气疯了,“且不说这种病是不可能在孕初期查验出来的,如果我们抓到的是地狱牌的话,你会陪着孩子一起下地狱吗?就算你会,你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吗?他是人,不是你用来搏一搏的工具,不会因为坏掉修不好就能够直接不受痛苦的被舍弃。而且如果不是你妈想要的孙子呢?是孙女呢?人别太自私了,我不会跟你生孩子,十月怀胎的不是你,你根本不明白,请你马上停下这种想法,再让我听到一句,我们立刻协议离婚。”

她在那次争吵后彻夜未眠,抽掉了一包半的烟,终于认清现实,不听父母的话,吃亏会在眼前。

张涛是她选的,纯属活该。

牛奶味的沐浴露香甜,泡沫柔软的裹住身体,向怀雪攥着扶手,心说万事去他妈,明面就明面,看到又如何,她什么样秦醉没见过,只要自己无所谓,尴尬的就是秦醉。

爱咋咋地吧,都是什么破事一箩筐?

“哐铛。”

“咔嚓。”

“噼里啪啦。”

响声剧烈。

“啊。”向怀雪尖叫,被剧烈的痛感唤回神,咬牙向下看,玻璃已经炸裂,鲜红血色正顺着膝盖蜿蜒流淌,一地狼藉。

这幅被玻璃画框包裹的画原本该摆在书房里,张涛有几次把它拿到卧室观瞻入睡,向怀雪嫌弃边角尖锐,夜里抹黑喝水上卫生间什么的都可能碰到,特地买了软框包边。

不知道为什么,包边被张涛撕掉,而飞机晚点、心绪不宁的向怀雪根本没注意到,桌边延伸出大半块放着这样的玻璃,撞了个正着。

秦醉在外大力砸门,那扇木门仿佛都在震动,他吼着,“向怀雪,你开门。”

“等着。”向怀雪嘶声喊回去,忍着疼慢吞吞地绕开玻璃渣,挪过去开那道锁。

秦醉面色阴郁,垂眼就看到那扎眼的红,语气立刻柔和下来,哄着她,“乖,没事了,痛飞飞。”

他弯腰,手臂小心翼翼地卡住向怀雪的腿弯,把人拦腰公主抱起放到床上,又把枕头和着给她垫腰,被子拿远,防止碰到窗口。

动作极轻缓仿佛在捧着颗稀世奇珍,稍有不慎就会破碎。

“药箱在哪儿?”秦醉扫过案发现场,蹙眉问。

向怀雪疼得啜泣,含混答,“书房左边书柜下面的立柜里吧。”

秦妈妈以前是厂医,向怀雪的医药箱总是被塞到满满当当,定期更新,秦妈妈每次塞,都会语重心长地讲,“阿姨希望这些东西你放到过期也别用上。”

机械厂受外伤的概率较大,秦醉打小就看着他妈走清创和包扎流程,后来受伤多了,久病成医,也算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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