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你醒一醒啊!”
迟慕言的叫喊声冲破了这夜晚仲夏的静谧,似闪电般在天空中裂开了一道口子…
她从噩梦中惊醒,额头渗出了点点汗津,睡在她旁边的尉烨辰仿佛心有灵犀般醒来,紧紧抱住了她,用低沉却迷人的声音柔声安慰道
“言言,没事,没事,我在你身边。”
她带着哭腔似撒娇般轻叫他的名字“烨辰。”
顺势她转身又抱住了他,她只有紧紧抱住旁边的他才会有安全感。
她的柔软紧紧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这样的动作又重新惊扰了住在他身体里的野兽…
“言言,言言。”尉烨辰在她耳边轻叫她的名字,一只手附上了他觊觎已久的柔软,他从额头开始亲吻迟慕言,直到遇上上了那抹嫣红,他的唇凑了上去…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撒娇般此起彼伏得叫喊声使迟慕言将梦中的不快遗忘在脑后。
迟慕言和尉烨辰的相遇是命中注定,迟慕言是尉烨辰心中的朱砂痣和白月光,而尉烨辰是她的万灵药,为她治愈伤痛,带她走过黑暗,给她送来黎明之前的第一缕曙光…
回忆
“妈妈,爸爸今天晚上怎么没来接我放学,以前他都是按时接送我的。”迟慕言不悦地冲母亲努了努嘴。
看到女儿那娇俏的脸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洛言宠溺得用手勾了勾女儿温腻的翘鼻,柔声道
“爸爸就这一次不来,就这么不开心呀,往前妈妈没来接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大的抱怨,妈妈可吃醋了。”
“好妈妈,你不来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只不过你看不见罢了。”一边说她撒娇般揪起了母亲衣服的一角。
“好啦,好啦,你个小精灵鬼。爸爸今天公司有事,明天一定来接你。”说完又揉了揉女儿的头。
车内轻松的氛围,让车外的空气格外好闻。
说完,迟慕言打开车窗,夏夜温热的风正轻轻地吹打着她,徐徐的暖风将她及腰的长发吹起,原本整齐的刘海似诺米骨牌般向着风的方向倾倒,她原本白皙的小脸在黑夜的映衬中更加惹人怜爱。
晚上的车不是很多,洛言开的也比较轻松,两人闲谈过后,车内进入短暂的平静,此时洛言打开右转向灯准备右转……
突然,一声惊叫打破了这静谧的夜,似在天空中撕开了一道口子,将世界撕裂为两个部分:
“啊……妈妈!”,迟慕言大声惊呼起来,本能得朝洛言身边倾斜。
一束刺眼的光霎时直直射入迟慕言的眼睛,还不等迟慕言反应过来,一辆卡车飞快驰来,像有预谋般重重地与迟慕言妈妈开的车撞击在一起,霎时火光四溅,洛言面对对面来车,并没有像迟慕言般叫喊,而是出于母亲本能将车头迅速的摆向了自己那边……
医院里,手术室外有一个40多岁的男人,原本颀长的身影在医院的灯光下又拉长了几寸,他身着一身考究的西装,领口的领带被他拉扯的朝右边松了几分,他正低着头,来回踱步,双手也不停地揉搓着…
他正懊悔,今天晚上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独自开车回家。医院的空气仿佛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凝固了,医院的走廊就像是一个天然的扬声器,在里面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尤为刺耳…
只听手术室的门咔擦一下打开了,从手术室里迎面走来一位眉头紧锁,戴着口罩眼镜的医生,医院里空调开的很足,虽然是盛夏,医院里的温度手术室外的温度也可以用凉爽来形容,医生的表情似乎又让原本冰冷的手术室走廊清冷了几分,男人见到医生出来,便急忙向医生冲去,问
“医生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医生沉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郑重地说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听到这话,迟毅强不由得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下一秒仿佛要坐到这冰冷的地板上,他原本期待的眼神,瞬时变得如一潭死水…
还不由得他反应过来,下一秒蒙着白布的洛言便被推着出来…这次他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情绪便失声痛哭起来,原本高高在上以冷酷著称的迟氏总裁,像发了疯般冲向医生,大声喊道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不是医生吗,连个人也救不活,还当什么医生!”
医生护士似乎见惯了如此场景,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竭力去拉住迟毅强,避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身边的护士医生劝到
“先生,请您冷静,请您节哀,这位女士在送过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我们已经竭尽全力救治了,当然这个结果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为这位女士办好身后事”随后他们低下了头。
这时,只听到一阵整齐的皮鞋声,身穿黑色制度的一群人涌入了这里。
他们与这里格格不入,其中一个领头的中年男子看到如此崩溃的总裁时,眼眸中出现了一丝震惊,随后又转瞬即逝,他大步走到迟毅强身边,看看身旁蒙着白布的人儿,眼神中难掩诧异,面对此场景,他不敢近身,只能等迟毅强回过神来。
听完医生的话,迟毅强靠着超人的自制力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他将青筋暴起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墙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