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的脸上遍布尖牙,挤破肉皮沾染着鲜血,密密麻麻,恐怖至极,看得我浑身一阵恶寒。
还有一只糜烂的胳膊挂在身体一边,露着狰狞的白骨茬,要不是身上的作战服我还认不出他。
他扭头看向我,随着这一动作,他脸上细密的牙齿都开始抖动起来,我有密集恐惧症,一下子身上就起满了鸡皮疙瘩。
此时一个身影从我旁边一闪而过,是领带,他飞起一脚将Q从大头身上踢开,大头被压的脸色通红,起身后大骂一声,登山镐被撞飞,他瞅了一眼,夺过领带手里的刀就要过去,还好被我拦住了。
小何此时也借机以枪声惊走了Q。
我们这面一打枪,火候那边也有了警觉,我看了一眼,估计入口就在那三个门里,火候既然懂得开门之法,那么他必然就有判断哪个门才是正确的倚仗。
“怎么办?”小何持枪盯着头上的黑暗,Q就隐藏在里面,时不时发出一阵阵野兽般的低吼。
“靠过去?”我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大头捡回了登山镐,喘着粗气骂道:“那个东西肯定沾惹了什么,根本不是Q本人了。咱们给他们送了厌胜尸,他还给咱们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真他妈是礼尚往来了,现在过去也不算吃亏。”
我向那边望了眼,西河和栖霞身上都带着伤,比我们好不到哪去,我估计他们这一路进来也不是如何舒坦,看那样肯定是遭遇了什么。便决定道:“咱们先靠过去,不用出手,让他们对付那具厌胜尸。”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开始顺着廊道缓缓靠过去。
这是一个巨大的双层广场,我们靠着墙过去,最先接触的是已经开启的那六道门中的第一道,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有什么。
几道石门距离的比较远,我们打算再向前一些,可当走到第二道门的时候,大头忽然把我们叫住了,他指着石门和我们说上面有东西。
我纳闷的望过去,眯眼看了会儿,心道并没有看到什么啊。
大头把头上的矿灯调成聚光模式,一个小小的标记就露了出来。
我给他比划了一个大拇指,随即辨认那个标记后,心里一喜,脱口而出道:“是汉生。”
我指着标记对他们说:“那个标记是汉生留下来的,他从那进去了。”
小何疑惑道:“真正的入口不在那三道门里?”
我也有些犹豫不决,不过看到那个标记,便坚定下来:“汉生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或者是他故意留下了什么线索,误导火候他们,我相信他不会无缘留下记号的。”
大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汉生大神的话不能不听,咱们就闯一闯。”小何领带也都点头同意。
当下我们不再犹豫,向着第二道钻了进去,小何和领带断后,我和大头在前面探路,进来就是条甬道,没一会小何开口道:“Q没跟进来。”
前面的大头嘿笑两声,“那两个老baby就留给他们头疼去吧。”
“别太乐观,如果火候他们挂了,保不齐那两位就变成咱们的老baby了。”我忍不住吐槽道。
看着冗长的甬道,我又有些头疼道:“而且这里面的结构和我想的也不一样,并不是按照辽代,或者继承的唐代风格,至少外面的门楼和下面的九道石门就不该有。”
穿过甬道前面是另一条走廊,两侧有很多蜂窝状的孔洞,大头奇怪的向里面打手电,可孔洞似乎很深,看不到什么结果。
没走出去多久,我便在地上发现了一些很清晰的划痕,没有什么规律,这一点那一点的,这让我想起了汉生曾经镇灵台发现的那些枪印。
我一说小何他们都想起来,大头小心走到一个痕迹旁边,用登山镐向下压一压,那个地方发出“嘎嘣”一声,接着便陷了下去,露出一个漆黑的大洞,在我们惊讶中那块石板又弹了回来,他回头看我们,耸肩道:“是翻板,汉生大神很体贴,还留下了小抄。”
几人便绕开被汉生划下痕迹的地方,一路有惊无险的穿越了走廊。
大头这时想起什么,拍脑袋说道:“那些孔估计也都是暗器之类的,只是已经被汉生破了机栝。”
走廊外面是半圈立人石像,披甲拄剑,唯独空了一个位置,大头用手电扫向另一边,随即打了声口哨,“那老哥在这呢。”
我们看过去,那边一片狼藉,一些木架子散开在地上,一个无头尸体跪在当中,头颅在另一边扔着,头盔两侧凹陷下去,干瘪的头颅狰狞丑陋,是一具死的透透的粽子。
大头踢了一脚,啧啧道:“汉生简直就是一路通关啊。”
连小何都感叹了两个字,“牛逼。”
我们没犹豫,既然汉生在前面开路,也就不必在担心什么,可穿过立人区,后面竟然没路了,是的没路了,显然这道石门的终点并非是入口,只是一个障眼法。
但尽头地上随意的散着几块青砖,和一个孤零零的盗洞。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一根绳子从洞里顺下去,另一头通过一个岩钉卡在岩壁里,小何过去拉了一下,非常结实,他便将枪背好,第一个爬了下去。
我们给他在上面打手电,洞很深但不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