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道两家,在源远流长的华夏文明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无论是教义思想还是所代表的神话体系,都早已在古先民心中根深蒂固。
可今天所见,这排场也忒大了点吧。
以当下遗迹的规模,如果崇佛或是尚道,那都不奇怪,但这种佛道兼有的情况就实属罕见了,这种感觉就像你看见一个球迷,丫既支持巴萨,又支持皇马,简直就是奇葩,逻辑上根本说不通。
当然,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存在,那就是这人压根儿就是个伪球迷。同理,难不成墓主人也是个不信道崇佛的主儿?
当下就很诡异了,墓主人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怀揣着重重疑虑继续走下去,其实我已经开始有些犯难,因为随着深入,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岔路,虽然隐隐有条主路,但我完全不确定,汉生追着那只人傀会不会走了其中某条岔路。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很可能我和汉生已经背道而驰。
我不敢再前进,原地踌躇一阵,此时当真是进退两难。
想了想,还是先找到个三面背靠的地方,借着手表光翻找一下背包,有可以做记号的东西最好,大头他们顺路过来,肯定能猜到我们先进来了,如果优先找不到汉生,就只能选择先和大头他们碰头。
包里除了常规的装备,还有一柄细长的短刀,我判断应该是领带的背包,食物不多,万幸的是,我在最下面翻找出一个头戴式的矿灯,和两块锂电池。
我兴奋的几乎手舞足蹈,打开矿灯,久违的光线照亮了我的身边,虽然洞窟深处还是死一般的寂静,但能清晰的看清楚周围的景象让我放心很多,紧张的情绪也稍有缓解。
荧光笔没有找到,可能被领带随身带着,这种记号笔是下地常用的一种装备,可以在黑暗中保持两个小时的光亮,方便在黑暗中探路或是失散时使用。
我最后找到了两块石笔,虽然效果不好,但总比没有强,我用石笔在一些显眼位置画上了“回旋”记号,很像网页上的“刷新”标志,代表就在附近游荡。
标记好后,我将矿灯戴在头上,抽出短刀握在手里,慢慢沿着主路继续向前走。
这边地下的石雕规模和样式处处透露着诡异,我有点摸不清墓主人的意思,打算再看看,释道两家后,还会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内容。
果然仙风道骨的道家仙人石雕浮雕后,风格又变了一变。
皆是些奇形怪状的野兽,不,不仅是野兽,很多是人兽合体,相貌狰狞的狼首人身,肌肉虬劲,手持叉子仰天咆哮,还有睚眦欲裂的猛虎,我形容不出它是什么猛兽,只是体型很像老虎,却头上带角,威风凛凛。
我看一些奇珍异兽觉得眼熟,略微一想,便记起是在四川龙坑下面看到过。
还有一些石兽,与我们之前见过数次,却始终没有找出来头的石像十分神似。
我心里火热,难不成这里就是那些石像的源头?
我带着稍有雀跃的心情向前走,没多远,便看到两个巨大的石刻古树。
我呆了呆,突然觉得有些眩晕,随即给了自己一巴掌,脸皮火辣辣的,我才相信眼前看到的都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连忙走过去,把矿灯光圈调到最大,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那两棵树。
两棵树并非如何巨大,只有不到三米高,却“琳琅满目”。
而最让我激动的是,看见这两棵树,我几乎可以确定,这里与青山必有关系。
而且和诸鬼部落有关系。
和山海经,海内昆仑也有关系。
山海经里记载着三棵神树,一棵叫做扶桑,植于汤谷,每大日起于扶桑,晌午则过通天建木,暮时则落入虞渊,栖于若木,原文我不记得了,大意如此。
还有一段我记得清楚,是说“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另一句,“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很明显,太阳是由十只鸟驮在背上在空中穿行而过,这和我们小时候听说过的故事后羿射日也比较吻合。
恰恰是这些故事,就印证在了左边的那棵石雕树上。
那棵石树最下面是一个山字形的基座,代表着一座大山,山顶有一棵树,分为三层,每层各有三只鸟,加上最上面那只,这刚好是十只鸟。
每一鸟代表一个太阳,十鸟便等于十日。
如果这可以说是巧合,那么山海经中的另一个故事则是大神帝俊有两妻,一妻名羲和,羲和生十日,一妻名常羲,生月十之有二。
树上每层有四条下垂枝条,三层加在一起刚好是十二,所以不出意外,这十二个枝条,代表的就是天上十二月亮。
十日十二月,最终则演化为了我国另一个历法和时间的开端,天干地支。
这并非是联想,古籍上讲,干其实就是树干,枝其实就是枝条,而且最早的时候,地支的支就是树枝的枝。
除此之外,树的另一侧有一条龙,从“山”上攀爬至顶峰,这条龙的样式很怪,有三个犄角,身上的鳞甲如刀片一样,古籍里也有说,龙凤皆为刀羽。
但与此不同,这些刀片的面积很大,从鳞甲两侧一直延伸出去,更像是一片不大的羽翼,那么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