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东西如果你没见过,那么多半是不会产生联想的,毕竟在这个时代是很少见,但只要你见过一次,再看向丝绢上的印记,便不由自主的会想起它。
盒子里原本盛放的是一枚枪头。
我曾多次见过,就是汉生手中那枚枪头。
我们三人都是无比熟悉,大头比划了一下,“没跑了吧。”
我看向那条长条形的印记,点头,“是,就是汉生的那枚枪头。”
“他的枪头哪来的?”大头追问道。
我冷汗冒了出来,“是我带给他的,准确的说,是二爷交给我的。”我把枪头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给了他俩。
大头摸着下巴,考虑道:“那是不是说,当初在这焚香的是二爷?也是他取走了盒子里的枪头?”
证据其实很明显,但我总感觉哪里不对,也说不上缘由,我犹豫道:“我持保留意见,我觉得不像是二爷,虽然枪头是他交给我的,但枪头的来源还有待考证。”
“那我选择相信老板。”赵顾站在我这旁。
“我靠,推个理你俩都孤僻我。”大头哼唧道。
“不是孤僻你,是我选择相信老板的直觉。”赵顾耿直道。
我摆摆手,对大头道:“也不是完全瞎蒙的,你看,这个木盒在这,说明应该是下葬的时候就与尸体贴身放着了,如果不是送葬的人,外人怎么会知道?就算从葬坑看,来人没有犹豫,直奔这里,证明他不是挨个翻找的,他有着很明显的目的性。他知道那具铜棺里放着那枚枪头。
第二,枪头的商业价值并不高,可以排除盗墓贼所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明显能感觉到对方开棺也是一种无奈之举,所以才有了焚香的举动。由此说明,枪头还有另一层用意,或许对于当时的某些场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假设不是二爷他们带走的,会不会是送葬那批人取走的?”赵顾问。
我想了想,实在没头绪,耸耸肩表示也想不到,“也有可能是其他节点的人带走的吧,不好说,如果能知道那枚枪头在当时起到了什么作用,也许可以推测出什么。”
就在我们还合计要不要再开几口棺材的时候,忽然三个人同时愣住了,因为我们听到头上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大头指了指楼上,示意楼上有人下来了,我马上暗灭了手电,周遭随即暗了下来。
刚刚只顾着翻棺材,没来得及找下去的路,现在我们仨是进退两难,如果是那只活死人我们出去碰到多半是个完蛋,可一味的躲藏,要是被堵住,那也绝对没有啥好果子吃。
我咽了口水,在黑暗中看向他俩,大头此时拍了拍我俩的肩膀,而后写了一个“关”字,随后便没了声音。我知道他要去关门,果然之后没过几秒种,几步外的木排发出了“吱嘎”一声,我心脏跟着一颤,紧接着便狂跳起来,死寂的大厅中,这一声格外的刺耳。
我暗骂一声,他娘的这回想不让对方听见都难了。
空气几乎凝固,我们三个大气都不敢喘,我尽量缩起身子,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总感觉关灯后,周围多了一股气味,我稍微一回想,便意识到是那具怪尸身上发出来的。
这一瞬间,我毛骨悚然到几乎跳起来。
刚刚注意力都在外面,可这个味道一下子把我拉回现实,这间石栏虽然不算大,尸体被拉出来后也还有个几步距离,刚刚也没闻到那股味道啊,况且现在我们还向后缩了缩,不该这么近啊,难道……
我想着心脏就不争气的“咚咚”跳起来,知道这样不行,便强行把注意力转移到外面,不再胡思乱想下去,好在身边还有大头和赵顾,否则真要被自己吓死。
楼上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我的心头上,赵顾压低了嗓子说:“下来了。”
果然脚步声更清晰了,我一听还真是下来了,方位大概就在我们刚刚经过的转角那里。
想起那具活死人的战斗力,我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此时我的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一步步接近我们的脚步上,不知不觉后背都是冷汗打湿了。
就在我高度集紧张中,声音忽地消失了,我心里一抖,刚刚太过专注,这一空,完全回想不起那个声音走到了哪里。
我想去问身旁的他俩,可又怕那个东西离得太近听到,只能低头忍着,我右边是大头,能感觉到他也很紧张,肌肉僵硬的不行。
过了也就一两分钟,在我小腿开始要抽筋的时候,一声类的喉结滚动的声响,在我们头顶清晰的响起,我头皮嗡的一下,接着全身寒毛卓竖,他妈的那东西就在隔壁看我们!
与此同时一旁的大头一把暴起,拽过我手里的手电打亮,端着枪大喊:“快跑。”说着就要扫射,我匆匆一瞥,一张熟悉的脸庞落入我的视线,顾不得其他,我猛地向左一撞,将大头扑倒在那具怪尸上。
“搞什么?”尸体被压散,我俩连滚带爬的从上面起来,我着急的指着隔壁说:“是高明。”
此时高明已经推开木排走了进来,确认是他,大头才长出口气的放下枪,虚惊一场,“我靠,你也不吱一声,差点给你一梭子。”大头拍拍胸口。
我发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