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的推测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鬼族的后人还在坚守他们祖先的传承,那些诡墓就是最好的证明。
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这些诡秘的事情并没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在历史中,反而是有人默默的继承了这一切,在背后推波助澜,恐怕我爹和二爷他们,查到的就是这里。
我感到遍体生寒,黑暗中的人竟是几千年前鬼族的后裔,这种面临与对抗,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们到底在追寻什么?而这一切又和曹家又有何种关系?难不成真如先前我们猜想的一般,曹家也是诸鬼的分支吗?
想想就头疼,此时我真想说上一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你……见过那些人吗?”我鬼使神差的问向汉生。
他摇摇头,看向黑暗,眼神中有一股我不曾见过的锋芒,“但我一定会揪出他们。当年二爷被围攻,来人出自曹家,曹家有人不想他继续查下去,说明黑暗中的人,就隐藏在曹家。”
老何说过这段旧事,二爷重伤,在归来途中,拼死了四个大通达,才将他送回来,这其中的凶险不言自明,可见对方已经抱了必杀之心。
“我们会帮你一起查出来,这事我没听过,但是二爷的名头我还是晓得的,情义无双,在这一行,没的说。”大头道。
汉生活动了一下手上的手腕,继续道:“鬼道的第四个特点就是驱鬼降魔的原始巫术。这种巫术起源于鬼族内部,来历不明,却神秘异常,直到现在,类似于东南亚的降术等,很多秘术追溯源头,都能找到鬼族巫术的影子。
张道陵成道的鹤鸣山,被称为道教祖庭,就属于岷山山脉,那里正是诸鬼先祖在古蜀的聚集地。野史上记载,张道陵在山中精思炼志,感动太上老君的分身下凡,授以道法。但《蜀记》中有一处隐晦的记载,张道陵‘避病疟于丘社之中,得咒鬼之术书,为之,遂解使鬼法’,说明他在‘丘社’中,才掌握了鬼术,我怀疑,这里的‘丘社’,很可能与诸鬼有关。”
“你是怀疑,张道陵当时以外人的身份,掌握了部分鬼道?”我有些惊讶。
“没错,张道陵当年教人学仙,我觉得这里和你们在壁画上看到的很像,所谓的‘体感天悟’,或许就是‘三眼’的降仙之法。”汉生道。
我忍不住啃起指甲,想了想,觉得汉生的话虽然有道理,但这样说还是略显牵强,便道:“还有其他的证据吗,这样说虽然能说得通,但站不住脚。”
“当时古巴蜀地区人鬼杂混,神话色彩及重,传说大地上巫妖横行,残害百姓,这些传说你们或多或少应该都看过。”汉生说。
“封神演义?”大头插嘴道。
“这点倒是没错,自古以来古蜀便流传着很多神话传说,一些杂文小说上也有提及。岷山地区有白虎神作孽,好饮人血,每岁村民需杀人祭之,梓州有大蛇害民,北平山有有猛兽扰户等等,甚至青城山再没成为祖庭前,更是被称为‘鬼域’,不过这些能说明什么,不过是民间谣传罢了。”我纳闷道。
“张道陵为何会被尊为天师?”汉生问我。
“道教中记载,张道陵获太上旨意,亲率弟子,扫荡鬼域龙宫,降伏诸天鬼魔,这才有了天师成道的佳话。”我答道。
“没错,但其中有两点值得推敲,第一,太上旨意,这个点太模糊了,说是有太上老君的化身帮助,应该是不实的,恐怕是当时的神权包装,不过他确实得到了某些能力。”
“你是说,这点就是鬼道的巫术?”我问。
汉生道:“没错。你问我是否还有证据,这点就是有力的证明,为何张道陵偏偏在巴蜀成道,只不过这是其一,刚刚我说有两点值得推敲,第二点就是扫平的是什么?”
“嗯?”我没理解汉生的意思。
可一旁的大头却“哦”了一声,拍拍我的肩膀后,向下面指了指。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随即明白过来,惊讶道:“你俩是觉得当时张道陵到过这里?”
“没错。我觉得他机缘巧合之下,在巴蜀发现了诸鬼部落,学了鬼道之术,后来又假借玄元老君授经,聚拢门徒,形成了道教最早的流派。
除了刚刚两点推敲,我还有两点证明,第一,《三天内解经》里面记载,张道陵‘以白马血为盟,丹书铁券为信,与天、地、水三官、太岁将军,共约永用三天正法。’,这里的三官就是鬼道的三官。
第二,张道陵最早留在西川的符簶,现在还有记载,符簶上的字,并非是汉字,这也能证明当时他的道教并非起源于中原。”
汉生说的没错,如果这些证据或是推测,单独拿出来一条来看,都还不足以盖棺定论,但所有的证据摆在一起,就显得大有问题了,反倒此时说是巧合,才显得站不住脚。
“照你的意思是说,张道陵率领弟子平妖,创道后,又到瓦屋山筑建道场,他是为了什么?”大头提出疑惑。
“我猜他是在岷山学鬼道之时,得到了某些线索,或者干脆让他发现了诸鬼部落的秘密,加之当时瓦屋山传言山里有妖异,我想他必然联想到了关键,故此带人进了瓦屋山。”汉生徐徐讲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