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云荭故意夸张地说道,“嗨呀,小屁孩儿真长大了啊。”
鲍林江见越来越多的人朝他们看过来,起身把鲍云荭拉到县衙里去了,而这一幕正好被荣诗语看到。
荣诗语脸色有些不好,瞪着县衙大门口,手里的药纸被她攥了一个洞。
樊玉如见状,走过来看笑话,“刚才那姑娘一看就跟鲍林江是旧识,而且两人关系还挺亲密的样子,嗯,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呢?”
荣诗语飞了一个眼刀子给樊玉如,“他们什么关系关我什么事!”说完转身走了。
樊玉如对着荣诗语的背影,调侃地说道,“有些人就喜欢自欺欺人啊。”
荣诗语脚步未停,但心口却仿佛堵上了一口气,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那姑娘跟鲍林江到底什么关系?
樊玉如目送荣诗语离去,忍不住笑了笑,这是吃醋了吗?
詹鸿钧从县衙里出来,就看到樊玉如笑着的样子,暗暗道,玉如还挺好看的。
他向樊玉如走去,“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继续看病吧?”樊玉如立马收敛笑容,往旁边走去,昨日一位姑娘跑来给詹鸿钧送糕点,她心里也还不高兴着呢!
詹鸿钧,“……”
他暗暗道,姑娘家的心情就跟六月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县衙里,鲍林江将鲍云荭带到一间屋子里,把她按到座位上,很严肃地问道,“你来桐梓县干什么?”
鲍云荭收起了假装的乐观,沉默片刻,难过道,“秉义得了一种怪病,发病的时候很恐怖,不仅一脸扭曲,还特别怕水、怕风、尤其怕水,就是听到水声都特别害怕,京城的大夫都看遍了,却没人能治好……”
武秉义是鲍云荭的未婚夫。
鲍云荭眼睛红了起来,望着鲍林江,“我是特意来找你给秉义治病的,堂姐知道你医术高,你一定要想想办法。”
鲍林江表情严肃起来,“人现在在哪儿?”
鲍云荭道,“在客栈,我把他带过来了,不然一来一回,又要耽误很多时间。”
鲍林江道,“走,我马上去看看。”
出来后,鲍林江叫上了詹鸿钧,一起去了客栈。
他们祖父都看不好的病,绝对不简单。
……
客栈。
鲍林江给武秉义把了脉之后,脸色凝重起来。
他没看出来是什么病。
詹鸿钧看了眼鲍林江,上前给武秉义把脉,脉象很复杂很奇怪,跟他曾经游历时遇到的一个脉象很像。
当时那个人也是忽然发病,遇到他的时候是第八天,在他看病后的第二天,那个人就死了,至今他都没想通那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鲍云荭见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的样子,道,“小神医,你的医术可是超过了一众老御医,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吗?”
詹鸿钧无奈地摇摇头,“抱歉,我确实看不出来,不过你不要着急,我马上给我师父写信,问问她这是什么病。”
鲍云荭催促道,“那你快问,秉义这病不能拖了。”
“我来写。”鲍林江取来纸笔,把脉象和症状写到纸上,用哨子唤来老鹰,把信给楚清芷送了过去。
楚清芷在配动手术的麻醉剂和消毒剂,本来是打算一早就开始动手术的,但是来到军营的时候,才发现一些药没了。
她现在在忙,没办法立即看信,等她看信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客栈那边,几人等了一会儿,詹鸿钧道,“师父没有回信,说明正在忙。”
鲍云荭担心问,“那怎么办?”
鲍林江想了想道,“带着人过去找师父吧。”
詹鸿钧点点头,“好。”
收拾了一下,几人带着武秉义往军营而去。
荣诗语在得知鲍林江跟鲍云荭一起离开之后,醋坛子算是彻底打翻了,赌气离开了义诊区,没人知道她去哪儿了。
……
水云县县衙。
陶振丰被楚清芷打了的事一直搁在他的心里,不太舒坦,忍不住想来找县令大人告状。
来到县衙后,迎面碰到了带着两个衙役去外面街道处理百姓纠纷的楚旭锦。
他停下脚步,拦住楚旭锦,用挑剔的眼神打量对方,语气轻佻,“你就是楚清芷的三哥?”
楚旭锦不认识陶振丰,不过在衙门他也学会了圆滑行事,拱了拱手,先礼后兵道,“请问这位少爷来县衙有什么事?”
陶振丰觉得楚旭锦不认识他,是对他的侮辱,语气不善道,“你不认识我?”
楚旭锦暗道,你是银票吗?人人都得认识你?心里的想法没有表露出来,他耐心道,“请问少爷尊姓大名?”
陶振丰指了指上方,然后指了指自己,“你看好了,本少爷是县令大人的大侄子,陶振丰。”
楚旭锦暗暗道,那又怎么样呢?又不是县令大人,他道,“见过陶少爷,不知陶少爷来县衙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陶振丰冷哼一声,“你五姐之前打了我一顿你知道吗?我是来告状的!”
楚旭锦瞅着陶振丰,这样子确实挺欠揍的,五妹打得好,他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