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强韧的意志力呢。”魇梦看上去依旧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好好的睡一觉吧, 旅途奔劳疲惫,你一定很困了吧。”魇梦左手的嘴巴似乎不甘寂寞,又开始叨叨起来。
“肌肉是不是很酸痛呢?眼睛开始酸涩了吧, 真可怜啊,睡吧,睡吧, 在梦里你能得到你想要的所有——”
随着魇梦的话语声, 花子只觉得全身都酸软下来, 提不起劲来“……住口!”他果断的提起大剑斩了上去!
只要斩断用来施术的左手,靠着他再生的时间空隙也能把大家叫醒了!
……在这种时候不能睡啊!炭治郎!
在经历过之前的梦境之后,炭治郎很快就发现了自己已经进入了血鬼术创造的梦境……必须要醒来!
花子的剑刃仿佛烧热的小刀切割黄油一般轻易地斩断了魇梦的左手手腕。
魇梦被自己的血溅上了半边脸颊, 虽然肢体被砍断, 他却好似没有感觉到痛苦一般笑了起来“嘻嘻。”
随着他的笑声响起,火车头顷刻间变为被猩红柔软的血肉缠绕着的模样“血鬼术——强制昏睡睡眠.眼。”
猩红的血肉蠕动收缩, 眼球在血肉下转动几圈, 睁开了众多大小不一的“眼睛”,每一只眼睛的瞳孔中都有着一个梦字。
他和花子废话了这么久,目的就是为了拖时间,好让他能与列车完全融合,而现在, 他已经完成了目标, 只需要杀死那个带花札耳环的少年, 再把这个红发的少年带走……他就能得到无惨大人赐予的更多血液——!
花子没来的及调整姿势,他抬起头, 刚好对上了一只巨大的青色眼睛, ……不好, 这家伙已经和列车融合了!
他的肌肉骤然放松, 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魇梦伸开了双臂,打算接住昏睡过去的花子。
“放开他!”
魇梦看向了冲着他怒吼的带花札耳环的少年,是因为那少年斩掉了他施术的媒介吗?
魇梦甩了甩自己还未重生完整的左手,这群人居然都醒了过来,真是坚韧的精神啊。
想必在死于折磨之前一定会坚持很久吧。想到这里,魇梦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
花子一片迷茫的从房间的床上坐起了身“好像,做了个梦?”
【别睡傻了,快点醒过来啊!】似乎有什么人在他脑海里焦急的喊着。
好像,确实有点忘记了什么的感觉……?
他扫视了房间四周,依旧没摸到头绪,他打算先去洗漱完再说其他的事情。
他迷迷糊糊的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扑到了脸上“呼——清醒了!”
他起身准备拿毛巾把脸擦干,余光却瞥见镜子里的自己有点不对劲,他头上怎么是红的?!
总不能是他起床之前撞到哪里了吧……这出血量也太大了!不,不对,这颜色看上去完全就是染了发嘛!
他连忙又凑近镜子仔细观察,不仅发色变了,就连瞳孔颜色和长相都变了,这就不是他!
这分明就是——
花子的脸沉了下来,个小小下一居然妄想拿这种粗制滥造的梦骗他,太小看他了吧!
【明明刚才还傻乎乎的愣了半天……】
花子假装没听见系统的吐槽,他抽出了大剑,利索的抹了脖子。
艹!
虽然是梦,但不知道魇梦怎么操作的,痛感完全不减,所以花子醒来的时候两眼饱含热泪。
“!花子君,你没事吧!”最先发现他醒过来的是炭治郎。
“花子少年!身体没问题吧!”炼狱杏寿郎露出了充满正气的笑容。
“zzzz……”善逸站的很端正,睡的正香。
“轻飘飘花花你怎么哭了!”伊之助一如既往的不会看气氛发言。
“呃……这个,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花子尴尬的眨了眨眼。
……好像起了反效果,说出这句话之后炭治郎和杏寿郎先生都在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他。
“咳,这个不重要啦,那家伙呢?”他起身寻找魇梦的身影。
“刚刚被杏寿郎先生斩下了头,但他居然没死,他的头下面长了几只脚,跑到这里就消失了。”炭治郎指了指火车头贴近铁轨的轮子位置。
应该是和之前跟火车融合的血肉合在一起了吧……
花子抽出训练大剑,翻身跳到了火车头上“那只鬼已经和列车融合了。”他用剑尖敲了敲火车的铁皮“列车虽然看上去没变化,但是他的血肉和弱点就藏在这下面。”
花子借力跳起,以大剑为支撑重重的砍了下去!
剑刃撕裂了厚厚的铁皮,露出了被包裹在下面的血肉,随着花子的攻击落下,列车车身似乎都颤抖了一下。
成片的血肉被花子大剑上附带的火元素烧的焦黑却仍在蠕动,试图愈合,薄薄的一层黏膜下面隐约露出了白色的骨节。
“真了不起啊,花子少年!”斩鬼经验丰富的炼狱杏寿郎一眼就看出这就是鬼的颈椎骨,只要能够彻底斩断这里,这只鬼就无回天之力了。
“真险啊~”魇梦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