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姑和王月巧真不愧是姑嫂,她们俩的行动力那绝对是杠杠的。
第二天一大早夏大姑找人顶班,骑着自行车回娘家来了。她跟王月巧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半天,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就火急火燎的又走了。
等夏大姑走了之后,王月巧宣布,今天一家人哪都不许去,在家大扫除,明天男方要上门来相看。
安兰缩缩脖子,老老实实的拿着大扫帚把前院后院边边角角,就连墙缝里的树叶子都得扫的干干净净。
夏支书比她还惨,拿着自己绑的鸡毛掸子扫墙,务必保证角落里没有一点点蜘蛛网。
王月巧自己负责收拾厨房的卫生,安兰偷看了一眼,忍不住摇头,这是时间不够,这要是时间够了,她妈能把厨房再刷一遍白灰。
她就提醒了一下,说这就是相看,还不一定能成呢,就被她妈一巴掌呼到背上,还呸呸呸三声,说什么童言无忌大风刮去。
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自己都不恨嫁,为啥老娘表现的那么迫不及待的要赶她这个小棉袄出门?
夏奶奶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捡花生,他们这里待客的下酒菜少不了花生米。
如果明天男方来相看,俩孩子看对眼了,她们家是要留人吃饭的。
晚上安兰被王月巧盯着洗了个澡,头发也要洗一遍。那架势就跟明天安兰就要穿上嫁衣出门似的。
但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王月巧说什么,她做什么。
别的女孩子要相看对象,不是紧张的坐卧不安,就是害羞躲在屋里不敢见人。
到了安兰这儿倒好,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儿不往心里搁。说好听点儿是稳重,说实在点儿就是没心没肺。
王月巧恨铁不成钢的掐了安兰一把:“你今天就是装,也得给我装的乖巧可人,把你脸上无所谓的态度给我收收,看得我手好痒。就没见过你这样厚脸皮的闺女,你好歹给我装一丝害羞出来呀!”
安兰叹气:“妈,这才是相看,谁家一次相看就能成的?有什么可激动的,谁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
您呐,心态要摆正,您闺女条件不差,咱要把一家女百家求的范儿拿捏的足足的。
容我提醒您一句啊,那些媒婆介绍对象时都把人夸的天花乱坠,癞头□□都能夸成青蛙王子。她们的话只能相信三分……”
王月巧一巴掌拍到她背上:“你大姑亲自去打听的,你这个臭丫头懂什么?一边儿去,看见你我就生气,你穿的这是什么玩意儿?你这是故意跟我作对吧,赶紧换了去?”
安兰故意逗她:“这衣服咋啦,干净朴素,虽然是半新不旧,但洗的一尘不染……”
王月巧气的大口喘气,安兰摸摸鼻子:“我这不是怕新衣服弄脏了您发火,想着吃完早饭再换嘛。”
王月巧有气无力的指了指:“祖宗,赶紧换了去,穿那一身你自己新做的,换上回力鞋。把你那个鸡窝头好好拾掇拾掇,记得编成你之前梳的那种蜈蚣还是蝎子辫。”
安兰应了一声,赶紧跑回房间,王女士已经被她撩拨的在爆发的极限了,她还是见好就收吧。
原主底子好,加上安兰过来后,每天都往她家水缸里添灵泉水,她更是奢侈的每天晚上都在空间里用温泉泡澡。
别看她连雪花膏都不擦,但皮肤却滑嫩白皙的像剥了壳的鸡蛋。
换上裁剪合身略收腰的褂子,蓝色劳动布背带裤,脚上白底红线的回力鞋,头发松松的编成辫子垂在背后。
从房间走出来,在王月巧身前转了一圈:“您的要求我可是不折不扣的完成了,咋样,满意了吧亲爱的母亲大人?”
王月巧满意的点点头,又皱了皱眉:“今天你少叭叭……”
小系统悠悠的在安兰耳边叹了一声:“卿本佳人、奈何长嘴!”
安兰挑挑眉,不认识的人,想让她叭叭都难,当然这要取决于那位跟自己相亲的男士他到底配不配。
上午九点,在王月巧的翘首期盼中,男方在媒人夏大姑的陪同下来了。
安兰还来不及看清楚那男的长啥样,就被她妈打发去了厨房烧开水。
安兰老老实实的蹲在炉灶前,烧了半锅开水。起到她妈刷的铮亮的暖壶里,按照吩咐,还撒了两把白糖,晃了晃拿了几个碗送到了堂屋。
堂屋里宾主尽欢,聊的那叫一个火热。安兰目不斜视,把暖壶送到茶几上,又给几个人倒了白糖水。
夏大姑拉着安兰笑着给她介绍:“这是你前头杨家堡的梅香婶儿、这是你杨叔这是你正军哥,去年从部队转业回来在县公安局当公安。”
安兰暗道一声我艹,这杨正军不是女主李子晴的前任吗?合着这是前任遇见前任了呀!也不知道现在李子晴是不是已经跟杨正军好上了?
安兰心里波涛汹涌,面上却是丝毫不显的乖乖叫人。杨正军他娘宋梅香拉着安兰的手一顿猛夸。
杨正军他爹杨国庆跟安兰老爸夏国良是一起扛过枪的战友,复员回来凭自己的努力双双成了村里的领头羊。
隔三差五就一起去镇上和县里开会,经常在一起喝个小酒,感情着实不一般。原本有些不情愿女儿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