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科3号实验基地里悄无声息,这段时间的短假期,基地没有别的用处,也落了灰,霖瘾就在那扫啊扫,心也要平静了些。
林佑坐在一旁看着他扫,听他说今天的遭遇,林佑问道:“霖瘾哥哥你又没做坏事,你的老师怎么那么生气呢?”
“我之前没和你说过,我的老师们都希望我继续做研究,他们觉得我的天赋做研究更适合,但我,并不想那么做,”霖瘾回答道,“做研究的人很多,不缺我一个,但做研究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世界还是这个样子?”
他看向林佑,在黑夜里,她的那双眼睛依然很夺目。
林佑若有所思,她道:“霖瘾哥哥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是混沌的,”他轻声道,“但我更想看到光明的世界。”
“在我看来霖瘾哥哥你就是光,你帮助过我。”
听到她的答案,霖瘾不禁心中一颤,父亲也好老师也罢,总寄予他不想要的期待,唯有这个女孩,不经意间就给了他勇气和信心。
他带着微酸的心动询问道:“我帮助过很多人,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因我的帮助变得好起来,甚至,世界并不会因为有我而有所改变,我看着那些越陷越深的人感到无力,我也看到他们因自己的欲望而毁掉守护他们的人,如此,你还能说这世界上有光吗?”
林佑轻轻摇了摇头,她起身走到霖瘾面前:“世界再灰暗也遮不住你的光,你已经帮了我,那道光就是确实存在的,你为尘瑶怜惜,我亦为你怜惜。”
霖瘾难以相信的看着她,他看着世间繁复的种种,却未见自己也能被这样的温柔包裹,她又一次让他动摇了,什么光明和黑暗,他只想拥有她。
“林佑,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让你无法接受的事,我也会厚着脸皮请求你的原谅,”他伸出手抱住她,“不断的请求你的原谅,用尽手段,利用你的弱点,抛弃我的坚持,哪怕我不再像我,我……”他想告诉他爱她,可又害怕惊扰到她,“已经无法再对你……用平常心去看待了。”
他没有说出来的话林佑似乎也感觉得到,她靠在他的胸口默默守着这一刻,她还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意,她喜欢他,可又不是那样的喜欢,与他之间的距离,她总是觉得有些遥远。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相信霖瘾哥哥。”
星辰之下,所有的爱都蒙上了一层迷雾,它闪耀又朦胧,暧昧的温暖令人迷恋。
这一幕让跟在林佑背后的白黎末看得一清二楚,他站在树影下,与夜色融为一体,脸上露出了笑。
年轻人的爱恋就是美好啊。
他感叹着,转身离开了,走去了凡亭医室,在去医室前,还给凡亭带了份晚饭,以他对凡亭的了解,肯定是忙着工作了。
不出他所料,凡亭现在果然还在研究呢,趴在桌上翻看着古老的医书。
凡亭也没想到白黎末这时候会过来,看着他还带来了晚饭,不屑冷哼了一声:“真是一点没变。”
“您倒是变了不少。”白黎末微笑着道,顺便穿上了医大褂,往雷的病房去了,凡亭赶忙抓紧跟了过去。
雷的外伤已经可见的变好了,两人检查了他的内伤,也已经比之前好多了,凡亭看得直点头,又觉自愧不如,自己学医一生,还比不过这个年轻的老师,以他的估计,雷不躺一年两年也得躺半年,但白黎末出手后,这个趋势下去,再过两三个月就好了。
他瞥了一眼白黎末,道:“他马上就好了。”
白黎末知道凡亭在想什么,一边打量着雷的伤势,一边道:“您这么努力何必呢,年龄已经这么大了,好些休息不好吗?”
这话一下戳在凡亭心尖上,他恼红了脸,抽搐着嘴角,愤愤道:“哪要你管?!”
“您啊,就是太死心眼了,”白黎末检查完毕,对凡亭道,“您这一生治过多少精灵?”
凡亭微微思索了一番,这一生不说治疗了多少精灵,就算是看见,也是少见的,加上他们本来就很强大,治愈更是难上加难,这算什么话……他警觉起来,直瞪瞪的看着白黎末:“什么意思?”
“依我看,他还需要睡上好一阵子。”白黎末微微一笑,脱下医褂,手中闪烁起魔法阵,阴沉的空间里,雷哼吱了一声。
“该死的!”
回想起白天的事灵·韦瑞朗还是愤愤不平,柔软的沙发因为他的愤怒而变了形,然这还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他想卸了霖瘾的手脚!
几个跟班清扫着被他搅得一团糟的宿舍,都不敢大声出气。
“桐业,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韦瑞朗扫视着灰色羽翼的大高个,他是他父亲派来保护他的,连一个学生都打不过,还保护什么?
伽·桐业咬牙道:“我明天就去把他杀了。”
“杀谁?!阿泽勒的儿子?!在学校?”韦瑞朗三连问,气得浑身发抖,用魔法阵死死嵌住了桐业的脖子,“你跟了我这么久还学不会聪明点吗?!”
“少、少爷……”一旁的人劝阻道,“您希望我们怎么做?我们一定照做!”
“一群废物!”韦瑞朗一把甩开桐业,懊恼自己怎么不找几个脑子聪明点的,父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