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要自己的身体更加壮实,除却合理的膳食饮食,肌肉的拉伸与动作也是必不可少的因素之一。
跑步、俯卧撑、蹲马步,晨起夜归,成为了楚子河半个月内的唯一的安排,在这些简单的动作特训下,楚子河的身材有了很大的改变。
菱角分明的脸庞晒黑了,拉碴的胡须下多了种阳刚之气,茁壮的身子板比以前更加健实。
唯一让他遗憾的就是听息法难有长进。
“或许是时间上的原因,毕竟才半个月,不算多长。”
楚子河自我安慰,哪条羊肠小道已经让他跑出了路的真正模样,他需要在速度与重量上下更重的功夫。
每天一个新的目标,每一次的行动只为超越上一次。
“呼!呼!呼......”
粗喘的呼吸声,有些嘶哑,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离开学的日子不过两个星期。
半个月时间,身材改变了少许,模样却是一片糟蹋,
“天分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因为听息法毫无进展,令他失去了应有的耐心,心境上逐渐躁动不安“。
如果在听息法上没有一丝的突破,就算体力再完善也于事无补,因为,面对武者,只有死路一条。
是的,没有正确的导师指点,错过打下基础的年龄,更重要的是没有优越于武者的体质,尽管如此,这些已经阻碍不到他。
他的目的,只想活着。
他的决心,只想有尊严的活着。
血凤凰践踏了他的尊严,侮辱了他的人格,他想找回,想将那张恶心的嘴脸狠狠得踩在脚下,让他明白侮辱的滋味。
“我不能放弃,绝对不可以,因为......因为......我不甘心啊!”
红遍半天的晚霞就像愤怒烧灼着心脏,刻骨的耻辱,内心的压抑,一点点吞噬他的心神。
“无听以耳,听之以心,听息、听心……听息、听心,到底是指什么?是什么!!!”
他不明白,因为耻辱的愤怒,神念此刻从未有此的专一,接着,他似乎看见了一片血红,而后逐渐被黑暗淹没。
肺部此起彼伏,吐纳有致,呼吸带来灼痛越来越明显,这一刻听息法被他强行引导向极端。
奔跑的身影在惯性的作用下产生了摇晃,血液在血管中加速流动,心脏带动的负荷感冲刺着他的每一条感官与神经。
痛,真的很痛!
可,那痛,与受尽耻辱的那一个雨夜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在那个,柳如烟背叛,血凤凰侮辱,以及那周身一个个对自己嘲笑冷讽人们的雨夜。
这痛,真的算不了什么。
负荷感刺激着心脏,烧痛的呼吸逐渐麻痹着楚子河的身躯。
重!
深重!
那似泰山般的艰沉!
抑!
压抑!
那似地狱般的黑暗!
天旋地转,当那一缕神识最终让黑暗吞噬,那道在操场摇摇晃晃,不肯到下的身影,那道嘴角已经咬出淋淋鲜血,浑然不知疼痛的少年。
他,还在坚持,还在抗争!
“我不甘心,难道我就这样完了吗?我怎能甘心!”
最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无边的黑暗袭来,楚子河的身影缓慢地停立在了羊肠小道上,一动不动。
黑暗似如潮汐,淹没一切,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夜,总是流露妩媚风情,引起人们的遐想、沉醉。
漆黑的夜幕中,少年闭眼伫立在哪里一动不动,冰冷的夜风拂过吹散他那蓬松的头发。
杂乱的胡须布满脸颊,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好好的清理过了。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夜幕下拉响,一种撕裂的痛苦突然充斥着他的身体。
火辣辣的烧灼感一点点吞噬着楚子河的灵魂,这种感觉来太过突兀,猝不及防。
他痛苦的躺在地上打滚,路旁的荆棘刺根随着身躯的扭动刺进了血肉之中。
大脑的灵魂深处,存在的某个枷锁仿佛产生了松动,灵魂在一点点消失,他无能为力,恐惧在心中蔓延。
楚子河想不明白,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痛苦令他的双目开始失明,黑暗如潮水般的向他袭来。
荆棘的根刺进了肉里又再次被拔了出来,鲜血开始从伤口中渗出,黏糊糊的液体将衬衫浸湿。
肉体上痛苦根本代替不了灵魂上的烧灼,他的三魂七魄欲要魂飞魄散。
他想呼唤,很快他失望了。
他的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封锁了,除了能够呼吸,发不了任何的声音,张牙舞爪的手指深深的插进了喉咙,依旧是于事无补。
死亡在步步紧逼,五官上的感觉也在一点点消失,直至一切最终回归到黑暗。
扭动的身躯逐渐在抽搐中回归平静,结局仿佛早就注定,四周的荒草中,昆虫发出‘滋滋’的叫声,苍蝇本是在黑暗中休息的生物,大概是这鲜血的美食太过芬芳,开始围绕在尸体上打转。
血如此的新鲜、热乎,那颗微弱的心脏还没有停止跳动,可是,随着鲜血的流淌,仿佛也注定了他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