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薛卢这波骚操作。
但是还能怎么的!
人家是顶头上司,这个时候,他们还能怎么办。
户部一众官员扯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面面相觑。
回应薛卢的是一记冰冷的眼神。
“薛卢,不想坐这个位置?”
不只是薛卢,这满朝文武,谁没点心思。
以前他是不想管。
只要大燕不灭,他也睁只眼闭只眼,任由这些人折腾。
但是现在不一样。
他欠阿意一个海晏河清的大燕。
萧牧棠掌权多少年,薛卢就在这个位置上混了多少年。
作为老臣子,他知道如何在这朝野混迹,也知道怎么在萧牧棠的眼皮子地下躲事情。
这是第一次,萧牧棠这样喊着他的名字。
薛卢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凝住了。
王爷这是真的生气了!
薛卢噗通跪倒在地上。
“回王爷的话,宁州的账目并非近年,宁州账目这般至少数十年了。”
薛卢褪去敷衍,恭恭敬敬的说道。
“你既知,为何一直不上报。”
萧牧棠的声音波澜不惊,薛卢却硬生生的听出了杀意。
“臣以为王爷不想知。”
这个时候,生死攸关,薛卢咬了咬牙,赌了一把,
抬起头看向上方的男人。
玄衣金边的男人果然缓缓的起身,一步步的走到薛卢的身边。
这句胆大包天的话,让整个大殿传来一阵道抽气的声音。
薛大人这是真不想活了!
这样的话也敢说。
玄衣一步步走到薛卢的身边。
跪倒在地上的薛卢紧张的全身都在颤,额头上的汗珠一颗一颗的滴落下来。
宁州账目多年,若是追究起来,他这个户部尚书也是大罪。
为官,本身就是九死一生,还不如放手赌一把。
许久没有听到上方传来的声音。
薛卢的都忍不住暗自怀疑,自己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
和其他人不一样,这么多年,他自付揣摩摄政王的心思,多多少少也有几分。
难道自己猜错了。
“宁州彻查。”
终于等到上方的人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
并且并没有追究自己的时候,薛卢就知道这一次自己赢了。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放权十年的王爷突然之间开始对政务重视起来。
但是他却知道,从今以后,朝廷的俸禄不好拿了。
既然宁州的财政都有问题,不用想,宁州的问题自然不小。
“宁州有问题,顾家县主前往宁州治水,岂不是危险
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某位朝臣突然之间冒出一句。
刚刚才爬起来松了一口气的薛卢突然之间腿脚一软。
我xx你xxx
他在心里骂了一堆脏话,完全不知道这个傻叉同僚哪里冒出来的。
摄政王为什么开始彻查宁州。
你真以为摄政王吃饱了没事干。
特么还用你来提醒顾家县主去宁州了。
刚刚出声那人突然之间被众多目光瞪过来。
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那个,大家为什么这样看他,他说错了什么?
“王爷,顾县主是去宁州治水,宁州即使再有什么问题,也牵扯不到县主身上。”
薛卢这边立马说道。
萧牧棠身上的冷意越冽。
若是其他人,还有可能安安然然。
但是阿意!
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季恒风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云城,拿我令牌,调动云城府兵,若是云城刺史不从,诛,一切事宜听从明月县主的调动。”
虽然在这里站着的都是人精,多多少少知道长安侯府那位县主在摄政王心底的位置有些不太一般。
但是听到这命令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些震惊。
摄政王当真就如此相信那位明月县主。
而且……
大家
的目光看向季恒风。
比起显眼的其他人,这位只是禁军某个小队长的季恒风的存在感实在很低。
毕竟,能够站在这里的,哪个不是大佬。
谁平时会关注一个平平无奇的禁军成员。
特么!现在得知这位平平无奇的禁卫军成员,很可能是摄政王的心腹,大家都有些不好了。
一个个面面相觑,哭着一张脸开始回忆自己平时在宫中可曾做了一些不得体的事情。
季恒风出列之后,接过萧牧棠手中的令牌,转身就离去,干脆利落道完全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等到所有人退下之后。
自诩为大燕八卦小能手的薛卢,等到所有人离开之后,又倒回来,然后屁颠屁颠的看着批阅奏折的萧牧棠。
“王爷,臣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既然不知道,那就别问。”
回答他的是萧牧棠一贯冰冷无情的作风。
不过这些年在萧牧棠身上吃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