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礼现在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县主,苍天可鉴,下官绝对没有这个心思,这,这都是周狗子一厢情愿。”
谷礼说着说着,看到身侧的周狗子,这个时候,稍有不慎就是仕途终究。
哪怕谷礼再喜欢自家年轻貌美的小妾,这个时候也还是拎得清。
“县主,这周狗子仗着是我小妾的亲弟弟,素来有些过分,下官管教不严,日后一定多加注意。”
仪陇县地方小又贫瘠,这么多年,几乎隔壁几个郡城都懒得理会。
当初众多县之中,谷礼可是花了不少的力气才来到这个地方。
整个仪陇县在他多年的经营下,早就成了他的一方天地。
这次顾知意的到来。
让谷礼乱了手脚。
比起爱妾,自然是官位最重要。
“姐夫……!”
完全没有料到谷礼的骚操作的周狗子整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就这样傻愣在原地。
“别叫我姐夫,你家姐姐不过是我府中一个小妾,你也配叫本官姐夫。”
谷礼立马义正言辞的呵斥道。
这个周狗子不长眼,连县主都得罪了。
这个时候,他自然要立马撇清关系。
顾知意微微偏侧过头,就这样闲庭淡定的坐在那里。
周
狗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这个时候被推出来。
正二品的御封郡主,到底多尊贵他不知道,反正就是他惹不起的。
周狗子直接跪倒在地上。
高呼道:”县主娘娘,县令大人说的没错,我哪配叫他姐夫,外人看着他对我不错,不过是因为谷县令不方便处理的事情都是交给我来做,就像借钱给秦家这种,他堂堂县令要是被人知道他放印子给县里的百姓,岂不是官位不保,还有……!”
周狗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谷县令直接飞身扑过来抱住。
“周狗子你含血喷人,胡说八道什么!”
谷礼大声的呵斥,一张脸胀得通红。
死死的瞪着周狗子。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周狗子估计已经被凌迟。
他做梦都没想到,周狗子这个时候反咬一口。
“县主,您千万不要听这个周狗子胡说八道,他就是个仪陇县一个地痞流氓,平日为祸乡里,谁都清楚他的为人,他纯粹是诬陷本官。”
谷县令跪倒在地上,高声的为自己辩解。
这一翻狗咬狗,顾知意看的有些腻了。
她抬起手。
霜寒跟在她旁边几日了,基本上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顾小姐这个人做事向来干脆利
落,素来不喜欢拖泥带水。
抬手的意思就是,够了,可以滚了!烦。
霜寒冷着一张脸,手指微动。
谷礼头顶上的官帽直接落地。
谷礼抬起头,看着冰冷着一张脸的霜寒,张大了嘴,却不敢说任何的话。
这位大人可是当朝一品带刀侍卫。
“来人,将谷礼和周狗子直接压入大牢。”
霜寒开口说道。
那群县衙的衙役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
仪陇县这么多年,最大的官就是谷县令。
在仪陇县百姓的心目之中。
皇帝老爷……
他们这些普通百姓又没见过。
不认识!
关系着他们衣食住行,最大的官就是谷县令。
面对关押谷县令的命令。
大家都迟疑了。
跪倒在地上的谷县令,这个时候突然脑子一道灵光闪过。
这仪陇县可是他的地方。
他当即爬起来。
“赵七,周六,把这两个人给我直接抓起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冒充前往宁州治水的钦差大人。”
谷县令一反刚刚伏小做低的态度,这个时候整个人简直就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一样。
“谷礼!”
霜寒眯起眼睛,冷声喊道。
谷礼被霜寒的模样吓得颤了颤。
他
们仪陇县位置偏远。
这么多年了,连邻县的官员都鲜少过来,哪怕上级有巡视,都不愿意来他们县。
这次钦差前往宁州治水,正常也不可能经过他们这里。
他们并未带护卫,若是死在了前去宁州的路上,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到时候他再将仪陇县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全部解决。
那还有谁会知道这些治水的钦差经过了他们仪陇县。
心底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顷刻之间就疯狂蔓延。
胆子不大,地位不稳。
谷礼这边缓缓的爬起来,弹了弹官服上面的灰尘。
他拱手朝向燕京的方向。
“你们两个骗子做戏倒是做的十足,差点连本官都骗了,治水的钦差怎么可能是女人,而且是宗室县主。”
谷礼说的时候顺便转过头问向那些衙役。
“大燕朝虽然出了个女帝,但是到如今,你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勋贵县主抛头露脸,而且出任钦差。”
在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