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了!
这会她的便宜娘亲估计还没醒……
不然,这会在门口哭的人就不止阿爹一个了。
静坐在马车上的男人,神色不动,就这样淡淡的看着。
即使看不出任何的神色。
顾知意就是知道萧牧棠这会已经有些不悦了。
她要是再让顾侯唠叨下去。
顾侯脖子上的脑袋堪忧。
“阿爹,我走了。”
顾知意干脆利落的从顾侯手中抽出手,跨上马车。
不顾顾侯撕心裂肺的哀嚎,直接放下马车的帘子。
马车蹬蹬的前行。
顾知意将头转向窗外。
窗外大雪纷飞。
今年的雪格外的大。
若不
是韩怀谨送去的粮,京郊的百姓恐怕很难撑过冬天。
燕京尚且如此!
其他地方……
想到这里,顾知意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也不知道送往虎威关的信,沈或收到没有。
依萧牧棠今时今日的地位,也只有沈或能够掣肘他。
韩怀谨是九州首富。
他虽无官无职。
但是珍宝阁遍布九州大陆。
他的安危,举足轻重。
萧牧棠若是一直不放韩怀谨出来。
韩家的人必然不会罢休。
到时候……
想到这里,顾知意就觉得眉心隐隐有些生疼。
她忍不住两根手指按上。
真是……
她真不想承认,萧牧棠这货是自己教出来的。
十年时间,大燕完全是一堆烂摊子。
马车之内,安静无声。
只能够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
细细的呼吸,好像一瞬间有些急促。
顾知意抬起头。
微微侧耳。
依旧平静如昔。
她刚刚好像产生错觉了。
根本不知道,马车之中那看似清冷高贵的摄政王,长袖下的手捏的紧紧的。
生怕自己一个不留心。
就控制不住。
近在咫尺的距离。
他鼻尖甚至能够闻到属于那个人独特的香气。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