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悄悄的退到角落边上,低垂下头。
片刻的功夫,顾知意和贺兰柔一共到来。
“回夫人,整个牢房都搜过了,都没有找到洛斐的踪迹。”
之前的侍卫统领快步的跑到贺兰柔的面前恭敬的说道。
贺兰柔忍不住皱了皱眉,转头看向顾知意。
“现在怎么办?”
顾知意对着贺兰柔招了招手。
低声的在贺兰柔的耳边说了几句。
角落之中的洛斐和白瑶都有些紧张。
两个人死死的盯着顾知意和贺兰柔,等着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片刻的功夫之后,有人端了桌子板凳过来放下。
还有各种酒菜。
顾知意和贺兰柔两个人就直接坐了下来。
然后什么都没做,就开始吃东西。
其余的守卫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顾知意和贺兰柔打算干什么。
“我们就一直在这吃东西?”
贺兰柔忍不住用着只有自己和顾知意能够听到的声音问道?
这几日,顾知意在城主府也没闲着。
倒是拉着城主府中大。大小小的老人聊天,了解了不少关于贺兰柔的过往。
她伸手撩起贺兰柔额前的碎发。
“干,干什么……!”
贺兰柔忍不住躲闪了一下,退后一步。
但是顾知意的手极快,
这一下子直接撩开了贺兰柔额前的碎发,露出白皙的额头。
额上的地方一道狰狞的伤痕清晰可见。
突然之间被撩起额头,贺兰柔有些不习惯。
她忍不住瞪了一眼顾知意。
“干什么?”
“我听府中的老嬷嬷说,这伤是你十几岁的时候上山回来有的?”
贺兰柔不解顾知意为何要问这个。
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顾知意眯起眼睛,当然不是突然了。
根据这几日在府中打听的情况,她想明白了一些事。
贺兰柔是真爱过洛斐,才会嫁给他。
而洛斐为白瑶寻药,到底是处于爱情还是恩情。
角落之中的洛斐,目光看到贺兰柔额前的伤的时候,微微一怔。
他与贺兰柔成亲六年,他从未见过贺兰柔掀开留海的模样,自然也不曾见过这伤痕。
他忍不住回头看向身后的白瑶。
白瑶的脸色从贺兰柔伤口露出来的那一刻开始,脸上的血色几乎是瞬间抽去。
“斐哥哥……!”
她急忙伸出手握住洛斐的手臂,低声的喊道。
对比贺兰柔额上狰狞的伤口,再看到白瑶额头上那只是浅浅印子的伤口。
洛斐的心突然之间沉了下去。
阿瑶才
是那个救自己的人。
他胡思乱想什么!
洛斐死劲的摇了摇头,用力的想要将脑海之中的想法甩出去。
绝对不可能!
一只手托着下颚的贺兰柔半眯起眼睛。
“你也知道,我爹就我一个女儿,那一年,当时的太史大儿子猎了只大白虎,见人就夸,我爹虽然没儿子,但是有女儿啊,就太史那大儿子,箭术差我远了,他猎一只,我就打算给弄几只,也让我爹长长脸。”
贺兰柔眯起的眼睛之中带着星星一般的零星笑意。
“我在山上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老虎。”
贺兰柔双手一摊说道。
“下山途中,我在一棵大树下,看见了个人。”
说道这个人的时候,贺兰柔的眼睛完全是一亮。
“还有呢?”
顾知意伸手提起水壶为贺兰柔斟了一杯茶,问了一声。
贺兰柔干笑两声。
“还要狼……!”
贺兰柔指着额头上狰狞的疤不甚在意的说道。
“那个时候年轻,心高气傲,想着无非就是一只狼,那时候根本不知道狼这玩意是群君的……!”
贺兰柔边说边愤慨。
结果她引着那群狼四处逃窜的时候,被一只狼逮住了空隙,直接扑了过来。
贺兰柔伸手抚了抚额头上的疤痕
。
结果就留了这么长一道疤痕。
当时为了这道疤,她爹眉头都皱了大半年。
“我爹还一直担心因为这道疤,我毁容嫁不掉了。”
贺兰柔自顾自的说道。
顾知意等到贺兰柔说完之后,才伸了伸懒腰,起身站起来。
转过头,直接看向洛斐所在的方向。
“洛斐。”
她这一叫,所有人齐刷刷的看过去。
其他人快速的闪开,剩下洛斐和白瑶站在那里,无比的显眼。
洛斐一直就这样呆呆的站在那里。
他缓缓的抬起头看向荷兰柔。
“你额头上的伤是当年引狼的时候留下的?”
贺兰柔看着洛斐的神色,缓缓的点点头。
“你为何从未说过……!”
洛斐神色有些恍惚的问道。
贺兰柔抬起头,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