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铘在枕上辗转,口中不停呢喃,叫着父亲与兄长。她额头沁着细密汗珠,湿了两鬓,罗襦也早已湿了大片,斑斑驳驳熨帖在身上。
墨子玉眉心轻拧,他坐上床头,将莫铘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抚慰:“铘兒别怕,有本王在,没事的……没事的……”
但见怀中之人平复了些许,不再胡言乱语,气息也和顺了些,然身体愈发滚烫。墨子玉吩咐秋霜去打了水来,一遍遍用罗布擦拭着她的香腮雪颈皓腕玉指。
风巽奉命去请太医,但见来人一脸惊讶,为官多年,还不曾在牢中为人诊治,更不曾见过如此精致的牢房。他一个打量,撞上墨子玉冷冽的眼神,立马上前行礼:“下官姚……”
“还不过来看诊?”墨子玉不耐烦地打断,方才等的这段时辰,简直度日如年。
“是……”应声间,姚太医打开医箱,取出一块丝帕覆于莫铘腕上,伸出三根手指来回搭着脉,须臾便有了结论,“回宁王,这位姑娘是急火攻心,血运不畅,下官这便去开药。”
迷迷糊糊间,一碗药喂了下去,莫铘也渐渐退去了热度,墨子玉才将人放回床上。一双柔荑柔若无骨,一张小脸春风度人,他不自觉地将薄唇贴上了额角。
待出到牢房门外,天际泛起了鱼肚白。
“王爷,该去早朝了。”风巽提醒道。
“本王困了。”墨子玉说完这话,当真回仰止苑补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