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婧如,陆襄,陆巧以及赵清雅都聚在了福元堂。
老夫人看到儿子进屋的霎那,眼眶不由得一酸,欢喜的落泪。
陆佑平对着老夫人行了一个大礼:“让娘担心了,是儿子的不是。”
老夫人连忙将他扶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爹。”
乔婧如,陆襄跟陆巧福身唤道。
赵清雅也是眼眶红红的看着陆佑平:“老爷!”
她一度以为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若是贪污一事证据确凿,陆佑平必死无疑,而陆家上下就算逃过一死也绝无好下场。
别说老夫人这几天没睡好,赵清雅这几日也是过的惶惶不安,差一点没忍住收拾包袱提前走人。
可她看陆襄像个没事人似的,暗道说不定她能求皇后娘娘插手此事,到时候会有转机,于是不停的告诫自己再等等,再等等。
这会赵清雅无比庆幸自己赌对了。
陆佑平看着众人,道:“没事了,这次逢凶化吉,必有后福。”
话落,他目光激动的看了陆襄一眼。
曾经他一度忽视的嫡女,真是一次又一次的令他惊讶啊。
不仅得到了皇后的重视,让他受安国公的庇护,这一次又帮他化险为夷,助他逃过一劫,真恨不得将她供起来,早晚三柱香,保佑他平步青云。
陆襄看着自家老爹那种兴奋中隐隐透着古怪的眼神,暗暗翻了个白眼。
她敢说,她爹这会心里想的绝对不是什么让她高兴的事。
很快,陆佑平的又看向陆朝,激动又骄傲。
“朝儿,真是好样的,二甲七十六名进士,以后你我父子同朝为官,必能让陆更上一层。”
虽然他在牢里,但并不影响自己听到这个消息。
因为如果他贪污案被定罪,陆朝的仕途也就毁了,所以有人同情的替他惋惜了一下儿子的前途时,他还懵了一下,然后才得知陆朝竟然真的考中了进士。
当时把他激动的不行,狱卒无语的提醒他。
激动也是白激动。
不过旁人不懂,他不介意。
受到父亲的夸赞,陆朝破天荒的脸红了一下,道:“只要父亲平安归来,儿子不为官也无所谓。”
陆佑平闻言,微微一愣。
老夫人道:“因为你的事情,朝儿被取消了进士功名。”
“儿子是冤枉的,皇上已经还了儿子清白,也官复原职,相信不日就会恢复朝儿的功名。”陆佑平扶着老夫人的手坐下,道。
老夫人诧异的看了儿子一眼,见他神色轻松,便放心的点点头。
听起来也有道理,本就是无妄之灾,儿子都官复原职了,那些人也没有理由剥夺孙子的功名。
想通了,老夫人的心情就更好了。
三日后,关于工部尚书一行人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都公诸于事,成德帝没有再继续调查下去,以陆佑平呈交上来的证据把相关人员判刑定罪,以工部尚书为首的官员全部被砍头,其家眷充军流放。
苏府门口。
原本光鲜亮丽的主子们此刻皆穿着粗衣麻布,哭天喊地的被衙差们押走。
下人们早就走的走,散的散。
曾经烜赫尚书府大门被关上,贴上了封条,就此败落。
“我不走,我是七皇子的未婚妻,是未来的七皇妃,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要见七皇子,呜呜呜,我不要被流放。”苏芸婉抓着门口的石墩,号啕大哭。
她早就被指婚给七皇子了,三书六礼已全部走完,只等着成婚嫁进七皇子府,从此以后她就是尊贵的七皇妃,可为什么一觉醒来,天都变了。
她爹沦为了阶下囚,而苏家被挑家流放。
她从人人艳羡的七皇妃,成了丧家之犬。
衙差们虽然不是心术不正之人,但也没什么怜香之玉的心,见苏芸婉哭闹着不肯配合,顿时不耐烦的道:“呸,别做梦了,还七皇妃呢,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现在什么样,罪人之女也配嫁给皇子,走走走,再磨磨蹭蹭别怪我们动粗了。”
“不,不,我不走,我不要走……”
一待流放,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京城了。
她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一丝苦,那种极苦之地,苏芸婉光是从别人嘴里听说便感觉是个恶梦之地,她要是去了,还有命活吗?
衙差眉头一蹙,耐心耗尽,拿起腰间的佩刀,用刀鞘将苏芸婉打晕了。
“走不走都由不得你,准备囚车,把人带走。”
皇上旨意把人流放,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出京城的路上,否则就是他们的失职了。
到了半路会有传门押送犯人流放的衙差接手。
至于日后在路上能不能保住性命,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苏夫人神情呆滞仿佛三魂没了七魄,就连女儿被人打晕都没有任何感觉,像是只没有感情情的木偶一般任人摆弄。
完了,一切都完了……
苏府被抄家流放,最惶恐不安的就数七皇子了,原本那可是他的岳家啊,还以为自己娶了苏芸婉,有了工部尚书做靠山,太子之位自己也能想了,可现在一切被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