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第六感是最敏锐的,尤其是处在失宠边缘在陆明珠,只一眼便看出了兰秋的心思,气得身子都忍不住颤抖的了起来,神色狰狞阴狠。
这个贱婢。
不声不响意然对相公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如果不是这次自己出事,怕是还看不到她露出狐狸尾巴呢。
等她重获自由跟相公的宠爱,看她怎么收拾兰秋。
兰秋一口气跑到门口,盈盈双眸望着眼前俊美高大的男子,福身行礼道:“奴婢参见大少爷。”
声音娇柔动听,宛如莺啼。
肖沐恒淡淡的瞥了兰秋一眼,敷衍的恩了一声,而后朝内室走去。
柳安瑶跟着他进屋,看都没看兰秋一眼。
书画见两人进了内室,忽然在兰秋身旁停下,目光阴沉的看着她:“陆姨娘刚刚小产,你倒是想的开,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兰秋闻言面色猛然一僵,嘴角的笑容顿时像被风干的狗屎一样糊在脸上。
“你……你胡说什么。”
书画倨傲的昵了兰秋一眼,不屑的轻哼道:“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注意自己的身份。”
敢打大少爷的主意,不要脸。
大夫正在检查陆明珠的吃食,见肖沐恒进屋忙行礼:“小人见过大少爷。”
肖沐恒面色凝重的朝大夫点了点头,示意他免礼。
“相公,你可算来了,咱们的孩子没了,呜呜呜呜呜……”陆明珠一见肖沐恒,便悲切的号啕大哭了起来。
“听大夫怎么说。”肖沐恒眉头轻皱,声音凉凉的说道。
此刻看着陆明珠,他的心里俨然生不起一丝的怜惜,反而莫名的浮出陆襄那张倾城之姿,他不由自主的想,如果陆襄碰到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如陆明珠这样痛哭流涕,令人反感。
若是他娶的是陆襄……
“相公,相公?”柳安瑶的声音把肖沐恒的心绪给拉了回来。
“怎么了?”肖沐恒愣愣的问。
柳安瑶漆黑的眸底深处不由得沉了一沉,肖沐恒刚刚那副柔情四溢的模样,分明是在想谁。
又是哪个她不知道的贱人?
不过面上却依旧温婉动人的道:“大夫说陆姨娘服用了堕胎药……”
话音刚落,大夫便道:“是这一碗里有堕胎药。”说着,他端起药碗,又细细的闻了闻,伸手沾了一点尝了一下:“这碗应该是姨娘没喝完的安胎药,但里面却参合了堕胎药,所以才会导致姨娘小产。”
大夫说完,心里头便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
他虽是男人,但身为大夫总也见过其他府里后院里的腌渍事情,他该不会在自家东家的后院也碰上了吧。
陆明珠状似惊讶的瞠目,不可置信的惊乎:“安胎药里放了堕胎药?”说着,她愣了一愣,而后目光如刀的朝柳安瑶射去:“夫人,我的安胎药一直是你派人煎熬的,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你害我不算,现在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了吗?”
她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泣声控诉道。
“相公,夫人为何要这般容不下我,我求的不过只是相公的一点点怜惜而已,她身为主母,就这般要对我赶尽杀绝吗?相公,求你替我作主啊,替我们的孩子讨回公道。”
肖沐恒愕然,下意识的朝柳安瑶看去。
倒不是听了陆明珠的一面之词就认定是柳安瑶下的手,但此事确实蹊跷,如果不是柳安瑶,那么又是谁想要一箭双雕。
柳安瑶目光平静的看着肖沐恒,道:“不是我,我没有。”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一直嫉妒我有相公的宠爱,怕我生下庶长子,有一天会威胁到你的地位,也会让你的儿子屈居我儿之下。”陆明珠双眼通红的瞪着柳安瑶,恨恨的道。
“别太看得起自己,一个庶子而已,我根本不在乎,更没必要这个时候下手。”柳安瑶不屑的道。
“安胎药是谁煎的,又有谁经手过,一一盘问就知道了。”肖沐恒双手负在身后,沉声道。
他身如玉树,面如冠玉,一袭锦衣,玄纹云袖,幽暗深邃的冰眸,宛如深潭。
陆明珠咬牙,怒指着柳安瑶:“夫人身为当家主母,一手执掌府中庶务,所有奴才都听她的吩咐,谁敢说真话。”
“呵,那你想怎样?”柳安瑶目光嘲讽的看着陆明珠,道。
陆明珠期期艾艾的看着肖沐恒,目光满是温情的注视着肖沐恒,一脸委屈又隐忍的道:“算了,妾身身份低微,比不得夫人相府嫡女,权势滔天,哪里敢与夫人为敌,夫人不管对妾身做什么,都是妾身该受的。”
柳安瑶被陆明珠这不要脸的话给气笑了。
这是故意说给肖沐恒听的。
暗指柳家权势大所以可以为所欲为,如今相公靠了她爹的权势进了国子监,以后柳家也将会一辈子将他死死的压着,不管自己做了什么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肖沐恒是个男人,更是个自尊心强的男人,会愿意以后都因柳家的权势而被柳安瑶压在头上?
不得不说,陆明珠虽然手段愚蠢,但说的话却有攻心之效。
一切都在肖沐恒一念之间。
如果他在利用柳家的同时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