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纷纷大惊。
陆佑平霍然起身,激动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贞嫔是陆襄的姑姑,她派人前来观礼恭贺陆襄及笄是情理之中,可叫人受宠若惊的是皇后娘娘啊。
哪家姑娘及笄还能出动皇后的人。
就算不是皇后娘娘亲临,派了她的贴身宫女前来,足以说明陆襄的恩宠。
老夫人也由温妈妈搀扶着站起了身。
前来恭贺的宾客们更不必说,震惊过后便是无限的羡慕,众人纷纷迎了出去。
虽说来的是宫女,但她们背后代表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宋皇后宫里,是韶华跟云露,身后带着十名宫人,分站两排跟在两人的身后,每人都捧着一只锦盒,排场颇大。
相比较之下,贞嫔只叫了素微跟伏月带着一个小宫女,有皇后的阵仗对比在前,显得有点孤零零的,但谁也不敢嘲笑,毕竟他们家族可没有出过一个嫔妃。
“奴婢见过陆侍郎,陆老夫人金安。”韶华跟云露领着一众容人朝着陆佑平跟老夫人行礼:“奴婢们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恭贺三小姐及笄,因规矩摆在那里,娘娘对不能亲自前来很是遗憾。”
她们是在宫门口碰到的素微跟伏月,这个时候出宫,不用问也知道是去陆家,于是便一道来了。
“二位姑娘快起。”老夫人虚扶了一把,笑道:“娘娘厚爱,实在叫人受宠若惊,襄襄能得皇后娘娘的祝福,一定福泽深厚。”
素微跟伏月紧跟着请安:“奴婢见过老爷,老夫人。”她们是从陆家出去的丫环,称呼上便也随着陆家下人。
“快起来。”老夫人微笑的对两人道:“襄襄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说着,便领着众人一起进了屋。
原本宽畅的花厅,忽然有些拥挤了起来。
韶华这时捧着一只锦盒走到老夫人面前,笑道:“老夫人,奴婢有事相求。”
“姑娘请说。”
“这是娘娘为三小姐准备的及笄发簪,希望三小姐能在今日戴上。”韶华道。
长者赐簪,这是一种祝福。
又是皇后娘娘赏赐,老夫人当即便欢喜的应下,能在及笄日戴上皇后娘娘赐的发钗,这简直是无上的殊荣啊。
武安侯夫人看着打头的韶华跟云露,重新对陆襄有了计较。
贞嫔娘娘派人回府还能理解,可皇后娘娘竟也派了自己的掌事宫女前来恭贺,这陆襄在皇后娘娘心里的地位堪比公主了啊。
宫里公主及笄时皇后是什么样的,武安侯夫人不清楚,但安国公府的小姐十五岁及笄时,听说皇后娘娘也派人去了,但却不是四大宫女之一,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大家还感叹皇后娘娘对宋蓁蓁真是疼爱有加。
现在想想,对宋蓁蓁那样的叫疼爱吗?
看到没,这才是呢。
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同样没有血缘关系,但宋蓁蓁可是安国公认下的养女,对其宠爱有加,俨然当成亲生女儿的,京城上下也都默认了宋蓁蓁安国公小姐的身份,论起亲疏程度来,宋蓁蓁明显更与皇后娘娘亲近。
但陆襄及笄,来的却是韶华跟云露两个人,身后那一个个捧着锦盒的宫人更是闪瞎人眼。
隔壁厢房,陆瑶跟乔婧如陪着陆襄,听到外面的动静,二人相视一望,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跟欣喜。
皇后娘娘派人前来恭贺,这满京除了公主,也找不出几个人,而且是被皇后娘娘这般重视放在心里的,更是只有陆襄一人了。
吉时到,众人纷纷就坐。
陆襄从房里走了出来,先向众人行揖礼,然后双膝跪地,叠手举至眉间,深深叩拜在地,起身再叩拜,三叩拜。
之后再跪坐于及笄席上,老夫人亲自为她梳头。
温妈妈走到陆襄面前,高声吟诵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梳好发髻,温妈妈捧着发钗上前,由老夫人替她簪上。
这是一支通体鲜红的玉簪,碧色的玉石好找,如这般剔透的血玉却是难得,栩栩如生的桃花看起来要案妖冶夺目。
梳好发髻,温妈妈捧着发钗上前,由老夫人替她簪上。
这是一支通体鲜红的玉簪,碧色的玉石好找,如这般剔透的血玉却是难得,栩栩如生的桃花看起来妖冶夺目。
红玉簪难能可贵,但更贵重的却是这支发簪乃皇后娘娘亲赐。
老夫人摸了摸陆襄如墨般的乌发,目光柔和的道:“望你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毋诚毋欺。”
陆襄仰头,滟滟芳华的小脸犹如万千的曼陀罗花悄然绽放,令人心头不由得一悸:“承祖母训,孙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温妈妈笑着道:“礼成,请三小姐向宾客再行揖礼。”
陆襄起身,对着众人行礼,而后便坐在了老夫人的身侧,接着受众的恭贺。
韶华云露等人送完贺礼,呆了片刻后便回宫了复命去了。
陆襄道明日进宫谢恩。
宾客们用过午膳,陆续离开,贺知颜想留下来,但又怕继母不同意,到时候闹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