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晚两年,我一定把你娶进门。”楚今宴说着,神色温柔的把陆襄乱掉的头发重新理顺。
两年内,他必坐稳太子之位,让陆襄风光嫁他,再也不惧任何人。
陆襄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楚今宴不必明说,她也明白他的意思。
两年的时间,她也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能够与他并肩而立……
“殿下请喝茶。”陆襄将自己的手从楚今宴的掌心里抽回,给他倒了杯茶。
楚今宴遗憾的抿了抿唇,暗暗告诉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是太过了可就惹襄襄生气啦,他是情难自禁的表现,而不是故意来耍流氓的。
“你的伤势怎么了样了?”楚今宴端着茶杯,抿了一口问。
陆襄:“已经无碍了,不疼。”
虽说伤在胸口,但她既没伤筋也没动骨,好起来也快,加上缪太医的医术高明,除了那一次自己急着去救大嫂而不小心绷裂了伤口,陆襄并没有吃多少苦头。
倒是楚今宴,挨了那么多箭,比她严重多了。
“殿下呢,好些没?”陆襄看着楚今宴,问。
楚今宴感受着陆襄的关切,心里不断的冒着甜丝丝的泡泡。
“我也好了。”
他刚说完,便见陆襄半眯着双眼,一脸“我信你个鬼”。
“殿下刚刚进屋时腿脚不便。”当她眼瞎没看见呐。
她是震惊楚今宴突然来找她,又不是没看到他进门时腿是一瘸一拐的。
“咳……好的差不多了。”楚今宴被陆襄看得很是尴尬,轻咳一声道。
“是伤到筋骨了吗?”陆襄问道。
阳光透过窗棂,轻柔的落在少女的脸庞上,树影摇曳,光点便在她的眉心,眼睑和鼻梁间来回跳动,她微仰着脸,樱唇微微抿起,关心紧张的模样不知多动人。
楚今宴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不用担心,这些都是小伤,现在只要好好养着就行。”
陆襄:“既是养伤,殿下为何不听御医的话擅自跑出来?”
楚今宴:“……”
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坑。
“多日不见,想你了。”
陆襄猛的听到楚今宴这直接的表白,小脸腾的一下又红透了。
楚今宴看着她绯红的小脸笑的很是开怀,像是找到了什么乐子似的:“写信已经满足不了我的思念,你呢?有没有想我?”
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倾,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迷人的浅笑,星河般深邃的眸子堪称妖孽,勾着人沉醉其中,仿佛连灵魂都被摄去。
楚今宴曲起手指轻轻的在陆襄的鼻尖刮了一下。
陆襄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不敢直视,垂着脑袋恨不得挖个洞埋进去,一颗心剧烈跳动宛若雷鼓。
“对了,郑文武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论脸皮之厚,陆襄在楚今宴面前甘拜下风,连忙转移了话题。
楚今宴低低一笑,不再逗她,坐了回去。
“楚惠宁胆敢对你下手,我岂能轻饶了她?”楚今宴道。
呃……
承认的好爽快。
不过郑文武这么多年欺男霸女劣迹斑斑,死了一点都不可惜,反而救了无数即将遭他毒手的无辜百姓。
溺死在茅坑里,这么坑爹的死法也足以叫郑文武名被后人记住了。
“所以长公主不是痛失爱子大受刺激而疯了,也是你干的?”陆襄眨着眼,又问。
“恩。”
“郑文武死在青楼里这事不好查,可你派人去长公主府给惠宁公主下药,是不是冒险了?”
青楼人多眼杂,那个叫温良的女人又跑的快,刑部跟大理寺没那么容易追查,可去给楚惠宁下药就不同了,长公主府那些侍卫们可都不是吃素的,加上还有暗卫,这事搞不好就要查到楚今宴的头上。
到时候皇上就算再喜欢这个儿子,也不能强行压下此事。
楚今宴云淡轻风的笑道:“放心,盛闲也不是蠢货,躲开长公府里的侍卫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正院里的几个奴才更不值一提,最重要的一点,郑宽厌恶楚惠宁,她疯了对郑宽来说反而是好事,所以哪怕有怀疑,也不会彻查,只会顺水推舟。”
陆襄闻言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怪不得外界都道长公主是受了刺激所以疯了,不见公主府有任何反应。”
楚惠宁这是有多受人厌弃啊。
“府里的侍卫奴才们也想保命,如果叫人知道楚惠宁是被害的,那么他们这些伺候的人首当其冲要被严惩。”
反正楚惠宁都疯了,就算找到了真凶又有什么意义?
人又不会好了。
还不如就这么叫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受了刺激所以才疯的,对所有人都好。
楚惠宁若是清醒着,怕是也得气疯过去。
这时,外面响起阿蛮的声音。
“小姐,大少爷要见你。”
陆襄一惊,飞快的看了眼楚今宴,而后道:“不见。”
骨头都断了不在床上躺着来找她干麻?
陆襄一点儿也不想看到陆朝,更何况这会她的屋里还坐着楚今宴,要是被陆朝看到,不得闹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