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她。”楚今宴冷漠的道,清绰华丽的容貌,眉梢眼角却勾出一抹瑰丽艳华之色,目光带着幽暗的光芒,薄削的唇抿起讥锋与锐利的弧度:“她仗着父皇的纵容在京城肆意妄为,当真以为自己不管做什么最后都能得到赦免?”
盛闲垂头沉默。
主子能嚣张的骂长公主,他一个奴才可不能跟着附和。
虽然在心里也没少骂。
哼,这个女人,居然敢动殿下的心尖尖,丫的死定了!
“主子,咱们是不是……”盛闲说着,一只手划拉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做了个杀的手势。
楚今宴意味深长的看了盛闲一眼,隐隐带着一抹嫌弃。
盛闲:“……”
怎么了?他这个主意不好么?
难不成只能长公主暗杀殿下,他们还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郑文武的伤养的如何了?”楚今宴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盛闲一时没能跟得上他跳脱的话题,愣了一瞬才道:“没……没好透呢,不过能稍微下床走走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郑文武断了几处骨头,眼下一个月还没到免强能下床,但要好全还得一段时间。
殿下怎么突然关心起郑文武的伤势了?
楚今宴也没接话,眼神冷冽的靠在床头。
这时,一名下人轻轻敲了敲门,语气焦急的说道:“殿下,皇上来了,这会快要走到院子里了。”
他是小跑着过来的,皇上驾到,把所有人都吓懵了,邓总管连忙叫他过来给殿下传话。
楚今宴:“知道了。”
嘴上说着知道了,不过身子却没动。
盛闲连忙打开房门,果见远处一道明黄色的身形大步朝院里走来,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一群御林军。
成德帝脸色黑沉的走进院里,盛闲跟下人跪地行礼。
“奴才参见皇上。”
成德帝面无表情的从两人身边经过,也没有叫两人起身的意思,径自朝屋里走去。
胡潜慢了一步,朝着盛闲招了招手:“盛侍卫,还不进来。”
等会皇上问话,他得好好回答呀。
盛闲应道,忙起身跟着进去了。
楚今宴看着进屋的成德帝,喊了一声:“父皇。”作势掀起被子就要起身。
“躺着别动。”成德帝忙道。
盛闲的端了张椅子放到床边,成德帝顺势坐下,看着儿子苍白的俊脸,心疼的不行。
“要不是缪太医来禀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打算瞒着朕?究竟怎么回事,皇城之下谁这么胆大包天连你都敢谋害。”
盛闲正考虑着怎么回话妥当,突然接收到楚今宴一道微寒的目光,示意他不要多话。
“谁知道呢,那些人个个身手不凡一看便是训练有素,儿臣倒是抓了几个回来审问,不过嘴紧的很,没问有用东西来,但是京城之中敢养死士的,并且有胆子暗杀我的,也没几个吧。”
楚今宴看着成德帝,眸光淡淡的道。
“简直是胆大包天,竟连皇子都敢谋害,朕一定要彻查到底。”成德帝勃然大怒。
“随便吧,反正我不想留在京城了。”
成德帝一愣,虎着脸看着他:“胡说八道什么,不在京城你要去哪?”
楚今宴幽幽的看了成德帝一眼:“父皇突然把我带回京城,碍了多少人的路,太子之位就一个,我势单力薄哪里斗得过,留下来也是给人当靶子,这次运气好捡回一条命,下一次呢,父皇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盛闲飞快的抬头看一眼自家主子,嘴角狠狠的一抽,然后默默的退到一旁。
太坑了,明明都查到了是长公主干的,主子一番话直接把矛头指向了自个儿兄弟,无形之中黑了人们一把。
殿下,您慢慢演……
势单力薄?
恩,表面上可不是,一个初初被接回京城的皇子,哪里比得上从小培植自己势力的皇子,真是太惨了!
成德帝听到楚今宴那一句给他收尸的话,脸色顿时黑得锅碳。
“呸,哪有人咒自己的死的。”
楚今宴给了成德帝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京城里敢派死士暗杀皇子的,没点身份的人谁敢?
大臣吗?
没有头上主子点头,臣子们纵然有贼心也没那个胆,所以说到底最有嫌疑的还是皇子。
宫里的后妃吗?
没儿子的妃嫔哪个吃饱了没事去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所以不意外的,成德帝深深的觉得还是自己其他儿子最有嫌疑,只是没有证据指明究竟是谁干的。
自个儿子们的野心,他不是看不到,皇位就一个,谁不想坐上这个位置,就是成德帝自己当初也是暗戳戳的盯着先帝的龙椅。
可是你要争,可以,但对兄弟起杀心,就不能忍了。
成德帝在心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