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瑶走后,楚承礼又吩咐身边的奴才道:“来人,把屋里的男人给我绑起来带走。”
侍卫领命,进了屋。
因为刚刚给柳安瑶穿衣裳,所以床上的男人被人用被子蒙住了头,侍卫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不想叫人看到了这张脸,于是连人带被子一起扛走了。
“张孝文”还晕着,阿蛮那一掌劈的也的确够狠。
人被带出来后,楚承礼二话不说便转身要走。
陆襄黑眸微敛,朝阿蛮示意了一下。
阿蛮脚尖轻点,无声的踢起地上的一块石子,朝着前面的侍卫小腿上砸去。
侍卫不慎被石子击重,顿时一个踉跄,而就这一瞬,手上扛着人摔在了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半身赤裸的“张孝文”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眼前。
“啊!”
有千金惊呼一声,连忙拿帕子捂住了眼睛。
有的虽然捂上了眼睛,指缝却开的极大,想要看一看这个跟柳安瑶私通的男人是谁?
不过也有那大胆的,站在人群里面,睁着乌黑的眼珠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男人。
毕竟这可是这次丑闻中的当事人之一啊。
“容貌看起来挺俊的啊,也难怪愿意让柳安瑶委身了。”
“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子?”
“你们认识吗?”
“没见过。”
照理这么英俊的少爷不应该这么默默无闻呀,莫非家世很低?所以大家才没见过他。
千金小姐们悄悄的议论着。
忽然有一名少爷认出了地上之人,惊道:“这不是晋远伯府的三少爷吗?”
见过张孝文的人不多,但关于他的事情几乎是人人耳闻。
于是有人问:“就是前些日子被谣传是个傻子的张孝文?”
“就是他,后来他出来辟谣了,说是常年在外游学所以大家才没见过。”
“晋远伯府,门楣也不算低了啊。”
“估计柳相看不上吧,否则张家直接上门提亲就是了,两人何必偷偷摸摸?”
“最丢脸是偷吃到别人府上来了。”
楚承礼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死死的瞪着侍卫。
蠢货,连这点小事都不好。
张家是支持他的,虽然晋远伯能力不强,但他有着父皇念着先太傅的恩情,所以对张家港格外优待,这就是张家的优势。
而楚承礼知道柳安瑶毁陆襄清白,找的就是这个在外假冒的“张孝文”。所以他才会想要瞒住男人的脸把人直接带走,至少先把张家从这浑水里摘出来。
可谁料自己的侍卫路都走不稳,把人摔了,更是叫人认了出来。
侍卫见自己闯了祸,连忙战战兢兢将人重新裹起来,跟着楚承礼走了。
苏大人看着愤怒离去的楚承礼,浑身一软瘫倒在小厮的身上。
看热闹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谁第一个提了告辞,于是众人便接二连三的离开。
苏夫人也是惶惶不安,好好的寿宴办成这样,惹恼的二皇子,还要被柳家记恨,这会也不了招待客人的心思,强颜欢笑着将客人一一送走。
直到最后一人离开,苏府大门关上,苏芸婉抓着苏芸珍的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贱人,是不是你干的?”
苏夫人被女儿满脸的戾气吓了一跳:“婉儿,你这是做什么?”
苏芸珍被打的措手不及,整个人往地上栽去,一手捂着脸,抬头咬牙望着苏芸婉:“二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苏芸婉冷笑一声,转首看着苏大人与苏夫人,道:“爹,娘,女儿怀疑今天的事情就是苏芸珍干的,否则柳小姐为何会在阁楼里,否刚她为何突然离席出现在阁楼的门外,强行编出什么看到人影尖叫出声的谎言。”
苏芸珍尖叫否认:“你胡说,我没有,我与柳小姐是好友,我为何要害她。”
“好友?你一个庶女凭什么得到柳安瑶的认可,不过是个狗腿子罢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因此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她。”
苏夫人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女儿,目光如刀似的剜向苏芸珍:“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呐,上家法。”
苏芸珍脸色蓦的一白,她求救的看向苏大人,哭道:“爹,我没有,不是我害的柳小姐。”
苏芸婉喝道:“那是谁,今天你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那就是你干的。”
苏大人沉着脸若有所思,不过神情显然是更偏向苏芸婉说的话。
苏芸珍心中惶恐,哭喊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柳安瑶想要算计陆襄,让张孝文毁了她的清白,所以她找我帮忙,我就给她提供了阁楼的屋子,可后为何里面的人会是柳安瑶我真的不知道,爹,你相信我,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苏大人闻言一脸震惊。
苏夫人亦是瞠目结舌的看着苏芸珍。
苏芸婉气得浑身颤抖:“所以陆襄身上的茶水是你故意叫婢女泼上去的,把她骗到阁楼换衣裳,还说跟你没关系?”
至于为什么最后被毁清的人变成了柳安瑶,三人都不想去深想。
“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做这种事情。”
苏大夫气极